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辞伸手寻到她的手指，挤入她指缝扣住压在床面上。
    “唔……”她实在受不住了偏开头，他的吻落到她耳尖，唇瓣的温度烫到了心尖。
    他亲了亲她有些红的眼尾，轻揉她的发丝，揽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卿若。”
    时卿若有些晕乎，没应他。
    沈不辞抬手将她的脸掰正，又在她唇瓣上啄吻几下，轻轻咬了咬，“卿若。”
    “嗯。”时卿若推开他，“热。”
    沈不辞将她的衬衣扣子解开一个，手指触碰到她的锁骨，指尖轻捻。
    她抓住他的手，“痒。”
    他闻言松手，老老实实搂着她腰，手指穿入她的发丝，托着她颈脖，在她唇上亲了亲。
    沈不辞下巴抵在她肩窝，相依的身体能感受到她心跳的震动，她身上的香气萦绕在鼻尖。
    时卿若手搭到他腰上，平复下来后发了一会儿呆。
    过了一阵子，她戳了下他的脸，“起来了，我们去停机坪。”
    沈不辞起身，顺手把她捞起来抱在怀里，放到衣柜上内装的镜子前，从后揽着她给她理头发，手指从她的腕间将发绳勾下。
    “我给你绑。”
    “嗯。”
    他侧了点身子，认真地给她把头发绑起来，第一次绑歪了，他又解下，第二次看起来还不错。
    “有天赋。”
    “以后都帮你绑。”他亲了下她眼皮，找来外套给她穿上，收拾了自己后牵着她出门。
    国庆一周后，第三次试飞开始了，第三次试飞是二次大迎角飞行试验，这次的试飞很成功，比预期的要好上很多，改出一次就成功了。
    第四次试飞紧锣密鼓地筹备了起来，是吞烟试验。
    两个多月后，沈不辞照例去给飞行员做航空理论讲解。
    “吞烟试验，即矢量发动机的过失速机动性能及吸入导弹热尾流对飞机可能造成的风险。”
    “涡轮发动机工作时，需要不停吸入氧气，但飞机在飞行中的状态是会有改变的，发动机会吸入由自身发射出去的导弹尾烟，可能会出现超温、失火的情况。”
    “……”
    “七天后我们会进行第四次试飞，各位做好准备。”
    “明白。”
    沈不辞和试飞员们一起走向食堂，问同行的林航天，“计划变动了一些，还赶得上结婚吗？”
    “顺利的话，在落地的第六天，应该能赶得上。”
    “那就好，天气冷了，这应该是最后一轮试飞了，后面天气条件就不允许了，听气象组说，会有大风和下雪。”看到时卿若，沈不辞走快两步，“我先走一步。”
    “好。”
    时卿若正和另一个工程师徐向前聊天，徐向前见沈不辞来了，笑道：“我和董工聊去。”
    沈不辞走到时卿若旁边，问：“今天吃什么？”
    “有羊肉面，你要吃这个吗？”
    “嗯，和你吃一样的。”
    时卿若将他袖子上的褶皱捋平，“下午我们去军工厂看新设计的飞机雏形，许总让我告诉你。”
    “好。”
    工作的时间在忙碌中很快过去，第四次试飞如约而至。
    “检查完毕，可以上飞机。”
    试飞员再次上了飞机。
    “检查仪表。”
    “油表正常，空速表正常……”
    “……”
    “检查完毕。”肖宇道。
    “043检查完毕，请求起飞，塔台请指示。”林航天的声音。
    “043可以起飞。”
    飞机开始起飞，滑翔上行。
    “报告塔台，已到达指定空域。”
    “报告塔台，空中自检完毕。”
    “043已到达指定高度，二次自检完毕。”
    战机身形流畅，在空中滑出矫健的飞行弧度，云层中留下一条白线。
    “043注意，进行机动性操作。”
    “043收到。”
    爬升、俯冲、旋转、变换攻角，一连串操作下来都很顺利。
    林航天：“呼叫塔台，操作完成，043请求开始发射导弹。”
    “043可以发射导弹。”
    “收到。”
    肖宇在后舱进行操作，“第一枚导弹准备完毕，可以发射。”
    林航天开始发射第一发导弹。
    林航天：“精准打击，目标没有偏移，发动机参数正常。”
    飞机绕飞一圈，保持正常飞行状态。
    肖宇：“第二枚导弹准备完毕，可以发射。”
    第二枚导弹发射，飞机机身颤动、偏转。
    “目标偏移了。”
    【警告！左发超温！】设备报警。
    【警告！左发超温！】
    飞行员对设备进行操作，调整状态。
    调整成功！
    肖宇：“还要继续进行第三枚导弹的发射吗？”
    “继续。”
    过了一会儿，肖宇道：“第三枚导弹准备完毕，可以发射。”
    第三枚导弹发射出去的时候，目标依旧偏移，且偏移角度更大，设备再次报警。
    【警告！右发超温！】
    飞机发生旋转，进入尾旋。
    飞行员保持镇定，进行改出操作。
    【警告！左发超温！】
    【警告！右发超温！】
    【警告！左发失火！】
    【警告！右发失火！】
    飞机失速，偏离既定飞行轨迹。
    “043,044，收到请回答，你们情况怎么样了？”塔台呼叫。
    指挥室所有人都站起来了。
    沈不辞盯着实时画面，道：“是喘振。”
    过了一会儿，才传来肖宇的声音：“044收到，出现喘振，预计可以解决。”
    【警告！发动机停车！】
    【警告！发动机参数异常！】
    两个试飞员呼吸粗重，在黑视状态下进行操作。
    长时间的努力下，改出成功！
    飞机暂时平稳飞行，但飞出了试验空域。
    试飞员操作飞回。
    没等大家放松，设备又开始报警。
    【警告！警告！发动机失火！】
    飞机开始急速下坠，拖着长长的黑烟。
    “043，044，必要情况下弃机跳伞。”
    “……明白。”
    林航天和肖宇启动备用发动机。
    飞机不受控制，还在试验空域外失速飞行，两人刚从黑视状态中出来。
    前方是雪山。
    【警告！撞山！撞山！】
    没来得及反应，“嘭”的一声传来，飞机撞上了雪山。
    实时画面黑屏。
    “043，044，听到请回答！！”
    “飞机发生特情，各部门注意，出发救援！”
    “收到！”
    “043，044，听到请回答！”
    “043，044，听到请回答！”
    长久的无人应答。
    气氛降至冰点。
    “043，044，听到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