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可有什么动静?”
两天时间眨眼而过。
德天殿内,燕帝正在批阅奏折。
看着边关发过来的文书,他就感觉脑壳疼。
忽然对着一旁侍奉的郭淮随声问道。
“陛下,北境王殿下这两天一直呆在王府里,连大门都没有迈出过一步!”
燕帝闻言把奏折一丢,语气感慨:“看来以前的生活环境对他造成的影响还是不小啊。在皇宫不能随意走动也就罢了,如今有了自己的王府,居然还这么深居简出。”
“是朕对不起他啊!”
“陛下可是大燕天子,心怀天下,日理万机。北境王生为皇子,我相信他一定能够明白陛下的苦心。更何况,如今陛下对北境王殿下又是封王又是赐予府邸,陛下并不亏欠北境王殿下什么。”
郭淮作为燕帝的心腹,哪里不知道燕帝心中所想。
无非是想找个理由让自己站在道德面的位置上。
所以一番话下来,把燕帝的责任撇得干干净净。
相反还把王鼎架了起来。
按照他话里的意思,如果王鼎不知道感恩,还对燕帝抱有成见,那就是不识好歹了。
可以说,
他的一番话,深得燕帝之心。
原本脸色有些难看的燕帝,听完后脸色瞬间好看了不少。
他可是天子,他不可能犯错。
“去年冬雪国进贡了一株雪参,安排一个人把雪参给老八送过去!”
“老奴遵旨!”
郭淮躬身退了出去。
燕帝的这番举动,即便是身为内侍近臣的郭淮也有些看不懂。
这雪参可不是一般的物品,乃是极其难得的大补之物。
大燕就这一诛,可见其珍贵。
就连太后生辰的时候燕帝都舍不得拿出来当礼物送给太后,如今却送给了一个不受重视的皇子。
“天威难测啊!”
郭淮忍不住在心中升起这四个字。
.......
“牛仁牛轨,你们有没有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王鼎慵懒的躺在院子里,他这两天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好像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一旁的牛仁牛轨听到他这莫名其妙的话,脸上毫无意外的出现了一副茫然无措的表情。
“王爷,属下愚钝,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牛仁刚说完,牛轨立马跟在他身后呼应:“王府有我们兄弟加上这么多羽林军,安全必然不会出现差错。就是不知道王爷您所指的不对劲,是哪方面的?”
“容我三思!”
王鼎说完,立马就进入了闭目养神阶段。
大脑在飞速的运转。
忽然,
他大脑一清,终于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看到他猛然睁开眼睛,牛仁牛轨被吓了一跳。
同时也神经紧绷起来。
生怕王鼎说出什么他们害怕的事情来。
“王爷,您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牛仁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牛轨也同样如此。
“你们说本王这样算不算是乔迁新居?”
“自然算!”两人虽然不知道王鼎说这个是为了什么,但是却毫不犹豫的点头。
毕竟,都搬新家了。
算是乔迁新居很合理。
“那你说乔迁新居,办一个乔迁酒很正常吧?”
“正常,正常!”牛轨牛仁两人此时脑子已经有些迷糊了,反正王鼎说什么都是对的就对了。
“那你们说我要是办一个酒席,邀请这些大臣前来,他们是不是应该送礼?”
此时,两人终于知道王鼎的心思了。
王鼎这是大前天讹人家大臣一次钱还觉得不够,还想再来一次。
只是,
这么薅羊毛下去,真的不怕把这些大臣给薅发火吗?
“那必须送礼!”
“王爷办酒席,哪个敢不给面子!”
虽然两人感觉有点怪怪的,但是支持的话必须得说啊。
不过两人说的很对,王鼎那可是实打实的亲王。
就算是跟这些大臣不熟悉,就算是这些大臣对他再不喜欢,再有意见。
要是王鼎送去请帖,他们还真的不敢不来。
面子嘛,谁都要。
一个亲王送去请帖,如果有人对请帖置之不理,这不是不给皇家面子嘛。
尤其是,
这两天,燕帝似乎把关注点放在这个王爷的身上。
更加没有人不敢不给面子。
就算人不来,礼钱那必须要到的。
王鼎要想在北境快速的把自己的势力拉扯起来,那必须要有钱。
反正他以后不打算回舞阳城,这些大臣发不发怒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先把钱搞到手,那才是最实在的。
“牛仁,你立马找人把请帖写上,然后挨家挨户送过去。”
“什么王爷皇子驸马之类的,只要是有些名气的都送过去。”
“当然,如果他们不愿意来,那就折现。”
“我相信,他们也不愿意来看我这个落魄的北境王,你们知道本王什么意思吗?”
牛仁牛轨目瞪口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这个王爷是真的虎,根本就不怕被这些大臣和皇亲国戚给记恨上啊。
真是想钱想疯了。
而且,这位王爷最后交代的才是点睛之笔。
很显然,
这位王爷不是想真正的办喜宴,只是借这个由头搞钱而已。
两人木然的点了点头。
两兄弟已经可以预想,当他们上门的时候,会被人在背后咒骂得有多么难听。
“王爷,宫里来人了。”
正在这时,有下人进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