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凉亭当中吃着左化道拿来的糕点品着茶,大约过了两柱香的
一名仆人打扮的老人走进凉亭恭敬的朝着左化道鞠躬行道:“老爷,咱们到地方了。”
左化道掐指算了算说道:“时间还早,刘伯你等一下叫刘婶去量一量随后叫几个人天亮后去隔壁镇子买几套女孩子的衣服首饰回来,衣服就一人两套,首饰就多买两套,毕竟有些人突然带个大姑娘回去也是要给些见面礼的嘛。”
左化道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一脸坏笑的看着宁采臣。
宁采臣那能不知道左化道这是在说聂小倩和自己回家的事情,于是红着脸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又害臊的摆了摆手,随后便站起身去凉亭边上假装没听见抬头数星星去了。
诸葛卧龙也不忘趁机调笑宁采臣几句,便也大声的说道:“谁说不是呢,带人家回家还不给人家大姑娘多准备几套见婆婆的衣服首饰啥的,这人得多抠门呦~”
“我与小倩只是兄妹关系,哪有,哪有....”宁采臣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只是在那里一直不停的哪有。
左化道和诸葛卧龙见宁采臣此时的一脸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样子,二人对视一眼开口哈哈大笑起来。
随后左化道对着刘伯摆摆手示意对方下去,随后站起身来到宁采臣身边说道:“小子,今晚咱们要去干一件大事,你的那个聂小倩能不能借尸还魂就看你小子胆子够不够大了。”
宁采臣一听左化道这么一说便也是脸色一正说道:“真的,左道长,小倩真的可以还阳?”
“当然是真的了,只不过...”左化道一脸神秘靠近宁采臣脸说道。
“只不过?只不过什么啊左道长!”
宁采臣现在也很焦急,要说人没有爱美之心是假的,本来宁采臣心里想着聂小倩是女鬼,自己是人,母亲一定是不会同意的,现在小倩有机会还阳成人,那自己母亲也就没有理由拦着自己娶小倩进门了。
“只不过,就要看那个人今晚赶不赶得上了”说着左化道靠近宁采臣神神秘秘的说道。
“那个人?”
宁采臣挠了挠头,他现在满脑子已经都是小倩有机会还阳。
左化道之后不再理会宁采臣,伸手从储物袋当中拿出一坛酒,跟诸葛卧龙二人推杯换盏起来。
...........
夜空中原本皎洁的月亮被一阵怪风带起的乌云遮挡。
一个看样子三十岁的中年美妇正慵懒的侧躺在一个由五个身穿红色肚兜小孩用红伞组成的卧榻上,正和对面三人当中的一个独眼男在说着什么。
“九尾狐,我们圣教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今天你必须告诉我们!”
独眼龙和身后两人皆是身穿一身白衣,衣服背后秀着一朵漆黑邪魅的菊花。
侧躺在卧榻之上妇人一身红色的纱裙将整个人的躯体衬托的若隐若现,诱惑非常,美妇在听到对方威胁的话语之后,也不生气,只是慵懒翻了一个身,随后朱唇微张出声说道:“几位郎君,远道而来,原来不是为了奴家,还如此恐吓奴家,这让奴家好生心伤呐。”
独眼龙闻听,也不废话再次开口说道:“鬼王阁下,前几日我兄弟三人寻找到一个全阴之女,好不容易找到阴女,当时阁下出手阻拦已是不妥,现在又三分五次的阻拦吾等又是为何?”
“尔等好大的狗胆,还敢提及此事,那女子是奴家我圈养起来,打算日后晋升采补所用,你们趁我出巡采女之时,出手将其打成重伤垂死,我没去找你们,你们居然还敢来问我!”
一声暴喝打断了对方的话语,九尾狐鬼王也一改慵懒姿态,坐直了身体散发出自身鬼王的气息,压的对方三人当中除了独眼龙外其余两人浑身发抖。
对方突如其来的威压,独眼龙虽然自身实力也是不低,但是就这样一段时间后也是满脸的汗水,渐渐顺着脸颊流下。
“阁下如此,是真的打算与我圣教为敌么?”独眼龙用着最后一丝力气艰难的说出一句话。
此话说完,四周的压力突然一轻,独眼龙再看九尾狐,对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再一次侧卧在红伞之上。
“你们每人留下一只手后就滚吧。”九尾狐说罢就一翻身带着五个小孩飘然离开。
“大哥怎么办呐?”
就在九尾狐离开之后,独眼龙身后二人当中一个脸上全是狰狞疤痕的男的突然开口说道。
独眼龙和另外一名嘴唇被针线缝上的男人对视了一眼,随后各自斩下自己一只手丢在地上。
“三弟,快些动手吧,谁让我们贪心又技不如人,我们还要继续去寻找那个女人呢,她刚生下孩子没几天,此时正是她最虚弱的时候,教主说了必要的时候,可以杀了四妹,教主吩咐只要将那孩子完好的带回去。”
听见独眼龙这么一说,疤痕男看了一眼九尾狐消失的方向后,随后一挥手就将自己的另一只手斩断丢在地上。
独眼龙随后从腰间的储物袋当中拿出了一个洁白玉盘。
玉盘上的指针是用一个人的小指的骨头所制成。
此时这一根指骨正漂浮在玉盘之上,指尖正指着西南方向,示意三人的目标就在西南方向。
三人对视一眼后,点了点头,随后化作三团黑风朝着西南方向而去。
刚才几人对峙一片林地,再次化作一片死寂,只有地上的三只断手体现了刚才这里发生的一切。
一道身负重伤的身影踉跄的靠在一旁的大树上,一个右手缺少一根小指的女人此时正抱着一个木盆靠在树下的阴影处休息着。
木盆当中铺着几件衣物,一只白嫩的小手,正在凌空抓着什么。
女人心里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教主在自己身上下了咒。
原本的一身修为已经十不存一,今晚就是自己的大限之夜。
女人回想起来,都怪自己太傻,本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结果对方只是想要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当做祭品。
虽然自己原本也是无恶不作的人,但是在有了孩子的那一刻,她变了,她打算要让这个孩子活下去,让自己的儿子活下去。
女人抬头望了望远处,树冠的枝叶诡异的四下摆动,她知道对方越来越近了。
女人从怀里掏出身上最后一张遁走符。
这种符咒可以让使用者随机遁走几里路,虽然不远,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
女人运起体内最后一丝压制咒力的真气,随后挥手将符咒打向男孩,紧接着男孩带着木盆一起在一团柔和的白光中消失不见。
女人脸上浮现一摸温柔的微笑,然后一条条黑色的咒线爬上她的脸,接着女人七孔流血的靠在大树旁,气绝身亡。
而装着男孩的木盆,此时出现在距离此地五里外的一条小溪,随波逐流的飘向下游。
而下游正有一个背着一口剑匣一身猎户打扮的男人,正打算脱掉身上的衣物打算到河里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