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女人竟然懂如何使用落雷?”
“看来涂山部落的人不能惹,连雷电都能掌控。”
“你看我们绝顶大人多聪明,找个涂山部落的夫人不就可以了么?”
“那也不一定啊,你看那个幽首领,啥都不会。”
“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可能人家还有大招没出。”
“我打赌她肯定没招数了,不然为何不早点动手?”
“先看看吧,或许有变数。”
……
吃瓜群众倒是讨论得热烈,他们轻松地调侃着场上的两人,全然不顾两人紧张的比赛氛围。
禹也只能在场边为幽默默祈祷,毕竟法术这种,已经超出了禹所能了解的范围,不过能如此操纵天气的,目前禹也就知道瑶这一个人懂。
又是数道雷电劈下,然而奇怪的是,电都没有劈中幽,全都是在她身边落下。这会不会是瑶故意为之呢?
瑶再次逼迫幽认输磕头,但幽始终没有任何回应,反而是口中念念有词,继续施展着自己的法术。
“幽,够了,我没耐心和你继续闹了。”
瑶话声刚落,数条落雷以极快的速度落下,全数击中了幽的身体和她身下的马。
众人还来不及细看幽的惨状,却意外发现瑶和她的马“嘭”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这是发生了什么?
众人惊讶地看着幽,却发现幽和幽的马还好好的,虽然在冒着轻微的烟,头发也弯曲了,但至少人还是好好地坐在马上。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哪怕摔在地上的瑶,也没有站起身来。
现场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候,禹突然大叫一声:“幽首领赢了,幽首领赢了,现在胜负已分,大家就不要被涂山部落的叛徒扰乱了判断。”
对了,她们还在比试呢,大家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纠结比赛经过的时候,而是比赛谁赢的问题。那,就真的幽赢了?
虽然禹在喊结果,但场上的人并没有回应,瑶也没有出声,禹想走到幽身边,结果却被铜甲骑士拦阻。
究竟是怎么回事,幽怎么赢了也不出声?禹着急的看着幽,同样的,绝顶也是同样的想法,他也不知道瑶为何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又过了一会,幽支撑不住自己,人和马同时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这更让场上的人感到郁闷,这比赛究竟什么回事,绝顶越看越觉得形势不妙,趁没有真正分出胜负,绝顶赶紧大声喊道:“铜甲骑士听令,马上派三十人护送瑶大人去疗伤,剩下的继续陪我在熊丛部落维持秩序。”
绝顶这一招确实老道,一来保护了自己的队友,二来又化解了眼前可能会输的危机,三来又能继续对禹等扰乱熊丛部落的人进行清算,一石三鸟的做法,着实高明。
绝顶好骑士部队朝禹走去,禹知料到这样的结果,于是禹让幽的骑士团和巫女团保护好幽退到一边,自己则手持纯阳剑,等着绝顶的前来。
“哟哟哟,禹首领,怎么对我这么有敌意啊?难道心虚了?”
禹笑了笑:“哦,你全副武装,身后跟着几十人,不知道是谁更心虚呢?”
“禹首领果然口齿伶俐,我实在是比不过,也难怪你这样的外族人,竟然可以短时间内迷惑了我们部落这么多人,确实是口才了得。”
绝顶的阴阳怪气让吃瓜群众开始反思,但想来想去,一时间又想不出禹哪里有问题,于是虽然大家有所怀疑,但也没有人愿意率先表态。毕竟禹在他们眼中既是财神爷,又是大医师,以后估计还有需要禹的地方,现在可得罪不起。
“绝顶,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很清楚。无论你如何狡辩,我相信部落里总有人是明辨是非的。只是我不明白,明明你就是熊丛部落的人,为何还要害自己的部落?”
禹的发问也说出了部落里绝大部分人的心声,绝顶在部落里都这么高地位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禹首领,我敬你是首领,可没想到你到现在还试图蛊惑人心,实在是可恨可恶。你我本无仇恨,为何你总是要害我?”
绝顶试图通过卖惨博取同情,但是鸡贼的他也在留意身边其他人的反应。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部落里大部分的人都没有支持他,反而是眼神躲躲闪闪,不敢与他对望。
“我害你作甚?我来熊丛部落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熊丛部落打败虎丛部落,然后救下我们部落的良。就像伯垦首领,他也是为了报恩曾经救助过熊丛部落的良,不惜跟虎丛部落作对。伯垦和我的目标都是一致的,为了帮助能帮助熊丛部落,我还四处给熊丛部落募集了食物和装备,绝顶,你没必要在这里装无辜,我身边的瑟就是最好的人证,你赶紧坦白为何要偷降龙木吧。”
禹不给绝顶任何机会,继续让绝顶坦白自己的所作所为。
“禹首领,你宁愿相信一个奴隶都不愿意相信我这样的元老么?我根本都不认识这个奴隶,好吧,算了,既然你我都不信任对方,那我们采取熊丛部落的规则,你我来场君子决斗,谁先流血,谁输,并且诚实坦白自己所做的所有行为,你敢答应么?”
绝顶抬起头,斜看着远处的禹,脸上满是不屑。
决斗?谁先流血谁输?
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绝顶凭什么敢和自己决斗?虽然自己的确瘦弱,但自己年轻有力,怎么打都能打过这肥胖臃肿的绝顶。究竟是什么东西给他的勇气呢?
禹再次打量绝顶,突然他明白了,绝顶骑着高头大马,全副盔甲,拿着铜矛,而自己身穿麻衣,只有一把剑,所以他就判断自己能赢。
想到这里,禹不禁笑了起来。这样的胖子,哪怕自己不用剑,拿石头都可以打死他。
打死他?不对,禹突然反应过来,绝顶提出的比拼是谁先流血,而绝顶全身盔甲,只有脸和手是露出来的,要弄伤他并非是件易事。并且他还是在马上,要攻击到他,非常难。
“怎么?怕了?没想到禹首领还有害怕的时候。放心,我绝不会欺负你,我们熊丛部落的人最讲究的就是公平。”说完,绝顶跳下马,然后让铜甲骑士重新把比拼场地围起来:“怎么样,这样公平么?”
禹没想到绝顶竟然主动跳下马,这是多么看不起自己?禹这时候忍不住了,提剑准备冲上前去,与绝顶大干一架。
“主人,小心有诈。”瑟一把拉住禹,她清楚绝顶的实力,在她眼中,绝顶这样做肯定是留有后手的,禹这样扑上去,肯定就中绝顶圈套了。
“我知道,他虽然全身盔甲,但行动慢,我不怕他。”禹甩开了瑟的手,直接来到了场地的中央。
这与刚刚两位法师的比拼不同,绝顶和禹的比拼只能近战,这样的比拼引起了吃瓜群众极大的兴趣。
“你说这两个谁会赢?”
“那还用问,肯定是禹啊。”
“这么有把握?”
“当然啦,绝顶这样子,顶多就欺负下老弱病残。碰到个正常人,他肯定都打不过的。”
“可是绝顶全身盔甲啊。”
“那又怎样,盔甲太重了反而影响行动。”
“你说的也对,我也穿过石甲,真的太重了,反而束缚了自己。”
“对啊,而且还是用着长枪,又不骑马,绝顶怎么会这么傻?”
“对啊,说实话这根本不像绝顶的风格,他这辈子应该都没跟人决斗过吧?”
“那是肯定没有,绝顶这样子,能在部落里活着,还不因为是伯垦保护着他,不然绝对没有一个部落愿意要他。”
“不说了不说了,看比赛吧,要开始了。”
…….
目光再次回到比赛场上,绝顶跳下马,看禹走到场地中心后,绝顶也向前走了十来步,然后气喘吁吁对禹说道:“禹首领,我真的是年纪大了,你看,穿上盔甲,走不了几步就累到不行。算了算了,人老了就是不中用。”说完,绝顶在众人面前,脱下了盔甲,扔下了铜矛,赤裸着上身,仅穿着一条虎皮短裙,来到了禹的身边。
这不仅让场下所有的吃瓜群众瞳孔震惊,脑瓜子震惊,场上的禹同样的睁大了双眼,不知道绝顶在玩什么把戏。
“这是什么情况?绝顶是不知道自己要去决斗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自己提出来的决斗啊。”
“这靠哪门子赢啊,他连个武器都没有。”
“你们有人见绝顶捕猎或者跟其他人打架么?”
“没有,这胖子做什么都不会。”
“你错了,有可能什么都会,只是不愿意在我们面前展示而已。”
…….
吃瓜群众都在发表着自己的意见,但是依然没有人能够拍胸脯说,自己能看懂如今场上的情景。
禹简直是被气坏了,绝顶这样的举动,简直就是羞辱自己。
“好,你不用武器,我也不用武器。咱们就用拳头,来个真男人大战。”禹把剑扔到一边,然后双手紧握拳头,准备着与绝顶一较高下。
然而绝顶慢慢悠悠来到禹面前,他双手自然下垂,脸上笑嘻嘻的,丝毫没有任何决斗该有的样子。
“这绝顶是怎么了?”
“好奇怪啊,这人怎么变化这么大?”
“就是就是,以前是贪生怕死,现在是自己挖坑自己往里跳。”
“打他呀,怎么不打他?禹在等什么?”
“他们好像在聊天,你们听得清他们讲了啥么?”
“听不见,这么远,肯定听不见咯。”
……
吃瓜群众在纠结为何两人都没有打起来,反而是一直聊天。这两人不像幽和瑶,她们都相隔很远,讲话都是扯着嗓子喊,而禹和绝顶面对面,讲话也就只能两人听到了。
“禹首领别紧张,我一个老人,你怕什么?我身上也没有武器,也没有盔甲,你大可不必对我如此警惕。”
绝顶笑嘻嘻地看着禹。禹虽然握紧了拳头,随时准备给他一拳头,但他笑嘻嘻的模样,禹还是有点犹豫,他不知道会不会绝顶有什么杀手锏没有展示,一旦自己出手了,恐怕就中计了。
“别想着能从我这里占到什么便宜,我可不怕你。”
“我知道我知道,禹首领,你别急,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讲完?”
禹更不明白了,究竟绝顶要干什么?禹再次认真打量了绝顶,没有武器,两手空空,也没有任何暗器。
“这里是决斗场?婆婆妈妈干什么?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要就用拳头和我说话。”
禹对绝顶实在忍无可忍,直接一个马步向前,对着绝顶那臃肿的脸就是一拳。
这一拳禹没有很用力,一个试探性的冲拳,生怕绝顶有什么奇怪的招数使出。然而就在吃瓜群众也在兴奋终于开打的时候,只见禹这一拳结结实实打中了绝顶,并且把绝顶撩倒在地。
这就结束了?绝顶就这实力?
禹难以置信地看了看拳头,又看了看绝顶,他也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打中了对方,而且还是打倒了对方。假如刚刚自己再用力一点,绝对能一拳把绝顶揍出血来。
然后就在禹准备冲上前去再补两拳的时候,禹留意到了地上有两团毛发,这两团毛发就在绝顶的身旁。
一团是白色的柔顺发丝,一团是棕色的粗糙毛发。这怎么这么熟悉?禹不禁放下拳头,走上前去捡起两团毛发细看。
“我说禹首领啊禹首领,我就说让你等我说完嘛,年轻人何必这么冲动呢?”绝顶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而禹这时仍蹲在地上观察那两团毛发,如此好的偷袭机会,绝顶竟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禹首领,禹首领,……”绝顶把正在思考的禹叫醒,禹这时方才想起自己仍在决斗。可是禹现在哪还有心思决斗,因为这两团毛发分明一个来自于璃,一个来自于长毛象,而看毛发的切口,很显然是被利器切下来的。
禹很清楚璃的脾气,她根本不让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碰触,更别提还有人敢用利器切她的头发了。
“这两团毛发是从你身上掉出来的?”禹狐疑地看了看绝顶,他希望这一切只是相似,璃怎么可能落在这种人手里。
“哦,你说的这两团毛发啊?禹首领,我本来就想跟你说这事的,无奈你始终不肯听我说话。”绝顶摸了摸自己被打疼的脸,慢慢又说道:“哎哟,这一拳禹首领打得太用力了,我现在头还有点晕,让我想想怎么来的,让我想想。”
绝顶不紧不慢地回答着实让禹恼怒,禹举起右拳威胁道:“给你机会你不说是吧,那就再吃我两拳头,看你还记不记得?”
“哦,那麻烦禹首领再打两拳我看看,我不知道你去晚了,还来不来得及救下她们?”
“她们是谁?”
“你心里清楚。”
“你快说。”
禹再次举起拳头,可这一次,禹并不敢打下去,毕竟绝顶这反常的举动,假如不是有绝对的把握,他不会这样做。
究竟绝顶是怎么得到这两团毛发的?这两团毛发又是否跟璃和长毛象相关?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