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景玉鸣听完一脸茫然,从没听过这号人,看着石坤和靳霖。
“莫能?不可能吧?他可是蔡叔的小舅子,也是蔡芊茉的亲舅舅,现在是他们帮派的一个堂主,实际这段时间就是他在掌权发令。”石坤听了吃惊的看着王富贵,像是在确定听到的信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小舅子?娘家人?有意思,倒是真有可能。我记得芊茉以前说过,她妈妈过世后,娘家人就教唆她和蔡叔对立。”景玉鸣觉得有理有据,情理之中。
“为什么让你来这里闹事?”景玉鸣没有仔细追究莫能的事,他只要知道背后是谁就好办,然后继续盘问着王富贵。
“说这个会所有我想玩的项目,只要来这里闹事,他们就可以给我免费体验,还能给我持续提供保护,这些年都是他在罩着我,你想想我哪有能力管村的事。”王富贵疼的眼泪直流,平时养尊处优惯了,吆五喝六习惯了,现在被打一点点就受不了疼,也就全抖出来。
“比你那个爹有长进,能在外找到黑社会做靠山,回家就别再坑害景家村的人,那是生你养你的地方,那是从小看着你长大养你的村民,你背后伸手拿他们钱的时候心里不痛吗?”景玉鸣挥挥手就让他们这几个人走了。
王富贵一秒钟也不想多待,爬着滚着就逃出去,生怕景玉鸣会反悔,一路边跑边回头看,嘴里还不停叫着,知道出门坐上出租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缓过来。
“我要想办法见一下蔡叔,得知道到底怎么才能救他,也要救一下石霖帮,不然哪怕我们抓到莫能,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景玉鸣严肃的说着,毕竟涉及到的人是蔡叔的亲戚,还是要探一下口风。
“明天我们再想办法,今日太晚,鸣哥先去睡觉吧。”石坤提醒着景玉鸣该休息,景玉鸣一看都凌晨3点了,天都快亮了,抓紧给黄黛莉发短信报平安,然后就去睡觉。
第二天直到快中午景玉鸣才睡醒,起来洗漱结束就出去找石坤他们,一个没找到,原来正在开大会,好大一段时间都不在。他们是要整治一下帮内环境,尤其昨天的情况,这么多天都没有人反应, 说明管理层出了问题。
他左寻思右想想脑中模拟着蔡叔家别墅的外围结构,发现怎么都没办法从外界进去,除非空降,这个小地方还没有能力进去,哪怕降落地面也是被抓,院子都是人,只有一个正大光明的方法进去,那只能让内部人员帮忙。
第一时间就是想到孙姨,还没去见到她,虽说两人在一起,但孙姨是后来嫁给他,并且有自己的工作,从没参与过他的业务,应该不会把她怎么样。
景玉鸣给领班说完自己去哪里后就马上出了会所门,看着熟悉的大街,他又想到和那个女孩在这里的点点滴滴。迎着阳光,景玉鸣跑向医院,直接来到孙姨工作的楼层,虽说长久没来,但是护士们基本上都认识景玉鸣,默认是孙姨的长女婿。
“孙姨~”景玉鸣在走道看到刚给病人换完药的孙姨。
“小景?你怎么回来了?家里出什么事了吗?这个点不应该是在上学吗?”孙姨连忙把盘子给其余同事,摘下口罩拉着景玉鸣到楼梯就是一顿训斥。
景玉鸣看着风韵犹存的妇人,明显比以前憔悴了,眼睛没看到光,都没有以前会打扮。
“家里的蔡叔出不来,所以我就回来了。”景玉鸣直接说着原因。
“你~哎,该怎么说你这个孩子,他的事我都没办法,整个帮会都没办法,你回来能有什么用,赶紧回去。还有,你这个头又怎么了?去大学还打架?能不能消停一点?不让我们担心好不好?”边骂边拉着景玉鸣去消毒室给他重新消杀包扎,然后给他弄了一杯水。
“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答应过芊茉一定会照顾好你们两个,现在出事了,我肯定要回来。”景玉鸣坚定的说着,他知道孙姨那是关心,不然怎么还给他换药。
“哎,你蔡叔这次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自从在家被看管起来,我也只能三天过去一次例行检查,他头疼胸闷又犯了,所以需要我去给他针灸和按摩。”
“也就我还能进去一下,其余外人根本进不去,插翅难飞,你说你怎么把他弄出来。何况他之前的事,哎,就是他有十条命都不够抵。”
“不过话说回来,以前的事死无对证,我和他在一起后,他只是元老,从不参与下面的斗殴,最多管理不善而已,我觉得罪不至死,这次他能保一命就不错了。”孙姨也说着自己的想法。
“蔡叔怎么想的?”
“你蔡叔闭口不谈,总感觉他有什么事瞒着我,玉鸣你说会不会有什么事会让他定罪?我的心一直扑通扑通的跳,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孙姨整个人都看着六神无主,这段时间对她来说就是一种煎熬。
景玉鸣一听就内心一颤,他知道蔡叔不谈的就是他那年的退帮之战,因为参与那场战斗的人现在都还在。不过当年已经全部痕迹抹干净,那个没有监控没有物证的年代,只有人证,很难定性。
但是毕竟才过去两年左右,真想查彻底肯定还是有些踪迹,景玉鸣这一刻也想好了,一人做事一人当,肯定自己要揽下所有的罪名,然后坦然赴死。
想到这里,他心里也放松了很多,接下来就是见面和他说说这个事,也让他早点脱离束缚。当然这都是景玉鸣的一厢情愿,事情比他想的复杂的多。
不过景玉鸣可不管这些,他就想让蔡叔活着,安稳的过下半生。
“孙姨什么时候再去房子那边?”景玉鸣觉得从她这里下手比较容易。
“我明天晚上过去,他的药也快完了,还要带仪器过去给他检查身体,每次推车都要塞满东西。”孙姨无奈的讲着,这就是她的命,遇到的男人都是混场子,结果没有一个好下场,苦的就是她自己。
“推车?什么样的?”景玉鸣听着还是推车进去,就好奇的问问。
“干嘛?那下面都是东西,塞不下人,何况每次他们都要里外检查才放行。”孙姨一下子就想到景玉鸣想干嘛。
“先让我看看推车。”
两人就去到护士房,看到一个不锈钢的推车,上面一个大平台,跟做炒饭的推车一样,景玉鸣看着下面就知道空间不够他待。
他尝试了几次,都塞不进去,只能作罢,绕着转了几圈,然后向孙姨借这辆推车一用。
下午就在一个加工店对这个推车进行改造,几次他蹲进去都被老板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然后不耐烦的继续焊接打磨,保持着外面看着的样子不变。
但是车子就那么大,他缩进去勉强才能关门,完工后还是比较满意,当然除了对老板的语气不爽外。
等他还给孙姨,就说了明天的计划,她只管把车子推进去,其余让景玉鸣来处理,明天走之前联系,然后景玉鸣就走出去掏出电话。
“喂,您好,我是山爷的朋友,想今天在曾市见您一趟,不知道是否方便?”他终归还是打出那个电话。
“好,9点后我联系你,地址我会告诉你,只给你20分钟时间。”那人说完就挂了,不过景玉鸣怎么感觉那里有点不对劲,又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