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的哨音划破球馆的喧嚣,比赛重新开始。
由于双方球员各自领到了一次恶意犯规,所以裁判表示恶意犯规后的罚球相互抵消,只执行洛佩兹的普通犯规。开拓者队的累计犯规已超标,76人队获得了罚球的机会。
然而,原本在场上受到侵犯的特纳已经因伤无法继续比赛,所以开拓者的教练斯托茨需要指定76人队的一名球员来执行罚球。经过一番权衡,斯托茨选择了罗滕,这无疑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虽然罗滕在本赛季表现出色,成为了一名可靠的外线投手,但他的罚球命中率仅有64%,对于一名后卫而言,这显然是不合格的。这一弱点在比赛的关键时刻屡次成为对方的突破口。
罗滕深知自己的弱点,也明白此刻的责任重大。
他深吸一口气,站在罚球线上,顶住来自对手和观众的压力,稳稳地将两罚命中。进球后的他对着斯托茨教练竖起大拇指,自信地喊道:“来吧,对我犯规吧!我会用罚球把你们送回老家!”
球场上的喧嚣暂时平息,罚球间隙的宁静却暗藏着汹涌的波涛。
趁着这个空档,席崃悄悄溜向场边,脱下那件早已被汗水和鲜血浸透的球衣。他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一位远征而来的76人球迷脸上,然后将球衣用力掷向他,然后将特纳的球衣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一举动瞬间引爆了全场,开拓者队的球员和工作人员目瞪口呆,连忙向裁判投诉,裁判也陷入了两难。
联盟明文规定球员只能穿着印有自己名字和号码的球衣上场,但历史也曾有过先例。2001年,湖人队的沙克-奥尼尔为了抗议对科比-布莱恩特的判罚,穿着科比的球衣打完了比赛,而他并未受到任何场上的处罚,只是赛后被罚款2.5万美元。
此时,76人队刚刚折损了一名主力,如果再搭上席崃,他们将无法承受来自球迷和舆论的压力。
最终,主裁斯蒂夫-贾维宣布,席崃的行为违反了联盟规定,但他只会被判罚一次技术犯规,且不计入球员犯规数,开拓者队获得两次罚球和一次前场发球的机会。
阿尔德里奇稳稳命中两记罚球,比赛重新开始。然而,席崃的举动却远远超出了罚球的意义。
摩达中心的观众一片哗然,他们既为裁判的决定感到意外,也被席崃的坚定与勇气所震撼。席崃站在场上,穿着特纳的球衣,脸上依旧带着坚定的神情。他知道,比赛还未结束,战斗还在继续。
洛佩兹站在边线处,高举篮球,指挥着队友们的跑位。利拉德心领神会,快速向他奔去。洛佩兹将球精准传出,随即迅速设下掩护,将席崃挡在身后。
利拉德绕过掩护,风驰电掣般冲向球场远端。席崃被洛佩兹牢牢挡住,失去了防守位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利拉德远去。
利拉德持球游弋在右侧三分线外,他的对手换成了安德森。他利用娴熟的运球技巧和节奏变换,不断调动着安德森的防守。安德森的脚步开始变得凌乱,利拉德知道,进攻的时机到了。
他压低身子,猛如脱缰的野马般向右侧突进,观察到安德森的移动后,突然一个急停回拉,将安德森晃了个趔趄。安德森的脚踝被利拉德无情地收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利拉德从容出手。
篮球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空心入网。球网发出的清脆声响,如浪花拍打海岸,将76人的攻势再度浇灭。
进球后的利拉德兴奋地跑向席崃,做出了他的招牌庆祝动作——用手指不断敲击着手腕。他挑衅地对席崃说道:“时间已经到了,放弃那些无意义的挣扎吧!我要开始行刑了!”
席崃看着对手鼻子里塞满的止血纱布,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席崃狠狠地瞪了利拉德一眼,然后走了到开拓者的替补席。
他没有张嘴,只是用含糊不清的鼻音对开拓者的教练斯托茨说道:“对教练斯托茨说道:“准备好给你们的球员收尸吧!接下来的三分钟内,你们的计分板上不会再增加任何一个数字,而我的投篮将全部命中,无一例外!”
席崃接过罗滕手中的球,站在顶弧处,准备发起进攻。
利拉德依然喋喋不休地喷着垃圾话,试图干扰席崃的心态。但席崃充耳不闻,只是静静地盯着利拉德。他的眼神中没有愤怒,没有厌烦,反而有种令人不安的空洞。
冷漠的眼神就像是盯着一具会说话的尸体,他的喉咙不断蠕动,仿佛在吞咽着什么。
突然,他动了。
席崃一个假动作晃开利拉德,快速推球变向,杀入对方禁区。他的速度快得惊人,快到防守队员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看到席崃即将起跳,巴图姆和洛佩兹同时朝他扑了过去,由于跟不上席崃的速度,两人这次防守的目的并不是封盖席崃的上篮,他们只是想用凶狠的犯规破坏这次进球。
洛佩兹试图断球却打到了席崃的大臂上,而巴图姆则是直接用身体压在了席崃的肩上,让他无法发力。
两人就像一副枷锁,死死地夹住了席崃的双手。
席崃在空中挣扎,如同一只被剥夺了飞翔能力的雄鹰,急速坠落。但在即将触地的瞬间,他用指尖将球轻轻一拨,篮球带着旋转,狠狠地撞击在篮板上的白色边框,然后奇迹般地落入了篮网之中。
倒地后的席崃迅速爬起来,站上罚球线,等待着裁判的判罚。
在这次防守中,巴图姆和洛佩兹都对席崃犯规。但由于洛佩兹率先侵犯了席崃的“圆柱体范围”,所以这次犯规算到了他头上。洛佩兹六犯离场。
开拓者不得不换上替补中锋梅耶斯-伦纳德,这个白人大个子是个喜欢投三分的空间型中锋,缺乏保护篮筐的本能,这意味着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开拓者队的禁区将成为无人之地,任由对手肆意攻击。
席崃冷静地投进罚球,将分差再次拉开至五分。
开拓者队的进攻开始了,利拉德与阿尔德里奇默契地配合,挡拆之后,利拉德吸引了两名防守者的注意,而阿尔德里奇则顺势切入禁区,接球后立即起跳,准备以一记扣篮完成得分。
然而,这记势在必得的扣篮却惨遭扼杀。
席崃突然如同幽灵般从阿尔德里奇的身后突然出现,空中硬生生地盖掉了这记扣篮,他的右手如同铁钳般死死按在篮球上,将阿尔德里奇连同球一起摔倒在地。
席崃随即蹲下身子,从阿尔德里奇怀中夺过篮球,向前场推进,发动了猛烈的反击。
此时的席崃宛如一辆全速前进的装甲车,其强大的冲击力足以摧毁一切阻碍。
退防的利拉德清楚,如果他试图阻挡,不仅无法阻止席崃的得分,还可能送给对方加罚的机会。
他估算了一下席崃的进攻路线,然后站在了席崃必经之路上,试图通过制造席崃带球撞人来化解这次进攻。
但席崃早已预判了他的预判。当他运球到罚球线附近时,突然踩下刹车,急停跳投出手,再次将球命中。
球馆陷入一片寂静,除了几个76人球迷的欢呼声,其他观众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
此刻,席崃在他们眼中如同撒旦的化身,令人不寒而栗。他的肌肉开始泛红,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流下的汗液被高温蒸腾,冒着阵阵白烟。甚至在一些人的脑海中,他的头顶已经开始慢慢长出一对羊角。
终场哨音的响起,宣告着这场鏖战的落幕,而席崃,这位来自地狱的使者,却在最后的两分钟里彻底主宰了比赛。
他犹如一柄染血的利刃,势不可挡地收割着胜利果实。他一人便拿下了10分,而且投篮无一失手。
这时候,即使将篮筐比作浩瀚的大海也不足以形容他那火热的手感。
应该说,在过去的120秒里,篮框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贪婪地吞噬着席崃每一次投出的球。无论他出手的姿势多么诡异,角度多么刁钻,皮球总能奇迹般地穿过篮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赛前,席崃曾与主教练斯托茨许下承诺,他会用自己的方式终结比赛。而现在,他做到了。他用两次势大力沉的盖帽将开拓者的进攻扼杀在摇篮之中,又用两次干净利落的抢断将对方的反扑化解于无形。
最终,他带领球队以120:108的比分赢下了这场关键战役,豪取三连胜。
然而,胜利的喜悦并没有冲淡席崃心中的怒火。比赛中,他的队友惨遭开拓者球员的恶意犯规,被送往了医院。为了给队友报仇,他决定在这个夜晚上演一出疯狂的戏码。
赢得比赛后他的并没有庆祝,他摇摇晃晃地从阿德尔曼的手里接过那杯加了冰块的威士忌,然后拿起解说台上的话筒,缓缓的走到了球场的中央。
他喝了一口杯中的酒,但并没有咽下,只是在口腔里漱了漱,然后将混杂着酒精和鲜血的液体连同一团止血海绵吐在了地上。原来他并没有止住牙龈中渗出的鲜血,他只是为了继续比赛而将鲜血一口一口地咽到了腹中。
他打开了话筒,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嘿,请各位开拓者的球迷先别急着离开球馆,因为你们的球员把我队友送进了医院,所以我决定让你们看上一出好戏。”
说着他将酒杯中的液体洒在了画着开拓者队标的那块地板上,他的动作就像是在祭奠亡者的仪式一样,挑衅意味十足。
他的举动瞬间点燃了全场的怒火,山呼海啸般的谩骂和嘘声淹没了整个球馆。
然而席崃并没有理会,对着话筒继续说道:“别急啊,你们现在可能只是想冲过来揍我一顿,但待会你们肯定会掏出枪来瞄准我的头部!”
说着他用脚在刚才吐出的那滩血水中踩了踩,然后将脚高高抬起,做出了一个蹬踏的动作,带着那些秽物狠狠地踩在了开拓者队标的中心。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球迷们,他们像发了疯一样地向球场内扔掷各种杂物,企图将这个胆敢挑衅他们的球员撕成碎片。然而,席崃却在安保人员的护卫下,悠闲地走进了球员通道,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他的背影,久久地印刻在每个人的脑海中。他的宣言,也将在波特兰的上空回荡许久。这场比赛,不仅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更是一场血腥的复仇。
终场哨音吹响,波特兰球馆内却依然沸腾着,只不过这股沸腾不再是为胜利而欢呼,而是为席崃的挑衅而愤怒。
愤怒的开拓者球迷们聚集在球馆外,像潮水般涌向费城76人队的球员大巴。他们手持各种武器,发誓要让这个胆敢羞辱他们球队的球员付出代价。
为了球员们的安全,nba工作人员取消了赛后的采访,并安排大巴立即驶离球馆。然而,愤怒的球迷们却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他们将手中的油漆和鸡蛋如同雨点般砸向大巴,企图将这群不速之客赶出他们的城市。
大巴司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摆脱了球迷们的围追堵截。然而,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在通往机场的高速公路上,他们再次遭遇了球迷们的袭击。这一次,袭击更加猛烈,以至于大巴不得不中途停靠在路边。
球员们躲在车里,听着车窗外愤怒的叫骂声,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们从未想过,一场普通的比赛竟然会演变成如此可怕的局面。
这时,罗滕打破了沉默,他打趣地对席崃说道:“迈克尔,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现在我们来波特兰打客场,都得穿着防弹衣上场了。我还想着休赛期开车沿着西海岸来一场从北到南的公路之旅呢,现在我只能绕道了避开波特兰了。”
席崃苦笑一声,说道:“托尼,现在唯一有资格向我抱怨的人是埃文,而不是你。毕竟他还躺在波特兰医院的病房里等着缝合伤口,而我们惹下麻烦后却把他忘在了那里。”
听到两人的对话,球员们都笑了起来。是的,尽管席崃的鲁莽行为给整个球队带来了麻烦,但他们都知道,他这样做都是为了受伤的特纳。因此,没有人责怪他,反而对他充满了敬佩。
然而,老帅阿德尔曼却无法像球员们那般洒脱。他深知,如果继续留在波特兰,只会让球队陷入更大的危险。于是,他果断地命令司机改变路线,前往西雅图乘坐飞机返回费城。
经过一番折腾,费城76人队终于在凌晨四点抵达了费城国际机场。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了这座充满敌意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