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刀解尽天下猪,远近贵客遍江湖
作者:阿丸9527   七武士传说最新章节     
    席上,杰克只夹了两三根青菜,便停筷不动,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抱着自己的脑袋。
    其它东西倒是都下到了介启的肚子里。
    嗯~他是个病人没错,而且还是个很会吃的病人。
    “头还疼么?”
    焉嫣关心地问着话。
    而红娘早已将一双嫩手摆上了杰克的背,轻轻揉着。
    一旁介凉也开口陪着话头。
    “需要吩咐个醒酒汤吗?还是下到山去,再捉帖药治头痛?”
    “都不用。”
    杰克挥挥手使退了红娘。
    “我自己有治疗宿醉的秘方。”
    这可让大家都感到好笑,自己有秘方不使,摆着头让它痛,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只见杰克高举着手呼喝:“伙计,再烫个两角酒来。”
    一听之下,没人不傻张脸看着头疼了老半天的男人。
    原来一伙人进到店内,瞧着杰克头疼,特意吩咐着店家上个两壶茶,酒就免了。
    只是这一会儿又吩咐了两角酒,见得杰克一碗黄汤下肚,大呼过瘾。
    整个脸也红润着,一副刚下到地狱走一遭,才又回到人世间的模样。
    之前喊着头疼好像都假的。
    “看什么?”
    杰克不高兴地回看着其它人,指着碗中的烧酒。
    “难道你们没听过“解铃还需系铃人”这句话吗?”
    “这句话不是这么用吧……”
    介凉低声自语着。
    双眼眨了几眨,焉嫣呢声问:“那明天又酒醒个一半呢?”
    “再喝不就得了。”
    杰克干了一碗,才又用很理所当然的口气回着。
    焉嫣不死心的追问:“那后天又来个半醉不醒呢?”
    “啊~”
    手一挥,直将手中的大碗溅出几滴酒水。
    “明天的明天等明天再说,我现在哪有空管那些事情。
    ”语罢,只顾着自己喝酒,却不与人答话。
    旁边的红娘只是想劝,却又劝不出口;
    想拉下杰克,却不知该怎么伸出自己的手。
    介家兄弟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只懂得看着杰克一碗酒、一碗酒下肚。
    而焉嫣呢,她只是笑盈盈地撑在桌子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喝酒的男人。
    “伙计,有牛肉的就再切个三斤来。烧鱼口味下重一点。顺道拿这只酒坛再打个三斤酒。”
    “……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讙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明月当头,一行人就走在湖边,这全是带头的那个醉鬼说要赏湖兼赏月。
    看着杰克杂乱的脚步一错一错,大家都还不知道酒坛底有湖光月色之景。
    行到一偏僻处,苍苍树林几乎连接着南月湖而生。
    杰克倚在岸边的树下,赏着月景,赏着湖景,也赏着酒坛底。
    口中兀自大吼大喊,疯言疯语。
    除了红娘随侍在他身边外,其余人都站在湖边,想着自己为什么会跟在这个男人身边。
    焉嫣蹲在湖畔,介家兄弟就站在她身后。
    看着这难得一见的水裳美人儿捡起块石头,使个巧劲掷出,打起了水漂。
    石头一跳一跳,接连漾开十多个涟漪,不知去向。
    介家兄弟闲来无事,介凉也拾起块石头,掷出,同样十多个涟漪漾开。
    原本还未恢复平静的湖面更加纷乱,仿佛是他们现在心情的写照。
    一波波的涟漪相互干扰,这景却吸引住岸上三人的注意,大家只是睁睁地瞧着。
    当湖面渐趋平静,倒映在湖上的景色再度清明。
    山色林景不说,四颗明月清楚地辉映在湖面上。
    这若有似无的思绪牵动了他们。
    突然一只鱼钩入水,又荡开了平静的水景。
    后头杰克又开展了他只为钓,不为鱼的蠢事。
    不过这些都不妨碍靠湖边的三人,大家只是静静看着,等待着湖面恢复原貌的一刻。
    月亮又清楚地映在湖面上。
    三人皆出身于武学世家,自幼习武,各种思绪都很自然地牵扯到这一方面。
    介启首先有感于发:“阿爹曾说心如明镜止如水。我原以为我懂,没想到今天我才知道我根本不懂。”
    似乎有鱼在拨弄着鱼钩,这一晃动,又让湖面漾开小小的涟漪,干扰着水面,即告停止。
    介凉看着恢复平静的湖面,又投下一颗小石头。
    “倘若内心纷乱如斯,则无法映出明月。”
    等到天空四颗明月的身影再度清晰出现后。
    “若能平静如斯,则明月当在我胸。唉~这些道理阿爹早告诉过我们,只是到今天才真正了解。”
    蹲在一边的焉嫣则是看着水面,若有所思。
    “一群猪头。”
    后头杰克酒气涌上,心中有话自然不吐不快,当下骂了出来。
    转过头的三个人都露出些微愤恨不平的脸色,像是对杰克这过重的指责有所不满。
    只听酒醉的男人打了个酒嗝,才继续嘲笑着他们:“连白痴都知道月亮是挂在天上的,赏月抬头不就得了。
    难道没那个屁湖烂湖,就不能看月亮了吗。古人常言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杯子是往上……举的……”
    杰克高举着酒坛仰望,却渐渐说不出话,像是发现到什么。
    至于其它人一听懂杰克的话,都是一傻。
    介凉首先恢复正常,一脸呆样的摇了摇手。
    “我们不是在讨论那个怎么看月亮,是在……”
    “红娘,”
    杰克打断了介凉的话头,听到招呼的红娘也立刻响应。
    “天上到底有几颗月亮呀?”
    感到不解的大美人儿同样抬头上望数着。
    “阿国、诗娊、大河、白女,除了魅衣前几年莫名其妙的掉下来,就这四个呀。”
    “怎么我看到十二个……”
    杰克呆呆的低下头,吓了一跳。
    “哇~!这么多人!酒可不够喝呀!”
    挠了挠头,随即击掌了悟。
    “哦~!我真的醉了。睡觉,睡觉。”
    二话不说,抽回钓竿丢在一旁,枕着酒坛子便呼呼大睡。
    站在旁边的红娘也不答话,径自收好了钓竿。
    抱腿屈膝坐在杰克身旁,也闭目休息着。
    留下三个岸边的男女,抬头上望。天空明月星辰自在,无须外求,仰首可得。
    介凉突然仓皇地退了一步。
    在他眼中,明月星辰疾走;大地撼动,狂风不断吹过耳际身旁,这才让他一时站不住脚。
    不过这感觉只存有一瞬,稳住脚步后,世界又恢复成原来的相貌,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他看向身旁的两人,都同样露出惊慌的表情,但却也都无法言语表示,不知三人是否因同样的事情讶异。
    三人齐转头看向已经鼾声大作的男子,心中莫名悸动之余,都在想着同样的事情。
    “现在吵醒他可能会被杀掉吧。”
    坐在杰克身旁的红娘将头枕在双膝上,也早已蜷曲着身体睡着了。
    只有无奈的回过头,再度仰头望天。
    希望那一瞬间的感觉能再多体会几次。
    不过这一夜,他们只是枯站。
    “啊~雪碧天晴朗,腊梅处处香。骑驴~把桥过,吓死我老妈……”
    杰克一早醒来,伸个懒腰,胡唱个歌。
    看到了三个站在湖边仰头的呆子,直把歌唱走了调,也唱歪了词。
    “喂!你们三个不会就这么站了一晚吧?”
    “帮……”
    介启支吾着:“帮帮我!脖……脖子僵掉了……”
    其它两人也都是立刻换了姿势,双手拼命按摩着脖子。
    抬着的头一直放不下来。
    站起身的杰克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来到介启的身后。
    便是一记手刀,直将介启打得低着头、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哎哎叫。
    杰克看向另外两人,举着手刀笑笑着:“需要我帮忙吗?”
    话不多说就是向后一跳,双手乱摇。
    “不要!不要!不要!……”
    脑袋自然还没放下来。
    呵了口气在拳上,杰克有点不高兴地说着:“不要那一副抬着头,狗眼看人低的模样。很让人生气的。”
    两人一听还不快闪。
    介凉远远地蹲到一旁,死命按摩着自己的脖子;
    焉嫣则跑去央刚睡醒的红娘,轻轻捏着。
    杰克只是笑了一笑,拾起地上的钓竿、鱼篓并酒坛。
    “喂,准备下山吧。”
    掩着眼睛看刚升出山头的阳光。
    “啊~今天又是个好天气。”
    “喔。”
    其它四人随便答了一声,不过还是待在原地动也没动。
    杰克也没多做理会,仰头又是一口酒,哼着小调往山下走。
    回到湄陇镇的街上,早市已经开张,人来人往接攘不暇。
    一行五人走在大街上,杰克当然是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大街的风光;
    红娘就紧紧跟在身旁。
    至于其它一夜没睡的三个人,则是红着眼睛、猛打哈欠。
    “姑娘,别那么害臊嘛。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是呀,难道你没听说前儿名剑山庄的人损了大庄主跟三庄主。如今他们二庄主正追人追得紧呢,据说下手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地狗。
    瞧你同一个模样,嫌疑颇大。乖乖的跟我们兄弟上茶馆询问询问,上床铺讨教讨教。
    免得石二当家来,我们只能说走了一个金发碧眼雌儿,倒是让他怪罪咱兄弟。”
    当街一群地痞无赖围着一名外地客调笑,来往的人潮更是自动回避着他们。
    介凉一听对话内容,连忙转头打算提醒杰克。
    不过当看到这个男人只是打个酒嗝又打个哈欠,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可能跟他急这等“小事”,还会被他骂吧。
    小事,唉~
    倒是身旁的二弟──介启只是盯着一群人。
    看到他们各出一人抓住了金发女子的手,当街使起手段来,他虎吼一声。
    “哪来的杀才!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成何体统!”
    不过内伤还没好,这一吼,倒是让他又撑着老哥的肩咳了起来。
    听见斥责的流氓正想找出是谁妨碍他们好事,却正巧见到杰克仰头喝着酒,无视于他们的存在径自走过。
    民众都因怕事而躲了开,显得空荡荡的街上,杰克虽不是走在正中间,同样十分显眼。
    特别是低着头跟在他身后的那个高佻美人儿。
    一个平常作威作福惯了的装出凶相,驱步向前。
    不过喝着酒的男人哪管这么多,当然是走经过当成没看见,包括这一票无赖正在做的丑事。
    这可惹火了一票人,驱前的地痞当下拉过杰克的肩,一拳挥出。
    红娘还来不及出手相助,杰克底下已经飞出一腿。
    倒地的男人抱着自己右脚哀嚎,突出大腿的断骨,血是直直滴。
    他们一众伙伴看到了,戟指大喊:“哪来的金毛狗!没你的事就少强出……头……”
    酒醉的男人哪有什么大反应,只是转身朝着停舟的小码头前进,彷佛那群流氓不存在一样。
    这可让指着他骂的一群人有些意外,眼睁睁看着他离去。
    后头站在原地的介家兄弟与焉嫣倒是显得有些无奈,各自相了一眼,摇了摇头。
    一看到众流氓正想有动作,上前追打杰克。
    介凉身形一转,一记劈掌挡下了个莽汉。
    怒目圆睁,神光一扫,逼退了一众人。
    “想死的尽管上来!”
    在震慑之余,也有人看见了介凉身上的武者令。
    忽地有人想起眼前的这群人正是昨天一拳打飞名壮汉的人,更想到了名剑山庄传来的消息。
    一时间无人敢上前,原本嚣张的气焰也变成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尴尬心情。
    瞧也不瞧一众地痞流氓的神态,焉嫣勾着那金发女子的臂膀走出了人群。
    介家兄弟也只看了流氓一眼,便也离开了。
    “你怎么自个儿走在街上呀?没一个伴儿的,又没熟人,很危险的。”
    焉嫣勾着刚救出的女子,亲昵的样子就像认识很久的好朋友。
    这是她一贯的热情,但可让对方不太习惯。
    “我……我是在等一个同伴,只是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前头红娘正站在包子摊前,买了几个鲜肉包。
    杰克正一边喊着烫,一边双手互调着包子。
    见到了其它人,红娘也是笑咪咪地招了招手。
    “要吃吗?”
    又吩咐了几个肉包。
    走在街上,不在乎吃相的剑圣正当街咬着包子,配点小酒。
    跟在后头的红娘、焉嫣与那金发女子正闲聊着女孩子家的事情,不过另外两人好像只有当听客的份。
    只有介家兄弟一语不发的跟在杰克身后。
    刚吃完了手上的包子,正想跟红娘再拿一个。
    转过身的杰克看见了两张臭脸,感到奇怪而不解地问着:“怎么了?”
    事实上他们是不太认可杰克的行为,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跟在他身后,不过这些话可不太好说出口。
    介凉将话头叉到另外处:“名剑山庄的人还在找你,你不着急吗?杰克。”
    从红娘处拿过包子,杰克不甚在乎的继续朝着小码头前进。
    “脚长在他的身上,他们要去哪也是他家的事。跟我没什么关系吧。”
    果然是这样的答案。
    介凉叹了口气。
    “管芒,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一名男子跑了过来,金发女子也高兴地响应着:“无若,刚刚我被一群人骚扰,还多亏了他们帮忙呢。”
    站在一行人面前的男子拱拳一礼。
    “多谢诸位的帮助。”
    杰克只是一口咬着包子,一边若无其事的点点头。
    也不停步,只是朝着自己的方向走。
    瞧他走得远了,红娘只是欠身施礼后,便跑着跟上了杰克。
    倒是焉嫣站在原地,带着责怪的口气询问着:“你刚刚到哪去了,丢下自己的同伴一人可不太安全吧。”
    但她这副嗔样却是十分的迷人。
    被质问着的男子也没生气。“对不起,因为事情繁杂,所以才分头进行。我却没有考虑到这样的情况。”
    “算你有理。”
    焉嫣朝着男子脸上刮了一刮。
    “好了,管芒就还给你了,好好照顾她喔。”
    甜甜地笑着,一边一个,勾起了还等着自己的介家两兄弟,跟上杰克的脚步。
    而被她勾起手的两人倒是一阵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反应。
    “管芒,你知道刚刚那个金发男子是谁吗?”
    “不知道呢。听他们好像是叫他做杰克……啊!莫非……”
    “或许正是那人吧。不过暂时还跟我们不相干,大魔王交代的工作先想办法完成吧。”
    回安镇内,兴昌隆铺子前聚集起一大群人。
    为的不是别的,正是要看兴昌隆招牌师傅的绝妙刀法。
    一柄屠刀似游龙,撩了一刀,再一掏,横剖开猪腹清出肚;
    一柄屠刀也似巨斧,上敲下敲,一割一划,一付猪骨取将出。
    钢叉一叉,“烤去!”屠刀在手指上一转,“托!”的一声钉在钻上。
    旁边自然有伙计接过,将乳猪摆上烤架转着。
    更有人伺候着蜂蜜,一层层涂上。
    香味四溢,叫人痴迷。
    烤好的乳猪回到船上。
    换过一把屠刀,纵划几刀不留痕,横划几刀不着边。
    重拍钻板猛一喝,乳猪像似散开般变成一块块。
    只见每一块大小相若,不偏不倚。
    围观众人一声暴喝,叫好声不断。
    将屠刀钉回到钻上,操着刀的师傅拱手还礼。
    但见他一头光,好像该长在头上的全跑到了嘴旁。
    一身横肉粗粗壮壮,一点也不比肚上的肥肉差。
    赤着上半身,顶着大太阳。
    兴昌隆能够远近驰名,十成有九成是靠他。
    靠那一手好刀法,也靠那烤得香的好乳猪。
    “好呀!鲁师傅。天下第一刀这名号,该由你当之无愧呀”
    “哈哈,承让承让!只是叫洒家天下第一刀,不如叫个天下第一屠刀还比较名副其实,莫叫江湖上的兄弟们笑话了。”
    “鲁师傅呀!怎地你铺上有两把刀,又有两块钻呀?这可不符你铺子的招牌:“一刀解尽天下猪,远近贵客遍江湖。””
    “哈哈,这位官人,你不怕吃了拉稀,洒家自然也不怕只用一把刀。
    左首这把专割生肉,右首这把专割熟肉。这可是为了您的肚子跟小店的招牌着想。”
    “哈哈哈哈~”
    一时间哄笑声不断。
    “嘿!鲁师傅呀,怎地最近要吃你亲手烤的猪都很不容易呀。”
    “蒙提了,蒙提了,连洒家自个儿都不吃自个儿烤的猪。”
    猛力一拍身旁离他最近的伙计。
    “我这个徒弟呀,当真是青胜于皂,刀法、烤猪没一样不胜我。找好吃的得找他才行。”
    “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笑声跟谦让声。站在鲁师傅身旁的伙计只是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鲁师傅呀,接不接受不一样的烤乳猪切法呀?”
    “成~只要你说得出,洒家自然切得出。”
    “那好,我要肥肉不包瘦肉,切上个百块;瘦肉不含肥肉,也切上个百块;烤好的脆皮不沾瘦肉也不沾肥肉,同样切上个百块。
    再来个半瘦半肥,也来百块,半皮半肥同样百块,最后半瘦半皮我却只要九十九块。每块大小要一样,秤重要相同,味道要相似,我却只要半只猪就好。”
    “哪厮鸟在跟洒家开玩笑!”
    “托!”
    屠刀又重重的钉在钻上,鲁师傅怒气冲冲看着围观的人群。
    有个有点熟悉的身影?
    定睛一看,只见到金发碧眼的男子肩架着钓竿,提着一只酒坛,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
    “好家伙!十多年不见行踪,突然冒出来就专找洒家碴。”
    走出铺子,鲁师傅望着找碴的家伙走来。
    围观的群众自然分开,见到这名金发碧眼的男子避也不避,躲也不躲。
    而他身后的四个人更是相貌不凡、各有特色。
    不过个儿最大的女子却是担心地拉了拉那男子的衣袖。
    突然一串击掌声。
    仔细一看,鲁师傅一双拳早接在那金发男子手上。
    “好家伙,手上的功夫倒还记得留下。”
    “忘了还得了。”
    “哈哈哈哈~!”
    两人相视大笑。
    至于站在后头的四个人却是一个比一个感到讶异,特别是刚刚那一轮交手,居然看不清他们出了几拳,回了几手……
    朝着四方一揖,鲁师傅朗声说着:“各位乡亲父老,这兄弟洒家可多年不曾见了,早早告退还多请见谅呀。”
    “无妨无妨。”
    “有阿牛哥在就成了。”
    “打明儿再来见你的刀呀。”……
    “理会得,理会得。”
    鲁师傅搭起金发男子的肩头,朝着铺子里走。交代着一边的伙计:“阿牛,准备个一只乳猪过来,洒家且招待个兄弟。”
    “师傅,理会得。”
    走进了铺子内,掌柜的亲自迎上前。
    “鲁师傅,这几位是……?”
    “洒家的兄弟,掌柜的且将好酒好肉送上来。阿牛那我吩咐了只乳猪。”
    “那好,”
    掌柜的看了一下其它人,问着:“那其它人?”
    “没关系,没关系,一起跟上。”
    鲁师傅双手胡乱摇着,掌柜的也笑着续问:“那不知道师傅要在哪用?”
    “进洒家的房子好了,做生意的地方就不妨碍了。”
    “是,东西随后到。”
    “不妨碍你们做生意吗?”
    “杰克,你何时变得婆婆妈妈的。肉钻那我早交给阿牛多时,只是偶尔上去露个两手而已。这家店好生兴旺,事事都得自个儿来,那还不累死洒家。”
    “也是。”
    两人笑谈着东南西北,倒是跟着的那四个,个个都在想这两人到底过去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