听闻此言,众人几乎同时惊呼:“婉儿?”
赵胤乾心中已暗自断定,来者正是他那位淘气的皇妹——永乐公主。
夏侯霸见状,欲抽身而退,道:“殿下,眼下我还有要务处理,就先行告退了。”
赵胤乾却笑道:“夏将军且慢,不妨一同前往,或许这位婉儿姑娘,你也认识。”
“可是这夺命弩制造...”夏侯霸手执图纸,正欲言及‘夺命弩箭’之事。
却被赵胤乾的话语打断:“此事不急于一时,走吧!”言罢,他便大步迈向府门。
夏侯霸和魏雅芝紧随其后,几人的身影很快便汇聚于府门之外。
一眼之下,赵婉儿灵动的身影映入眼帘。
夏侯霸依照礼节,躬身行礼:“夏侯霸参见公主殿下。”
赵婉儿则以她特有的温婉,轻声回应:“夏侯霸哥哥,无需如此多礼。”
随后,她转向赵胤乾,笑语盈盈:“婉儿参见九皇兄。”
赵胤乾目光中带着几分宠溺与责备,轻声道:“你这丫头,莫非又是偷偷溜出来的?父皇可曾知晓?”
赵婉儿俏皮一笑,双手轻绞,略带羞涩地回答:“这个嘛……父皇自然是不知道的。”
夏侯霸见状,再次提出告退:“公主殿下,末将军务繁忙,实在不宜久留,就此别过。”
赵婉儿虽有不舍,却也理解地点头应允:“夏侯霸哥哥,你先去忙吧。”
赵胤乾则关切地对赵婉儿说:“路途劳顿,婉儿定感疲乏,随九哥入府,为你接风洗尘。”
赵婉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紧紧跟随在赵胤乾身旁,笑道:“还是九哥最疼我!”
行走间,赵婉儿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赵胤乾身旁的魏雅芝身上。
她的女子装扮虽掩,但熟悉之感油然而生,赵婉儿恍然,笑道:“雅芝姐姐,你这身装扮,倒是让我好一阵琢磨呢。”
魏雅芝闻言,亦是温婉一笑:“婉儿妹妹,真是慧眼如炬,什么也瞒不过你。”
赵胤乾见状,连忙将赵婉儿拉至一旁,低声嘱咐道:“婉儿,切记不可泄露你王嫂的身份,以免节外生枝。”
赵婉儿郑重地点了点头:“九哥放心,我定会守口如瓶。”
赵胤乾微微颔首,提议道:“婉儿,我们不妨移步书房,细细长谈。”
两人闻言,皆点头应允,一同向着书房的方向缓步走去。
来到书房内安然就座后,魏雅芝轻车熟路地执起茶壶,动作优雅地为赵婉儿倒上一杯清茶,边倒边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说道:“婉儿,你这趟幽都之行,该不会真的是专程为了寻那夏侯霸将军的吧?”
赵婉儿闻言,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嗔怪道:“雅芝姐姐,你怎么也学会取笑人了!”
魏雅芝轻笑,将茶盏轻轻置于赵婉儿面前,眼神中满是宠溺:“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来,先喝一口茶润润喉。我也是女人,自然能懂那些‘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情愫。”
“但人常说,‘生老病死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你可得悠着点。”
赵婉儿轻抿一口茶,茶香在舌尖缓缓化开,随后缓缓道:“我此次出宫,并非全然为了夏侯霸哥哥。”
赵胤乾突然打趣起赵婉儿来:“看你这样子,莫非是父皇派你带着密旨而来?”
赵婉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放下茶杯,故作严肃地宣布:“镇北王,陛下有密诏,还不快快跪下接旨。”
赵胤乾与魏雅芝闻言,迅速跪下,却迟迟不见下文。
赵婉儿见状,噗嗤一笑,连忙摆手让他们起身:“好了好了,九哥,王嫂,我是逗你们玩的,快起来吧。”
赵胤乾站起身,佯装生气地轻拍了一下赵婉儿的头:“你啊,真是越来越调皮了,连皇兄都敢戏弄了。”
赵婉儿吐了吐舌头,撒娇道:“九哥大人有大量,肯定不会跟我这小女子计较的,对吧?婉儿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赵胤乾无奈摇头,却难掩眼中的宠溺:“好了,婉儿,说吧,这次出宫,到底是想做些什么?”
赵婉儿收起玩笑,认真回答道:“婉儿在皇城待得太久了,厌倦了宫中的日复一日,想出来走一走。”
赵胤乾闻言,微微一笑,“我明白了,说到底还是想出来玩一玩。”
赵婉儿连忙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九哥,你不会责怪我的吧?”
赵胤乾摇了摇头,笑道:“怎么会呢?世界那么大,是该出来看一看。明日,皇兄就带你游览这幽都城,让你领略一番边城独有的风光。”
赵婉儿闻言,眼中闪过喜悦的光芒,兴奋地握住赵胤乾的手:“还是九哥最好了!谢谢九哥!”
旭日东升,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赵胤乾身着一袭华美的锦衣,与魏雅芝和赵婉儿漫步在幽都城繁华的街道上。
突然,前方不远处,幽都府衙的门前人声鼎沸,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赵婉儿一脸好奇,拉着赵胤乾和魏雅芝的手,兴奋地说:“走,咱们去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说不定能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话音未落,她便迫不及待地快步走向人群,灵活地在拥挤的缝隙中穿梭,还不忘回头催促二人跟上。
好不容易挤到近前,只见公堂前跪着一位衣衫褴褛的农夫,他满脸泪痕,正声嘶力竭地向坐在高堂之上的幽都太守范进哭诉:“范大人啊,您可得为小民做主啊!我家的耕牛,那可是全家的命根子,昨天夜里竟被人投毒致死,这往后可让我们怎么活啊!”
范进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审视着农夫,沉声问道:“你可有人证物证?此事非同小可,若无确凿证据,本官也难以断案。”
农夫闻言,顿时语塞,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只是反复重复着:“这...这...”
范进见状,轻叹一声,缓缓说道:“本官虽体恤民情,但断案需讲究证据。你若无法提供人证物证,证明这耕牛确系他人所害,那么按照赵国律例,这耕牛只能被认定为自然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