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随着敲门声响起,一位年迈的老者缓缓打开了大门。他惊喜地发现是李云裳归来,连忙将门扇完全敞开,欢迎她回家。这位老者正是府中的李管家。
“大小姐,您终于回来了,老爷这几日一直在念叨着您,说您不久就会回来。”李伯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李伯,我爹最近还好吗?”李云裳关切道。
“好…好…自从上次让那杨公子…”李管家瞟了一眼李云裳身后的杨林,改口道。
“自从上次姑爷为老爷诊治之后,老爷的哮喘就再也没有发作过,看来已经完全康复了。”李伯一边说着,一边带领着众人走向府内的客厅。
杨林则指挥赵三和两名手下,将马车上的包裹和礼品一一卸下,准备作为拜访的礼物。
李云裳关切地询问家中其他成员的近况:“二弟和小妹他们还好吗?”
李伯回答说:“自从二爷接手了家族的铺面,就变得非常忙碌,几天也难得见上一面。至于三小姐,自从您出嫁后,她就一直吵着要去找您,但老爷担心她的安全,所以没有答应。”
在李管家的引领下,一行人穿过了府邸的走廊,向着客厅走去。
府邸内的装饰和布置透露出一种古朴而典雅的氛围。
李云裳在客厅内环顾四周,眉头微蹙,她注意到家中似乎缺少了一些熟悉的面孔,便向李管家询问:“李伯,家中其他人呢?为何不见父亲和小妹他们的身影?”
李管家听到李云裳的问话,这才恍然大悟,急忙回答:“哎呀,刚才有个小厮急匆匆来报,说是咱们家的铺子里有人闹事,二爷正在和对方争执,情况似乎有些棘手。老爷和三小姐得知消息后,都急忙赶过去了。我这一时高兴,竟忘了告诉您这件事。”
李云裳听后,心中一紧,连忙说道:“李伯,那我们得赶紧去铺子看看情况。这些礼品和包裹你就先送到我的房间里去吧。”
说完,她便迅速地带领着杨林,快步走向府邸的大门。
赵三和两名手下见状,也立刻放下手中的礼品和包袱,紧随其后,一同走出了府邸。
杨林迅速地驾起马车,按照李云裳的指引,朝着铺子的方向疾驰而去。
赵三和其他随从也翻身上马,紧随马车之后,一行人急匆匆地穿过街道,向着铺子的方向奔去。
当五人接近商铺时,他们远远地就注意到了商铺外围聚了一群人,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看来李家这次又要大出血了!”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另一个人好奇地问。
“这些人买的货物似乎有问题,好像是假货!”有人回答道。
听到这些对话,五人加快了步伐,向围观的人群挤去,向铺内望去。
杨林看到几个看起来像是街头混混的人,正悠闲地翘着二郎腿,目光挑衅地注视着中央。在他们的视线焦点处,一个年轻的少年正与一个穿着官服的人激烈交涉。店铺的两个伙计畏缩地站在角落里,不敢出声。而李员外坐在柜台的凳子上,气得脸色发紫,喘息急促。一个少女站在他身后,用力地帮他拍背顺气,她的眉宇间充满了愤怒,脸颊因气愤而涨得通红。
“大姐,你怎么来了?”李员外身后的少女突然向人群高声喊道。
铺子里的所有人听到喊声,纷纷转头望向李员外身后的女子,顺着她的视线,他们也看向了人群中的动静。只见杨林紧紧地护着李云裳,赵三和其他随从则在两侧保护,他们正努力地向铺子内部挤去。
李员外见状,立刻从凳子上站起身来,目光迎向女儿和女婿。
李云裳快步上前,扶住父亲,关切地询问:“爹,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林也走上前,恭敬地向李员外行了一礼,并称呼道:“岳父大人。”
李云裳的妹妹李云曦见姐姐询问,立刻解释道:“这些人硬说在我们这里买的香囊里面装的是粪便,而不是香草。这怎么可能?他们显然是来敲诈的!”
这时,一个看似闲散的人员嘲笑道:“我们就是在你们这里买的,现在你们人多势众,又能怎样?我们有理!”
站在中间的少年李云川反驳道:“这种香囊根本不是我们这里的,它们的纹饰和布料材质都和我们的不一样!”
杨林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明白了大概的情况。
正当杨林准备开口,一位官爷向他走来,拉着他往铺子的里侧走去,低声说道:“杨公子,还记得我吗?”
杨林打量了眼前的人,觉得他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那官爷提醒道:“大力金刚丸!”
听到这个,杨林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你,上次您和魏县丞一起来我们村子,当时您就站在县丞身后。”
看来这官爷用了那粒药丸之后,就记住了这药丸,杨林心里明白,他肯定还是想再要一些。但此时杨林也没那功夫想他的事情。
官爷见杨林记起来了,便继续说:“大人好记性。这些人也不好得罪,他们背后的主子是金昌城知府的公子欧阳文。”
杨林心中一惊,怎么又是欧阳文。
杨武昨日从金昌城返回,带回了一个重要消息。
他告诉杨林,在金昌城东南方向,大约半天的路程处,有一座名为黑沙山的地方,那里实际上是一个铜矿。
尽管该矿已经开采了半年多,但由于依赖人力,开采速度相当缓慢。
杨武还透露,这座铜矿目前被金昌知府欧阳树的公子欧阳文控制,并且有府兵驻守。
面对这种情况,杨林不得不放弃直接开采矿山的想法。他与杨武商量后决定,先尝试从黑市购买铜矿石。
两人推测,平康县和金昌城市场上流通的铜矿石,很可能就是从这个矿山流入黑市的。
不明白岳父大人怎会与知府家的公子结怨,但此刻他更关心的是如何化解眼前的困境。
官爷叹了口气:“他们现在要求一百两白银。”
杨林听后,轻松地笑了笑:“要钱,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