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下!你敲出来的铁!”
将这铁块递给山,山接过手里的一瞬间就感到了异常。
“神子大人!这个铁块好重!比石头要重多了!我感觉两个同样大的石头都没有它这么重!”
听到这话的风也满脸好奇,对山喊着:“我看看!我看看!”
将铁块要了过去,拿到手后,果然发现了异常。
“哇!真的比石头重好多!”
这个铁块在众人的好奇心中,被传来传去,接触到的每个人无不惊讶。
“不仅如此,它还有其特特殊的地方!”
钟原将铁块拿了回来,放在地下后指了指山。
“山!你再来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将他敲变形!”
山也很好奇神子说的特殊,于是拿着仅存的一把石锤用尽全身力气敲打。
不断的敲击下,这仅存的一把石锤也随之报废,但这块乌青色的铁块却连轻微变形都看不出来,只是将表面的一层氧化物敲掉,露出里面的银白色的金属光泽。
“呼!呼!这铁块…也太硬了吧!”
山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感慨。
“这就是我所说的特殊,它不仅十分坚硬,而且打磨后也十分锋利。”
“你们想一想,如果它被做成工具呢!”
风一脸思索,突然激动的发声。
“神子!这个是不是可以用来做成武器啊?更坚硬的长矛,更坚硬的铁棍!”
“对!但不完全,铁还可以敲打成别的形状,比如斧头、箭头、刀等等!”
“不仅可以让我们狩猎到以前不敢随意招惹的野兽;还可以用铁器制作更加丰富的工具,让部落更加强大!”
神子的话让众人陷入美好的想象,每个人都神情激愤,族长更是在墙壁上又添加了一幅画。
那幅壁画从钟原降临后,又新画了好几幅,有弓箭、背篓、陶器等等,下方已经被占据完全。
当天夜晚,原始时代的人类第一次体会到了晚上失眠的感觉。
心情振奋的众人一直到下半夜才抵挡不住,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正在刷牙的钟原就发现他们每个人都顶着一个黑眼圈,诧异的同时又感到滑稽。
“你们这是怎么了?”
山拿着水杯蹲在钟原的旁边,一边刷着牙齿,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神子!呜?今天什么时候炼铁啊?”
“噗”吐出口中的水,风接着说道:“我们都快等不急了,昨天晚上都没睡好觉!”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急什么,先吃饭再说,吃饱了才有力气!”
早饭过后,今天部落所有的人都在平台上观看,在钟原的一声令下后,今天的炼铁工程正式开工。
钟原先让人将另一缸的铁泥收集起来,按着之前的方法烤干,不出意外,又能得到一罐铁粉。
钟原打算多做几个炉子,将收集到的铁泥一次性全部炼制出来,修炉烤干、点火加炭、鼓风加热,这些步骤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钟原在一旁耐心的指导着他们,教导一些细节上的问题。
有着昨天的基础,今天的工程都进行的十分迅速,风箱的鼓动之下,炉内温度很快就上来了。
趁着这个时间,钟原打算将昨天炼制的铁块做成一个锤子。
今天要制作的铁器不比昨天的小铁块,需要调整敲打的部位繁多,石锤不仅硬度不达标,形状也不规则。
钟原将保温炉点燃,将铁块放在木炭中加热煅烧,山和风两人在一旁给他打下手,两人轮流拉着风箱。
高温很快将铁块烧得通红,将铁块夹了出来放在平整的石头上。
钟原叫来两人到跟前说道:“风,你用木头将下面的铁块固定住,别让它乱跑!”
接着用一根两指宽的木棍抵住烧红的铁锤中间。
“山,你对准这根木头,把这根木头敲进铁块里面去!”
分配好各自的分工后,钟原扶着木棍,在山的敲打下,力通过木棍传导在铁块上。
在木头的冲击下慢慢开始向内凹陷,每到铁块颜色变得黯淡,又将它重新加热,循环往复。
木棍在石锤的敲打下,与石锤碰撞的一面,木质的纤维向四周炸开,就像一朵盛开的野菊花。
另一端也好不到哪里去,长时间与高温接触,将它燃烧了一小段,前端被烧得黝黑。
只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不间断的调整下,总算将铁锤中间敲出了一个洞。
将木棍卡在中间,接着敲打因为木棍挤压而轻微变形的锤身,将它的形状做着微调,力求锤面平整,一个平整的锤面可以将后续的工具制作的更加精良。
浇水让锤身快速冷却,敲出卡在里面的木棍,重新拿来一根直径更加粗壮的木棍。
对照着锤子的孔径,用石斧石刀仔细的修饰,将它制作成把头。
等到把头装在锤头的上面,第一把铁器诞生,不仅仅是部落的第一把铁器形成,更是原始时代的第一把铁器形成。
看着还在炼制的氧化铁泥,这些铁泥至少还能给钟原提供接近十斤重的铁,制作成斧头刀具都有好几把。
人心齐,泰山移,在之前的经验的带领下,大家齐心协力,这次的炼制工作进展的十分顺利。
下午四五点的样子,这两个炉子就流淌出来岩浆般的物质,钟原让山他们扒开一个炉子,取出里面的海绵铁。
这块海绵铁的大小看着要比昨日的大上不少,钟原叫来山准备将这块海绵铁分成两份,做成两把斧子。
有了这种砍伐利器,一些之前不在钟原计划中的材料也可以提前用上了。
将铁块放置在石头上面,用做好的铁锤开始敲击,钟原在一旁指挥着。
先敲掉一半下来丢进锻造炉内,拿着剩下的一半开始按斧头的形状开始敲打,在有了铁锤的助攻下,如虎添翼,很快就将形状锤了出来。
一头呈现方形,向着另一头延展,越来越薄的同时也越来越宽,到末尾带有轻微的弧度,这里就是斧头的锋刃了,只需要后期打磨开刃。
斧柄的位置钟原还是和锤子一样,做好最后的微调,钟原将拿来水慢慢淋在斧头上,让它冷却下来。
装好修饰过的木柄,整个斧头就完成了,整个斧头不包含木头的情况下有两斤多重,整体就和农村家用的斧头类似,只不过还差了开刃这一步。
照猫画虎,将另一把斧头也制作出来。
刀的选择,钟原也没有花里胡哨,直接选择了常见的杀猪刀形式。
这种刀长约三四十公分,刀背宽厚笔直,能够承受大力的斩击,刀刃从刀把处开始有着一个轻微的弧度到刀尖时有与刀背呈四十五度角收拢,刀身最宽处到达了六厘米左右。
握把的处理,钟原在把手处,用一根木棍当作模具,将它敲成了一个圆筒状,不仅可以手持,还可以组装上木棍,作为一把长兵器使用。
相信在这原始时代,没有那些人为制作的武器能抵挡住它的斩击,也没有任何生物能抗住它的一捅。
另一炉的铁块做了三把大的刀,六把小刀,还剩余的一小团。
这一团,钟原将它制作成了凿子,有了这个东西,日后在木头上开口可容易多了。
将两炉子的铁炼完,时间已经来到半夜,将准备好的饭菜分发给众人。
山立马端着碗,立马就快速的往嘴里刨,一碗不够连着吃了三大碗,才放下碗筷,打了一个饱嗝。
后世一句话,“人生三大苦,拉车打铁磨豆腐”,这不是白说的,举着铁锤不停的敲击,对体力可是不小的考验。
看着收集在一起的铁器,钟原将它们收集到了洞穴中,此刻天色已晚,只有明天再来给它们开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