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首领,起得这么早!”
听见有人喊着自己,钟原停下了修正地图的工作,抬头望去。
就看着火朝着钟原走了过来,手中还端着一个陶碗。
“围猎事情重大,想睡懒觉也睡不安稳呐!”
钟原对着火开了一个玩笑,等到火走到钟原身边放下手中的碗时,钟原才看清碗中装的是什么。
那是些红中带绿的果子,一个个差不多拇指大小,它们的表面还沾着水珠,一看就是刚刚清洗过的。
“喏,小首领,尝尝,这是我们部落附近特有的一种果子,味道很不错。”
火将碗向前一递,笑着对钟原说道。
“多谢了,火首领!”
没有拒绝火首领的好意,钟原拿起了一个果子,随手抹干净表面的水珠后就直接丢进了嘴里。
别说,这果子嚼起来味道还真不赖,酸酸甜甜的,汁水还很丰富。
这口感放在后世,都是一种相当不错的水果了。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火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些自豪,这些果子是来自于一种藤蔓上的,数量稀少,每年他们收集的量也才百斤左右。
经过了一个冬季的消耗,现在部落也没了多少,这些是火在剩下的那一些果子里精挑细选后拿出来的。
而且他还让自己婆娘洗了好几遍,洗得干干净净后才端上来的。
自己部落去炎部落交易,白吃了一顿,如今他们到了自己部落,自己作为东道主,说什么也得拿出点好东西招待他们不是。
昨晚炎部落旅途劳累,没能安排好晚饭,今天一大早火就将这些果子拿了出来。
“可以啊,这果子味道不错。
火首领,这些果子你们也可以拿去炎部落交换,或者将它们种起来,生长更多的果子!”
说着,钟原又拿了几颗。
“种起来?种起来!”
钟原的话让火愣了一会儿,嘴里不停的念叨起,随即他眼睛亮了起来。
他双手一拍,神色兴奋,语气也不自觉的激动起来。
“对啊,可以种起来,我们以前怎么没想到,小首领,你这个方法太好了,我们今年就试一试。
今年结的果子,我们全部给你送过来!”
钟原的话给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让他兴奋不已。
“不用了,我也只供一个思路而已,实际操作方面还是得你们火部落自己实行。”
钟原笑着拒绝道,其实这个方法是钟原有意而为之,随着部落人口的增多,相应的事情就会更多。
自己部落不会所有事情都面面俱到,像有些东西,自己完全可以教给周边的部落,反正通过贸易手段,这些东西大多都会回流到炎部落。
在这个过程中,既节省了炎部落的人力物力,还能变相增强周边部落的实力,扩大他们的影响力。
一举两得,反正这些部落实力强大后,对周围的部落吸引力更加强大,靠着一层层的虹吸效应,最终获利的还是自己。
只要不是部落的核心技术,钟原都不担心有人学去。
“那可不行,这个点子是 小首领你提出来的,我们不能白占你便宜。”
“好了,先不说这些了,山,你们也尝尝,这些味道真不错。”
阻止了这个话题,钟原将果子分给了山他们。
一碗果子肯定不够所有人的,最后也就少数一部分人尝到了果子的味道,剩下的人也就只能吃一些携带的干粮了。
好在这些干粮经过加工,味道也还行。
吃过早饭,所有人整装待发,收拾好所有东西往迁徙点赶了过去。
火部落将自己部落青壮全都带上了,就连妇女他都带了一些,人数达到了五十人。
之所以带上这么多人,是因为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他们部落置为关键的时候。
如此庞大的迁徙群体,每多上一个人,就有机会多捕到一只猎物,部落今年就能过得更富裕一些。
尤其是今年没有了黑牙部落压迫,这些猎物全都属于自己,按着往年的收获,今年一定能让自己部落过上一个肥年。
但相比于炎部落的人数,火部落这点儿人数也有些不够看了。
由于神子格外看重,炎部落针对这次围猎直接调取了三个队伍,足足有二百余人。
而且这些人全是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经过炎部落充足的食物和系统的操练下,这些人体格力气都要比火部落大上不少。
两支队伍走在一起,炎部落的精气神一下子就体现了出来。
动物迁徙的地方离火部落的位置不算远,只有十多公里,钟原一行人只花了四个钟头就赶到了这里。
若不是因为身上的辎重,这个速度还能更快一些。
“小首领,你看前面那条河,这条河在春天的时候最浅,只有膝盖深,那些动物就会在这个时候迁徙渡河。
我们往年都是埋伏在岸边,等到猎物过河时,趁着它们在水中跑不快发起进攻,每年的收获都相当不错。
运气好的话,三四个月的食物都不用愁了!”
火指着身前的河流说道,看着这次更加庞大的队伍,他已经开始预想今年的收获会有多么丰厚了。
河流这么大的体积,钟原自然也看见了。
这条河流相当宽阔,在这片平原上蔓延了百米之宽,河中裸露的岩石清晰可见,水流的冲击在凹凸不平的河床上激起朵朵浪花。
这个时候钟原还没有看见有大批的动物抵达河床,看来是这些动物还迁徙到这里。
“山、石,按计划行动!”
钟原对着队伍发起命令,炎部落所有的人员都快速动起来。
崖带领的三队负责监控河流附近情况,一队二队开始布置起陷阱。
一个个绳套、一张张绳网、一条条拌腿绳被固定在靠近钟原这一方的河岸边。
这些绳子被固定得相当结实,上面还做上了不少的遮挡措施。
为了防止小型动物误触。钟原还将触发绳网所需要的力道提升了不少。
一行人就这么弯着腰在这段河道劳作,费了半天的时间,直到天色渐晚,才将带来的所有绳子全部埋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