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的这句话一出,张逸臣整个人都懵了。
他打死都没想到林婉清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毕竟说到底,张凌峰是他的父亲,亲生父亲,找了他二十多年的亲生父亲!
林婉清居然冒出一句,不要相信张凌峰!
那要是就连张凌峰都不能相信的话,那还能相信谁?
相信林婉清一只鬼?
不太可能吧?
而且,目前来说,他也没有发现任何自己老爹对自己有不好的地方啊!
张逸臣顿时微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林婉清,嗤笑一声:“林总这是在警告我,还是在提醒我?你的口气可不像是提醒我啊?”
“我的父亲,我为何不能相信?再说了,如果我都不能相信我的父亲,那我应该相信谁,还能相信谁?”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林婉清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肉身渐渐消散,就连魂体都渐渐消失在了面前!
旁边的周昆都特么看呆了,整个人都懵了!
一个大活人!
就这么在他的眼前消失了!!
“我靠!!老大,她....她...她...她没了!!!!”
周昆抓着张逸臣的大腿,指着林婉清的方向,瞪大了眼睛,整个人的目光中都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张逸臣揉了揉眉心道:“看见了,我不瞎。”
张逸臣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就现在看来,这些事情没这么简单啊,貌似形成了一个循环!
鬼佛说,让自己不要相信林婉清。
林婉清说,让自己不要相信张凌峰。
张凌峰说,自己可以无条件相信林婉清!
这不就形成了一个死结了嘛!
既然张凌峰都说自己可以相信林婉清了,那他就应该相信林婉清说的,不要相信自己老爹?
既然不相信自己老爹,也就代表着,自己不能相信林婉清?
总之,貌似这件事情更加麻烦了起来诶。
张逸臣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
“别吃了,走了。”
张逸臣没好气的看着腮帮子鼓鼓的周昆,翻了个白眼。
周昆含糊不清的,恋恋不舍的看着满桌子的菜,一副捶胸顿足的样子道:“老大,浪费啊!浪费可耻啊!”
“有位伟人曾经说过,一米一粒皆来之不易啊!”
张逸臣:“......”
对于这个吃货的属性,他是真的无奈,这货现在是真的胖,还是得想办法让他减肥啊.....
......
张凌峰昨天晚上就没有回来,他独自驱车去了临市。
临市是青州下面的一个二线城市,一百多公里,他来这里是因为这里是龙虎山的一个联络点,从这里能够直接联系到天师府。
这次的事情,怕只有天师府才能解决了。
“老褚,你也就只能联系联系天师府了,一个旱魃就已经难以对付了,更别说是现在还加上一个封鬼王了。”
“封鬼王虽然是伪鬼王,但实力已经接近鬼王了,哪怕是在灵调局,封鬼王也是我们的监管对象,只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闹过鬼患,我们也没有管过。”
天心观中,张凌峰喝着茶,淡淡的开口说道,整个人的目光中都带着凌厉的神色。
他呀,可是灵调局的局长!
“旱魃的确难以对付,可现在天师府真的抽不出来人!”
“就在昨天,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的,这次由天师府牵头举行普天大醮,道子,你应该清楚,普天大醮已经很多年没有举行过了。
如今普天大醮召开在即,这么高规格的仪式,天师府那边紫袍以上的天师都会参加!而且...今天一早,天师府也通知我了。
说,如果你来找我,让天师府出手的话,那他们出世就没有人任何意义了,天师府说,这是对你们张家人的考验,天师府绝对不会出手。”
褚观苦笑着说道,他也没办法呀,人家天师府不让插手,他又能怎么办呢?
作为天心观的观主,他可是紫袍天师级别的,也是一品功箓!
授箓可不是这么简单的,更何况是一品箓!
按照《天坛玉格》的规定,授箓有5个等级:六、七品都功箓,四、五品盟威箓,三品五雷箓,二品三洞五雷箓,一品上清箓。
按照相关规定,初授三年后可申请升授;升授八年后可申请加授;加授十二年后可申请加升。
不过,《上清三洞经箓》《上清大洞经箓》属于道教中的高级法职,并非年限够就能申请,还必须通晓相关经典并经过三大师考核,并依据功德才能选择性的晋升。
所谓三大师,是箓坛监度师、传度师、保举师。
传度师是举行授箓科仪的主持者。
监度师一般由正一派世袭的张天师担任。
保举师是负责保送正一道士参加授箓的。
褚观作为天师府紫袍,一品功箓,自然也是会参加普天大醮的,而且还是中心位置。
所以,现在的问题在于,天师府绝不参加此次的降妖伏魔,也就是说,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张老天师还说,让你不能借助灵调局的底蕴,如果用了超过张家人之外的援助,那么,老天师就把你们逐出张家族谱!”
一听这话,张凌峰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手中的茶杯砰的一声直接碎了。
“我爸有点太过于欺负人了吧!那可是旱魃啊!”
“不说我这么多年没有出过手,就说小臣,他只是一个孩子啊!虽然有天师的实力,但是很多手段都没办法用!”
“只要没有授箓,没有举行仪式,就算用出那些手段也发挥不出来威力,我爸肯定知道!”
张逸臣的手段很多,不,准确的说,一个天师的手段很多!
但是只要没有经过正儿八经的道教仪式,就有很多手段用不出来。
想要凭借他们的力量去解决旱魃和封鬼王,着实有些太过于困难了!
“那我能怎么办呢,我也没办法。”
老褚耸了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张凌峰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只能靠自己了。
他不能让自己的儿子陷入危险,更不能让张家几百年的声誉毁在自己手里。
“老家伙这是在逼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