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秋冬过去了,春天来临了。这是一个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的季节,也是一个决定全国学子命运的季节。在这个季节,来自全国各地的精英汇聚京城,准备参加殿试的考试。
殿试那天,我在父母、公主的陪同下坐着马车来到皇城外。此时的皇城还没有开门,成百上千的考生站在城门外焦急地等待着。
我对父母、公主说:“父亲、母亲、夫人,我下车了,你们回去吧。”
父亲说:“郭皓,你已经是武状元,这次考试你无需有任何压力。它只是你人生的一次历练而已。”
母亲再次细心地为我整理衣冠,边整边说:“你父亲说得对,凡事尽力即可。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我儿这么努力,又这么聪明,一定能金榜题名。”
公主则调皮地举了举她的粉拳对我说:“郭皓,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行!”
我对着他们行了一礼,说:“父亲、母亲、夫人,请您们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们的期望的!”
说完,我对着他们挥了挥手,转身下了马车。
刚下马车,就听到陆秀夫的声音传来:“郭皓,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已到了好一会,难怪到处都找你不着。”
“我们离皇宫不远,无需赶时间。其他同学到了吗?”我问。
他们到了,都在那呢, 走,我们都过去。
来到同学群中,我看到了贾瑞、杨镇,唯独没有丁帅。不过,丁帅没来也正常。这人完全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斗鸡走狗,寻花问柳还行,要他来参加科举考试,写长篇大论的文章,这简直就是笑话。他读太学,纯粹就是混一个进入官场的资格而已。不过,贾瑞比丁帅好不了多少,他怎么也敢来参加这样的考试?
陆秀夫悄悄附在我的耳边说:“听说这次的主考官是丁御史。”
丁御史,这不就是丁帅的父亲丁大全吗?难怪丁帅不参加殿试。
终于,城门缓缓地打开了。考生们一拥而入。由于门洞狭窄,涌入的人数又多,场面十分拥挤。我运用太极之力不断地卸去挤到我身边的力,因此即便这样挤,我依然胜似闲庭信步。
忽然,前方有人叫道:“有人晕倒了,大家别挤,会踩死人的。”
然而,仅凭这句话又怎能阻止人群前进的势头?大家都已是身不由己。
这样下去,恐怕会出人命。想到此,我再也顾不得其他,气贯双足,用力一蹬,腾身跃起,踩着众考生的头顶向前奔去。我看见前方快到洞口的地方,有一考生软倒在地,眼看着就要被后面的人踩上。
说时迟,那时快,我再次一蹬,身子跃起,一只脚踩在后面那个人的头上,稍稍用力往后蹬,阻止了他前进的势头,另一只往前一个人的身上轻轻一蹬,然后又一个旋身,往左右两边的人群蹬去。
这样一来,原本密不透风的地方生生被我撕出了一道口子。我双脚落地,一手把跌坐在地上的考生拉起,另一手按在他头顶的百会穴上,真气顺着他的百会穴源源不断地灌入他身体内。
我的真气在他的周身游转。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细密的汗珠。这时,我才看清了他的脸。这是一位20岁左右的考生,面目清秀,身材颀长。
在我真气的催动下,他很快醒转过来,并挣扎着站起,有些无力地对我说:“感谢兄台的搭救之恩!我叫文天祥,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我正欲回答,忽听人群中有人大叫:“喂,前面的人好了没有?可以走了吗?”又有人叫道:“前面的同学,你刚才踩我的头是不是很无礼?”有几位同学听到这话,纷纷附和。
我运气开声,说:“各位同学,刚才救人心切,无礼之处,还请见谅!”我的声音透过内劲,在这有些狭窄的门洞里不断回荡,震得这些同学纷纷变色,再也没人吭声。
人群继续前进着,文天祥低声跟我说着他晕倒的原因。原来,这几日他突然病倒,高烧不退。众人都劝他保护身体要紧,下次再考。可是他想到错过这次机会,就要再等上三年。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于是强撑着病体来到这里。幸好遇到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边谈边走,很快就走出了门洞。这时,陆秀夫也追了上来。我们一行三人来到开阔处。我再一次用内气帮文天祥调理了一番,把他身体内的寒气彻底地逼了出来。文天祥霎时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他对着我深深一施礼,说:“感谢兄台相助,我现在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受兄台大恩,还不知兄台之名,能否告知?”
我摆摆手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我叫郭皓。”
文天祥惊讶道:“难道是武状元郭皓?”
我微笑点头。
文天祥竖起大拇指赞道:“兄台文武双全,佩服!佩服!”
陆秀夫说:“对郭皓,我也是极为佩服的,无论文武,他都是顶尖翘楚。”
我笑着说:“两位快别夸了。再夸我的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
说笑间,我们来到考场——集英殿。只见集英殿上摆放着一排排考桌。考桌上都贴有考生的姓名以及笔墨纸砚等考试用具。
考生们对着姓名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一一坐好。
等了一会,主考官丁大全夹着答题试卷,带着三位监考官以及众位维持秩序的士兵大步走进考场。
考场上的同学们见到这一阵状,顿时噤若寒蝉,一片安静。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丁大全向我这瞟了一眼,就开始分发试卷。
我摊开试卷,一看题目:“问天道人极”。这居然是我平时最感兴趣的。我高兴异常,随即洋洋洒洒,挥笔而就。
写完,我又仔细地检查了几遍,然后第一个交卷,第一个走出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