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上门,背靠着门缓缓滑坐在地上,想到自己刚刚被徐卫仁碰到了,她满心的屈辱与恐惧在此刻一股脑的全都倾泄了出来,泪水不由自主地就流了下来。
哭了好一会儿,蔡珍珍才勉强地平静了下来。
平静下来以后,她思索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她越想越觉得蹊跷,彭国昌可能就是个幌子,这一切可能都是温阳为了引她过去而设下的圈套!
蔡珍珍恶狠狠地摘下自己头上的白色发卡,稍一用力,发卡就断成了两截。
她死死盯着断开的发卡,眸中翻滚着对温阳浓烈的恨意。
虽然今天晚上徐卫仁的身份被认出来了,但是她没有被赵虎看到脸,只要她到时候抵死不认就好了。
想到这里,蔡珍珍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
......
第二天一早,果然村子里就传出了些许风声。
赵虎对村里好玩的地方好奇心重,就是因为他有一个好奇心十分重的娘。
赵虎的娘——杨婶子,平常最喜欢对旁人家里的八卦打破砂锅问到底。
所以昨晚她从赵虎口中听说了村里大槐树下,温阳姐姐好像跟隔壁村的徐卫仁在树下幽会,立刻就激起了她八卦的心思。
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那些经常聚在一起唠嗑的姐妹们。
不多时,村里就传出了一阵风声。
更有好事者,还直接拿着这道消息问到了温家门口,直截了当地问道:“丽芳,你家温阳昨晚是不是去大槐树下了?”
赵丽芳站在自家院子里被问得一脸懵,“我家温阳昨儿上午就坐车去县城的姑姑家里了,你说的晚上在村里大槐树下的人是谁?”
那好事者听到赵丽芳的回答,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哎呀,这可奇了怪了,那杨婶子家的赵虎说昨晚在大槐树下见到温阳跟隔壁村的徐卫仁在一块儿呢,而且赵虎还说,他昨天亲口听到温阳说她晚上要去大槐树下呢?”
看到那人脸上明显一副看八卦的神色,赵丽芳顿时脸色一沉,“事情没搞清楚,就别乱传!我家阳阳根本就不在村里,怎么可能去大槐树下,不信你去问汽车站的人!问问我家阳阳是不是昨儿中午就走了!”
好事者被这么怼了一通,脸上也浮现出一丝讪讪的神色,“丽芳婶子,你别生气,我这也是听别人随口那么一说......我先走了,你别往心里去啊......”说完,那人便匆匆转身离开了。
远处在家里等着看热闹的蔡珍珍心里顿时一咯噔,她本来还准备看看那些好事者上门的时候温阳百口莫辩的模样呢,没想到,温阳竟然昨天上午就走了!
温阳有了不在场证明,蔡珍珍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若是那些风言风语继续传下去,那些村里碎嘴的婶子们难免会好奇追查昨晚跟徐卫仁搅和在一起的人是谁。
若是她到时候被扒出来了,岂不是全完了!
想到这些,蔡珍珍慌忙躲回了屋里,准备找借口这段时间都躺在家里,夹着尾巴做人,静静等这道风声过去。
......
另一边,京市。
这些日子程铮不仅头痛,还经常做梦。
他梦到的都是前几个世界跟温阳在一起的回忆,零零碎碎的,就像是破碎的玻璃,
每当他醒来的时候,不仅头痛会加重,就连心里,也觉得空落落的,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无力感。
这些日子,周军又给他寻来了好几个医生。
虽然那些医生们都宣称自己在治疗头疼方面是一把好手,但是他吃了那些医生们开的药后,却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正当周军再次打发走一个庸医,重新回到宅子里时,望向坐在红木沙发上的程铮,纠结了一番,开口道:“少......程铮,现在京市有名的医生基本都来过了,您看......”
“没别的医生了?”因为疼痛,程铮颇有些烦躁地抬眸,薄唇紧抿,唇色有些微微泛白,能明显看出他正在忍耐着疼痛。
“有是有,但是那些医生的水平还不如来宅子给您看病的这些......”周军站在一侧垂眸小声回道。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我这儿还打探到一个消息,说是之前京市有个特别有名的老中医,但是之前战乱的时候,儿女都没了,他带着孙女回老家了,他现在定居在寻阳县,好像自那以后就没再来过京市了......”
程铮听了这话,微微眯了眯眼。
寻阳县......
莫非,这个县,跟温阳有关?
他思索了片刻,说道:“准备一下,我要去寻阳县。”
周军面露难色,犹犹豫豫地开口:“那寻阳县地处比较偏远,条件估计也十分艰苦,这老中医还不确定能不能治好您的头痛呢,要不我想想看,怎么把这老中医给您请过来?”
程铮摇了摇头,“若你现在请,难免还要耽搁些时间,若是他不愿来,那这时间就浪费了,与其这般麻烦,不如我直接亲自去一趟,最好这两天就出发吧,越快越好。”
周军听了程铮这话,便也不再多劝,他郑重点了点头,“好,那我这就去安排过去的车,再联系一下那边的人脉。”
程铮点了点头,“有劳了。”
说完,周军就准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