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个不过六七岁大的孩子,却从其口中说出了与这个年龄完全不相符的话。
“我只是个善于观察的普通小学生而已,”喝着手里的果汁,她目光又落在鲶川小姐身上,“虽然不知道你被抓住了什么把柄,但像那样的人渣,应该胁迫着你做了很多不愿意做的事吧?”
“或许对现在的你来说,一方面没有办法摆脱他,一方面又在忌惮着他手中的把柄。所以你一定在想着最好的解决办法...”
此刻,鲶川小姐的酒已经完全清醒,甚至看着眼前的孩子,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你想说什么?”
“掌控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柄,他可以这么对你,你也可以,”林间鹤从外衣里摸出纸和笔在上面写下几行字,继而递给鲶川小姐,“我是因为跟在大侦探毛利小五郎的身边,耳濡目染,所以能推断出来你的不对劲。毛利叔叔可以帮你找到那个人的把柄,还可以消除掉他手里,所有关于你的东西。”
“毛利叔叔可是专业的呢。”
看着已经怔在原地的鲶川小姐,自从脱离组织后,她就再没有接过类似的订单。这次其实也是突然来了兴趣,一方面是觉得那男记者让人恶心,另一方面还是她觉得这样有着大好前程的人,不应该被一个人渣拖入泥潭。
当然一个小孩子说的话,根本难以让人相信,所以她就把毛利小五郎搬了出来。
见对方仍有所疑虑,林间鹤伸出一根手指,“只要这个数,你可以考虑一下。”
看着手里写好的电话号码和名字,鲶川小姐自然听说过毛利小五郎的大名,只是她心中还有很多顾虑,所以对林间鹤的提议也只是保留了取舍的态度。
“...好,我会考虑的。”
等鲶川小姐走后,林间鹤也伸了个懒腰回房了。当然,虽然搬出来了毛利小五郎的名号,但她上面写的联系方式却是自己的。如果鲶川小姐愿意一试,她就能久违地开张赚钱了。
如果不愿意,那她也不会强求,全当做销售发了个名片打广告了。
第二天一早,少年侦探团的众人也早早准备好出发去钓鱼。这最后一天的赛事至关重要,如果林间鹤能够钓到更大的鱼,估计还有争夺冠军的可能性。
而那群孩子们,抱着理想主义的心态,不仅没被第一天的空军给打倒,反而更信心满满。
“好!今天我要和元太坐船去湖中心钓!那里一定有大鱼!”
光彦和元太决定学林间鹤,跟柯南步美分开走,在前一天就想坐船去湖中去钓鱼的二人果断去租船了。
而柯南和步美则是继续沿着湖边去寻找更好的垂钓地点。
灰原哀仍旧跟着林间鹤,只不过从出来开始,身边那人就至于在看着手机简讯。想起昨天半夜自己醒来看到林间鹤不在屋子里,她不由得询问了一句,“对了,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那个啊,我半夜口渴去买了瓶果汁,顺便拉了一单业务。”
说着,林间鹤将手机上发来的简讯给灰原哀看。
发来简讯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毛利先生您好,经过您事务所的小朋友介绍,我想委托您办一件事...】
“我现在正被人威胁着,他手里抓有我的把柄,一直在勒索威胁我,我也不得不向他妥协。所以我想委托您帮我调查...”
灰原哀一字一句将简讯上的内容读了出来,随后无奈地看了林间鹤一眼,“虽然对你来说做这些事算是家常便饭了,可以你现在的样子,要怎么跟她见面?”
她说的这点林间鹤自然也想到了,“放心吧,这种算是秘密调查,就算我想见她,她也不一定会赴约的。”
她做这些已经算是老本行了,这些委托人大多都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则就不会在简讯里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一方面是不信任对面的这个人,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另一方面这条简讯也是为了试探。
“现在,我只要回复她'我想知道具体的委托内容,以及那个人的基本信息。'”林间鹤一边说一边打下一行字,接着摁下发送按钮。
她刚点下发送按钮没一会儿,一通电话就打了过来。见状,她将手里的鱼竿递给了灰原哀,“抱歉哀,你先帮我拿一下。”
看着那人接听电话匆匆走到一旁,灰原哀拿着鱼竿坐在了椅子上,单手托着腮,盯着湖面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钓鱼就是这样需要耐力定力的运动,坐下之后要时刻注意着鱼漂动向,需得保持一定的注意力。太阳冒出来后阳光照射下,也难免炎热。灰原哀将太阳帽和太阳眼镜戴好,不知道等了多久,也没有动静。她又将鱼竿抬起,重新抛出饵。
林间鹤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正当灰原哀有些论语来袭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男人有些惊诧的声音,她转头看去。
“又是你们啊。”
鳟渕先生背着渔具走了过来,在看到灰原哀后,又像是在寻找什么人似的看了看周围,“今天只有你自己吗?那个很厉害的孩子呢?”
“她去讲电话了。”
“这样啊,我本来在另一个地方,结果半天都没有上鱼,所以打算换个地方,结果没想到又跟你们碰到一起了。”鳟渕先生笑着说,随后他像是注意到什么似的,目光落在湖对岸,“...是纱织,还有...”
灰原哀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鲶川小姐身后不远处,还跟着拿着照相机拍摄的男记者。
“你认识他吗?”
“也称不上认识,船木先生是个作家,经常会给各大报刊投稿什么的,我们在钓鱼大赛上也见过几次面。”鳟渕先生回答道。
灰原哀扶了扶鼻梁上的太阳眼镜,又不咸不淡地问道:“不过,他和鲶川小姐好像很亲密呢。”
说到这儿,鳟渕先生眸色晦暗下来,整个人看上去稍显失落,随后这份落寞转瞬即逝,他又笑了笑,“或许纱织和他很聊的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