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万特果然空气清新，就是不一样。
    老金一下马车，就深深地吸了口气，伸了个懒腰。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浑身上下充满了活力。
    还是家最好啊。
    “我去，累死我了。”
    虽然出差办差好处多多，但长途跋涉确实身心俱疲。而且，这么久没和卡琳、莉夏玩耍，老金对她们的渴望已经堆积如山。
    就算克劳迪和薇妮娅再怎么努力，也填不满他日益膨胀的欲望。只有把老婆们都“疼爱”一遍，才能让他真正平静下来……好想快点回家啊！
    更重要的是，老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在自家后院练功了。
    在奥德维尔的时候只能在室内活动，浑身都僵硬了。不过，这次出差也并非没有收获，至少在武力方面有所精进。
    ——实战应用了“拳气”。
    只要再勤加练习，就能熟练掌握这招了。俗话说，战士不仅要精通武器，还要擅长徒手格斗。
    “卡特，直接去教会吗？”
    克劳迪一边伸展身体，一边问道。
    老金确实打算先去教会一趟。
    “嗯，很快就回来。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好。”
    克劳迪笑着答应，在老金脸颊上亲了一口。
    “嘿嘿嘿，克劳迪，你不累吗？”
    “嗯……昨晚没尽兴，没睡好。回去得好好补一觉。”
    “今晚保证让你满意，等着瞧吧。”
    “呵呵呵，那我可就期待着了。你得快点回来哦？”
    “必须的。”
    老金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和车夫道别。
    收拾完行李，薇妮娅一把拽住老金的背包。
    “黑炭，背包给我。”
    “挺重的，你行吗？”
    “这有什么重的。黑炭，去教会不许乱跑，赶紧回来。”
    薇妮娅双手捧着老金的脸，认真叮嘱道。
    老金现在欲火焚身，哪还有心思乱跑。
    “我马上就回来，等着我。对了，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吗？我回来的时候顺便买。”
    “嗯，那你买点吃的回来吧。”
    反正赚了不少钱，回去路上顺便去面包店一趟好了。
    “那我走了。”
    老金把她们送回家，然后转身前往教会。
    奥德维尔发生的恶魔事件已经全部解决了，而且只用了不到两周的时间。卡迪亚圣女肯定会给他一个好评。
    毕竟，他把事情处理得这么完美。
    老金一边幻想着能拿到多少奖励，一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教会门口。
    圣女今天应该在吧？可别又不在。
    “您好，副祭司大人。”
    站在教会门口的祭司向老金问好，老金也热情地挥了挥手。他不记得这祭司的名字，但这张脸倒是经常见。
    “啊，辛苦了。”
    “哪里哪里。您今天又有什么事吗？”
    “我来向圣女汇报一下情况。她在吗？”
    “在的。请进。”
    青铜圣天使教会对老金来说，就跟自己家一样。
    他径直走进教会，说明来意后，便在接待室等待。老金拿出报告，正准备好好吹嘘一番，一个修女走了进来。
    “副祭司大人，圣女请您上去。”
    “是吗？”
    果然，大人物还是要亲自去拜访才行。
    哪有让大人物亲自下来的道理。
    “圣女大人因为工作过度劳累，现在有些不舒服，似乎不太方便走动。她上任以来一直很忙，为了世间的安宁，甚至牺牲睡眠时间工作。所以才让您上去。”
    “呵呵呵，圣女大人吗？”
    看来她工作确实很多，都累到过劳了。
    上次她跟老金提过这事。
    领导能力强，工作又努力，这才是一个好领导。虽然她有点强势，但确实是个好人。
    “请跟我来吧。”
    “好的。”
    老金跟着修女来到卡迪亚圣女的房间。
    他之前来过一次，所以轻车熟路。
    ——咚咚咚。
    “圣女大人，副祭司大人来了。”
    修女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微弱的声音。
    应该是让她进去。
    “请进吧。我先告辞了。”
    “好的，修女辛苦了。”
    修女说完便离开了。
    ——吱呀。
    老金转动门把手，走进了房间。
    ——哗。
    一进门，一股清新的花香扑面而来。
    香水……还挺高级的。
    “副祭司来了啊，我一直在等你。”
    “呃……”
    只见卡迪亚圣女穿着十分撩人的衣服，坐在椅子上，手里转着笔。
    她那头金色的秀发随意披散着，略显凌乱，但在阳光的照射下，却别有一番风情。当然，一个人在房间里，也没必要特意打理头发。
    但她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
    ——呼之欲出。
    撑起了衬衫，曲线毕露，让人担心扣子会不会崩开。
    黑色若隐若现……？
    “两周左右就回来了，比我想象的要快。先说说情况吧。过来坐，副祭司。”
    “啊，好的。不过，圣女大人……”
    “怎么了？”
    “您这身打扮，是不是有点……”
    就算是在自己房间，穿成这样接待客人也太过随意了吧。
    就连身经百战，拥有四个老婆的老金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卡琳休息的时候也经常穿成这样，老金每次都会把她扑倒……想到这里，老金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呵。被本圣女的美貌迷住了？圣女的制服太闷了。每天工作这么辛苦，在房间里当然要穿得舒服一点。就当是给你的奖励吧。”
    卡迪亚圣女放下笔，向后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可惜，老金没能看到她裙底的颜色。
    ……该不会没穿吧？
    “呵呵呵，您说得对，在家当然要穿得舒服。总之，我先汇报一下这次的任务情况。”
    老金强忍着下半身的躁动，笑着说道。坐了一天马车，又憋了一天，他现在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这刺激也太大了。
    “看来你很有信心。开始汇报吧。”
    老金立刻从怀里掏出奥德维尔开具的结案公文和他自己写的报告。看到厚厚一沓文件，圣女瞪大了眼睛。
    “哦？”
    看来她很满意。
    “您先过目一下。我已经尽可能整理得简洁明了了。”
    “你把文件都整理好了？做得很好，我很满意。”
    圣女伸出手，一页一页地仔细阅读起来。
    “我亲自收集了资料，然后与城卫队合作，在现场将恶魔全部消灭。”
    老金抓住时机，补充说明道。
    “本来文件工作还需要一些时间，但我跟城卫队商量好了，大家共享功劳，所以很快就处理完了。当然，案件本身已经完美解决了。我也和市长亲自谈过了。所有确认的恶魔都已经被消灭。”
    “……”
    “我甚至还获得了市里的感谢状，呵呵呵。市民们都欢呼雀跃，我可是为青铜圣天使教会大大地长脸了。”
    老金把感谢状也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圣女看完文件，闭上嘴，表情严肃地摸了摸嘴唇，盯着老金的眼睛。
    “……圣女大人？”
    “嗯。”
    在老金的注视下，圣女再次开口。
    “好，非常好。副祭司的文笔不错。辛苦了，事情处理得很好，一目了然，读起来很舒服。而且你还获得了感谢状，说实话，我很惊讶。”
    “呵呵呵，谢谢夸奖。”
    看来她对老金的工作非常满意。
    老金根据圣女的提问，详细讲述了消灭连环杀人犯和揭穿被恶魔蛊惑的工会改革者的事情。
    圣女一边听着，一边点头，最后在文件上盖章。
    “你知道本圣女最近工作很辛苦吗？”
    圣女把文件整理好，放进抽屉，然后捋了捋披散的长发，问道。
    “一看便知。您辛苦了。”
    “本圣女之所以这么辛苦，都是因为人手不足。所以，我最近最大的烦恼就是如何扩充人手。”
    人手不足，到哪都一样啊。
    “说实话，培养一名圣骑士，或者一名祭司，尤其是能直接派往现场的人员，需要很长时间，而且成本也很高。既虔诚正直，又能力出众的人才并不多见。”
    圣女说着，换了个姿势，交叉着双腿。看着她修长的双腿和紧致的大腿，老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老金要疯了。
    好想回家抱着老婆们。
    “你能在短时间内解决问题，已经很了不起了，而且还把事情处理得如此完美。文件工作井井有条，还懂得与城市公权力合作……你很有灵活性，也很注重效率。”
    “圣女大人？”
    “而且，你还拥有正直的品格和坚定的道德。”
    ……这女人怎么一个劲地夸我？
    不过，她说的都是事实，老金也无话可说。
    “这样看来，你已经通过考核了。”
    考核？
    “你完全符合我的人才标准。”
    圣女自言自语地说完，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老金。
    “怎么样，副祭司？”
    “啊？”
    “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提议，我可以让你成为我的直属圣骑士。”
    圣女抱着双臂，笑着说道。
    “青铜圣天使教会是最大的教会之一。在我这个二把手手下做事，获得财富和名望易如反掌。这对你这种正直又有些市侩的副祭司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这……这也太疯狂了吧！
    “这就是我给你的奖励。”
    听到这个惊人的提议，老金猛地站起身，忍不住揪了揪自己的耳朵。
    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他立刻冷静下来，语气平和地问道：
    “直属圣骑士……会不会太突然了？您就这么信任我？”
    虽然老金确实很厉害，但用这么重要的职位作为奖励，是不是有点……
    ——在答应之前，必须好好考虑一下。
    副祭司的职位比较自由，但圣骑士就不一样了。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报告上的记录。我已经对你进行了充分的考察。‘副祭司’这个称号，在教会历史上也很少使用。你知道一个外人想要获得教会的认可有多难吗？”
    副祭司这么牛逼的吗？
    确实，这些顽固的光明信徒能认可一个外人，实属罕见。
    “你能获得副祭司的职位，就说明你已经通过了考验。我只是对你进行了一次是否符合我的人才标准的测试。我必须招揽更多优秀的人才，才能让自己轻松一些。”
    老金的大脑飞速运转，开始分析当前的局势。这件事需要好好考虑。
    现在就做决定，以后可能会后悔。
    “嗯，你在犹豫吗？”
    圣女似乎看穿了老金的心思，说道。
    “我还以为用我的美貌就能让你乖乖就范呢。”
    所以她才穿成这样？
    “看来你对美色并不感兴趣。和你粗犷的外表完全不同……”
    “您在说什么啊！我最喜欢美女了！”
    他现在都还在强忍着反应呢！
    “那就好。”
    圣女笑了。
    “当然，我不需要你马上做决定。我应该还会在这待一段时间，你可以在我离开之前给我答复。”
    也就是说，还有考虑时间。
    “想好了随时来找我。我很欣赏你，不想放弃你这样的人才。记住，我会给你相应的待遇。”
    这提议确实很难拒绝。
    老金问道：
    “……圣女大人，如果我答应了，我会做什么工作？”
    “住在首都，听从我的指令行事。”
    去首都？
    “等一下，那信仰方面呢？我的信仰还不够虔诚，这没问题吗？”
    “我知道你对贝尔德神的敬畏和信仰还不够。但我认为，宗教并不仅仅建立在对神的信仰之上。个人的正义之心、信念和道德才是最重要的。”
    这是渎神啊！
    “也就是说，信仰并不重要？”
    “信神只是个形式而已。”
    圣女托着下巴，解释道。
    “如果人们真正正直，就不需要宗教。”
    “这说法有点理想化啊。”
    虽然她说的有道理，但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宗教了吧。
    这更像是一种政治哲学。
    “你也觉得很理想化吗？我从小就相信这一点。但是，随着我的地位越来越高，我看到的现实却不断冲击着我的理想。”
    “这很正常。没有比人类更容易堕落的生物了。人类大多都是混蛋，所以没有宗教的正义社会几乎不可能实现。”
    人类天生就没有良心。
    圣女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吗？
    “……你很懂嘛。”
    圣女似乎认同老金的说法。
    她之前说过，要消灭世间的邪恶是不可能的。
    “但我仍然抱着一丝希望，相信这样的理想社会是可以实现的。为了创造这样的世界，我需要像你这样务实的人才。而且，你已经获得了教会的认可，所以信仰并不重要。”
    圣女说到这里，又拿起笔。
    “就这样吧。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个人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提议，卡特副祭司。”
    说完，老金离开了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