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面具由来
作者:布衣凡人   仙劫传最新章节     
    题记:偏执的人往往背负着常人难以承受的枷锁。
    慕容彩荷扶着令狐笑返回行馆,入了房间,扶他坐到床上。
    阿狸趴在地上的猫窝里开始睡大觉。
    “肩膀这道伤最重,把衣服脱掉,我帮你疗伤。”慕容彩荷指着令狐笑的肩膀说道。
    “嗯。”令狐笑听话地解开褂子,退到腰间。
    健硕的身子露出来,慕容彩荷看了一眼,马上面色绯红。
    令狐笑背着身,没注意,只是在想刚刚妖月忍那哭泣的表情,心中暗想:既然不丑为什么要带那个丑面具呢?面具被摘了有那么伤心么?害怕人看不成?真是奇怪的女人。不管怎样,反正帮陆大哥出气了。
    慕容彩荷抬手放出灵气,不多时,肩膀的伤口痊愈了。
    “好了,穿起来吧。”慕容彩荷拍了拍令狐笑肩膀说道。
    “腰间还有两处。”令狐笑指了指自己的腰部提示道。
    “嗯,来,我看看。”慕容彩荷点了点头,伸手向下拉令狐笑的褂子,发现了一大片血迹,掩口问道,“啊?这么重?贯穿了?”
    “那血炼匕首刺穿的。”令狐笑解释道。
    “快脱下来,我帮你治疗,不然流血太多会伤了道基。”慕容彩荷赶忙发出命令。
    因为伤口在腰间,令狐笑只能将褂子全部脱掉,爬到床上,又将衬裤褪下去,露出半个屁股来。
    慕容彩荷脸更红了,不过看着那血淋淋的伤口,心疼起来,顾不得羞涩了。
    一盏茶的功夫,治疗结束。
    慕容彩荷收了灵气,开口说道:“衣服都换掉丢了吧,出了那么多血,都弄脏了。”
    “哦,好的。”令狐笑坐起身,开始脱裤子。
    慕容彩荷背过身去,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破掉那血炼之刃的?”
    “战堂天齐前辈送我的符纹卷轴里,有控制法阵,但需要我的大量血气才行,所以我让血炼之刃先刺穿了我,而后用法阵将它控制住了。”令狐笑一边脱裤子,一边解释着。
    “原来如此,难怪那血炼匕首后来不见了。”慕容彩荷应道。
    “你也有魂一脉,血炼之刃你也可以尝试炼化两把,防身不错的。”令狐笑说道。
    “活人血气炼化,太过残忍了吧?”慕容彩荷有些犹豫。
    “不需要的,那祭炼法阵我也学了,只需要你自己的一滴血就可以,后面也不许血气喂养,只需要用法阵加持,偶尔对战时沾染一点血气就好,远没有传说的那么邪恶。只是夺取他人祭炼之刃时,需要的血气较多。”令狐笑解释道。
    “原来这么简单。”慕容彩荷一听,顿时心生欢喜,觉得自己可以多一种攻击手段,开心地拍手跳着转过身来。
    结果,令狐笑裤子还没穿。
    “啊!”慕容彩荷惊叫一声,捂住脸,背过身去,骂道:“混蛋,你怎么还没穿完?”
    “我在擦血迹啊。”令狐笑被骂得莫名其妙,解释了一句。
    “穿个裤子,磨磨蹭蹭,烦死了,你自己弄吧,我回去了。”慕容彩荷捂着脸,冲出房间。
    ‘怎么又骂我?我穿着短裤呢,又不是光屁股。’令狐笑无奈摇了摇头,又开口问道:“那血炼之刃你要不要?”
    “要。”慕容彩荷应了一声,消失在庭院。
    “要你还跑?奇怪的女人。”令狐笑穿好裤子,打坐调理内伤。
    转眼天暗下去了,令狐笑的灵气运转完全顺畅了,疗好了外伤和内伤,于是取出妖月忍的那两把匕首,托在手中看了看。
    那匕首制作很精致,手柄上都刻着“忍”字。
    令狐笑抬手准备尝试祭炼,手边刚凝出法阵,突然东方宁儿在门外开口:“令狐师兄,妖月星来找你。”
    “噢,好的,让他进来吧。”令狐笑赶忙收起血炼匕首,从床上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你伤好了?”东方宁儿站在门外问道。
    “放心吧,都好了。”令狐笑举起胳膊,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健康状态。
    “那就好。你们聊吧。”东方宁儿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扭头离开了。
    妖月星已经走到门口,拱手施礼:“见过令狐师兄。”
    “你小子是来给你师姐报仇的?”令狐笑歪着头问道。
    “令狐师兄说笑了,莫说这城主府不允许动手,即便可以,我这两下子哪是师兄的对手?”妖月星摇头说道。
    令狐笑侧眼看了看阿狸,发现它安静地趴着,没感受到杀气,知道妖月星没说谎,退开半步,抬手说道:“来,师弟进屋聊。”
    “咱们俩上去聊一会儿吧。”妖月星指了指房顶。
    “也好,屋里太过憋闷了。”令狐笑点头,走出房间。
    二人纵身跳上房顶,坐在屋脊上。
    因为上次是与慕容彩荷一起坐在房顶,所以这次与一个男修士一起坐着,令狐笑有些不习惯,向一边蹭了蹭,拉开与妖月星的距离,而后歪着头看着他问道:“你们暗影宗的弟子恨死我了吧?毕竟在擂台上赢了你师姐,还摘了她面具。”
    “恰恰相反,大部分弟子都对令狐师兄心怀感激。”妖月星摇头笑着说道。
    “啊?你莫诳骗我,怎么可能?暗影宗杀伐最重,怎么会不记仇?而且之前就特别针对我。”令狐笑皱起眉头说道。
    “令狐师兄和其他人一样,对暗影宗误解太深了。暗影宗哪有什么杀伐?”妖月星摇头说道。
    “你们用活人炼器,还有用那活灵兽炼制的兽骨魂锁,还有妖月忍的血炼之刃,这些还不是杀伐?”令狐笑反问道。
    “哈哈哈,师兄听我慢慢解释。”妖月星摇头苦笑,接着反问道:“炼器讲究的是灵气与符纹稳定相融,若人活着,灵气总受控制,怎么能稳定呢?”
    “哦,我倒是没想过这个,那就是说你们不用活人炼器?”令狐笑歪着头问道。
    “自然不用,也用不了啊?”妖月星摊开手说道。
    “那兽骨魂锁可是我亲眼见到的,你们都用几次了。”令狐笑指着妖月星说道。
    “兽骨魂锁是真的,可不是用灵兽,特别是活灵兽炼制,而是用刚死去不久的魔兽尸体炼制的,活的都炼不了。”妖月星摇头解释道。
    “啊?那妖月忍的血炼之刃总是用血气养的吧?”令狐笑继续追问。
    “是。这个没错,不过是忍师姐自己的血,她为了炼制血炼之刃,每日都要割伤自己。”妖月星对着自己手腕比了一下。
    “那丫头对自己够狠的。”令狐笑感叹了一句。
    “至于针对师兄你,也是误解。忍师姐不但不讨厌你,三十六宗战神,唯独夸赞你。她说你是三十六宗唯一从凡界修炼上来的战神,所付出的努力是所有战神中最多的,要我们以你为榜样,之所以每次都找你做对手,是忍师姐觉得你最强,与你对战,她能知道自己的不足。”妖月星继续解释道。
    “哦,是么?看来我误解太多了。和着这些都是谣传?你们怎么不辟谣呢?”听到自己被当作榜样,令狐笑羞红了脸,挠着头问道。
    “暗影宗地处北麓最南端,临近中麓,位置偏僻,也算不得什么大宗门,连外门都没有。我们不过两百多弟子,和你们兽宗内外门动辄数千弟子比起来,实在不入流。这些谣言能提高暗影宗在江湖的震慑力,何必要辟谣?有些谣言还是我们自己放出去的呢。”妖月星露出坏笑说道。
    “好吧,如此一说,我便懂了,看来对你们误解,也是你们想要的结果。”令狐笑连连点头,接着扯过妖月星的胳膊说道:“和我说说妖月忍那面具吧,她又不丑,戴那面具干嘛?为什么被我摘了面具,她那么生气?”
    “此事说来话长。嗨!”妖月星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暗影宗上上一任战神叫做妖月心,她是忍师姐的亲姐姐。她们姐妹原本是圣域洪州一个世家的子弟,但因一场江湖恩怨被灭了门,只逃出她们姐妹二人。妖月心带着当时只有六岁的忍师姐辗转逃到北麓,入了暗影宗。但入门元神测试时,忍师姐只有魂系一脉,掌门不收她,只收有四脉的妖月心。妖月心在山门跪了三日,最后打动了掌门,收下了她们姐妹俩。入了宗门之后,妖月心修炼极为刻苦,短短几年成为了年轻弟子中最强者,做了暗影宗新的战神,而且带着忍师姐,让她在十四岁时入了圣者境。”
    “一脉入圣?”令狐笑问了一嘴,心中暗想:难怪那丫头看起来如此年轻,而且竟然和我一样是孤儿。
    “没错,一脉入圣。”妖月星点头。
    “我听说一脉入圣极难成功,正常的星魂丹之外,还要开天丹,另外还需要大量天材地宝,而且要数次才能成功。”令狐笑插话说道。
    “没错,妖月心为了忍师姐能在暗影宗立足,几乎耗尽了心血,好在最后忍师姐入圣成功。”妖月星点头附和。
    “后面呢?这和面具有什么关系?”令狐笑催促道。
    “姐妹二人情同手足,最终在暗影宗都站稳了脚跟,可天有不测风云,八年前,妖月心在北麓大比中入了四强,之后代表北麓去了中麓,参加五麓战神大比。没成想被杀死在擂台上。嗨!”妖月星摇头叹了口气。
    “啊?竟有此事,既然敌不过,为什么不认输?”令狐笑皱着眉头问道。
    “后来听参加大比的其他宗门弟子讲,妖月心的对手是个恶贯满盈之辈,就喜欢在擂台上猎杀其他宗门弟子。妖月心与他在擂台上斗了十几个回合后主动认输了,可对方却趁她转身出擂台之际,偷下手击杀了她。”妖月星解释道。
    “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认输了还要杀人?那他有没有受到惩罚?”令狐笑露出愤怒的表情问道。
    “那家伙是中麓城主之子,名叫黄埔立命,他辩称没听到妖月心认输,其他宗门觉得事不关己,也不想得罪中麓城主,也就没人再追究什么。”妖月星摇头说道。
    “无耻!简直无耻至极。可这和面具有什么关系?”令狐笑继续追问。
    “那黄埔立命是一名御傀师,据回来的弟子讲,他就带着白色面具。忍师姐听说姐姐的死讯,伤心欲绝,又听说那黄埔立命带着白色面具,便也做了一样的面具,带在脸上,打扮成仇人的模样,每日照镜子时提醒自己,记住仇人的模样。她发誓要为姐姐报仇,并发誓不杀黄埔立命,就不摘面具示人。”妖月星拍了拍令狐笑的肩膀说道。
    “啊?这丫头竟然背负着这么大的仇恨,难怪我摘了她的面具,她会那么伤心。难怪她要拼命进入四强,是为了去中麓找黄埔立命报仇。怪我,怪我,是我太鲁莽了。”令狐笑有些懊恼,悔不当初,心中暗想:这丫头和我的境遇竟然如此相似,都有着血海深仇在心底。我竟然毁了她的誓言,而且挡住了她报仇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