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骧重骑,如一把锋利的刚刀,又似一条出膛的炮弹,瞬间就将张飞的骑兵一分为二。
宇文成都一马当先,凤翅鎏金镗大开大合,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血汁飞溅,碎肉乱舞。
张飞眼见这形势,勃然大怒,瞬间被怒火冲昏了头,仅剩的一点理智,荡然无存。
“宇文成都,吃你张爷爷一矛。”
这厮哇哇大叫着,一拍马头,径直朝宇文成都冲了过去。
宇文成都脸上浮现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对来势汹汹的张飞,根本就没在眼里。
当世,能匹敌宇文成都者,除了吕布那厮,其他的几乎都在秦诩阵营。
就在此时,赵云,罗成二人各领一队飞狮轻骑杀入被分割开的张飞骑兵。
渤海城头,关羽猛捶城墙,脸色酱红。
“唉,三弟误我啊,大哥,云长对不住你了。”
“传令大军,全军出击,迎击来犯之敌。”
为今之计,关羽也只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
张飞落入敌军包围,他这个当二哥的若不去救,有何颜面面对当初的桃园誓言。
兄弟跟城池比起来。
终究是兄弟更重几分。
若是刘备在此,恐怕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城下,秦诩端坐马头,看着城头青州军的动作,微微一笑。
“云长啊云长,不愧是你,终究逃不过一个‘义’字。”
说完,高举手中金锏。
“射声营,停止攻击。”
“兄弟们,听吾号令,全军出击,碾碎青州。”
秦诩发动技能,麾下数万儿郎,瞬间如打了鸡血似的,喊杀声,震破苍穹。
“誓为主公死战,死战,死战!”
“杀!”
麾下诸将,领着各自的士兵,冲了出去,刀甲蹿动,喊杀震天。
很快,渤海城城门大开。
关云长一骑当先,长刀拖地,直奔战圈中央,正将张飞按在地上摩擦的宇文成都,扭头看了一眼关羽,大喝一声。
“让开道路,让他过来!”
语落,龙骧营,飞狮轻骑营士兵,自觉的让开一条路,放关羽入了军阵。
被宇文成都砸落马下的张飞,一见关羽那义无反顾的身影,瞬间清醒了不少,后悔的直砸胸口。
“二哥,是我害了你和大哥啊!”
“三弟,还未最后关头,起来。”
关羽的话落入张飞耳中,如同美酒一般,张飞抹了一把胡子,猛拍地面,大喝一声,连人带马,一同从地上翻了起来,捡起丈八蛇矛,朝宇文成都杀去。
关羽,张飞,再次挑战宇文成都。
当初的宇文成都,二人都不是对手,更别说是如今的宇文成都了。
经历过生死的宇文成都,早已步入无双之境,一个无双神将,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
“砰!”
三人武器交汇的瞬间,关羽和张飞,连人带兵器,被宇文成都一击便震脱了手。
跌落战马的瞬间,关二爷脸色越发的红了,忍不住咳嗽起来,嘴角处的长髯上,更是粘了不少鲜红的血液。
张飞也是如此,铜铃一般的眼睛,瞪的通圆,怒视宇文成都的同时,眼底深处更多的则是惊骇欲绝,难以置信。
二人心头,同时冒出一个念头,他比以前更强大了。
宇文成都收回凤翅鎏金镗,目光看向秦诩,只见秦诩微微摇了摇头,宇文成都拎着凤翅鎏金镗,不再理会关羽,张飞,径直杀入敌阵,砍杀起来。
秦诩身边,玄月微微诧异道:“主公为何不让宇文将军,杀了此二人?”
“杀了不过是人头两颗,活着却是历史上的传奇,此二人命不该绝于我之手。”
玄月黛眉微簇,秦诩的话她没听懂。
杀了关羽,张飞简单。
只需让宇文成都一挥凤翅鎏金镗,二人便早已人头落地,可是秦诩心中,终究是下不去手。
张飞也就罢了,杀了也就杀了。
可关羽,关二爷,关云长。
在华夏历史长何中,有着浓墨重彩的一笔,威名赫赫,威震华夏。
不到迫不得已,秦诩不会出手杀了他。
同样错愕的还有张飞和关羽,二人相互搀扶着起来,张飞嗡声道。
“二哥,秦诩为何不让宇文成都杀了我们兄弟二人?”
关羽闭目摇头,眉头紧皱,深深一叹:“不知,此人行事向来是无迹可寻,令人难以琢磨。”
“唉,三弟啊,你我愧对大哥的信任,走吧,去寻大哥。”
“好。”
二人翻身上马,拎起武器,扭头看了一眼陷入包围的青州军,没有丝毫留恋,拍马离去,所到之处的秦诩麾下,纷纷让出一条道路,放二人离开。
主将走了,这仗还打个毛线。
无路可走的青州军,有不少纷纷扔了武器,跪地求饶。
秦诩眼光一寒,冷声道。
“查,凡是祸害过百姓的青州兵,一个不留,斩杀殆尽。”
“诺!”
青州一战,已毫无悬念。
剩下的就是收尾工作了,就在秦诩入了渤海城这天。
隔壁的徐州,也是热闹非凡。
自打陶谦让了徐州,归隐山野,徐州的军政大权,尽落单先生之手。
这几日,单先生令吕布,整军备战,青州这边战势已定,单先生当机立断。
“传令三军,三更造饭,五更出发,进兵琅邪,东海,楚郡,一举收复失地,一统徐州。”
吕布大喜,高举方天画戟,高呼。
“收复失地,收复失地,一统徐州。”
高呼过后,单先生微眯双目,看向宇文成都道:“奉先,从此以后,这徐州六郡,便是你的了。”
“哈哈哈……”
吕布不由仰头大笑了起来,想他堂堂人中吕布,终于有了出人头地的一天。
“布有今天,全赖先生之功,布今天当着三军将士的面,立下重誓,他日若我为徐州州牧,单先生必为徐州别驾,见先生如见吕布本人,吕布若有违此誓,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单先生闻言,微微摇头,捻须一笑,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