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暗中勾结
作者:投我一木瓜   我从海上来冲喜到你家最新章节     
    大房自分家后,风生水起,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薛靖楠接二连三关闭了铺子,损失了大把银两,府里的日子也不温不火,林氏掌着家,虽然没什么过错,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薛云柏六月启程,去白鹿洞书院,薛靖楠自是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指望他能登科问榜,光耀门楣,好在大房面前扳回一局。
    薛靖楠在生意上确实没甚能力,但又死要面子,把自己的错处归咎到薛靖远身上,认为薛靖远故意打压他,这才导致亏损关了铺子,从此心生恶念,想要将薛靖远除之而后快。
    这夜,薛靖楠约了位富商在回香楼谈事,此人是薛靖楠外出时,在两浙一带识得,听说他要来江宁谈丝绸生意,便约来一叙。
    那富商财大气粗,但也十分圆滑,说话滴水不漏,但薛靖楠也打听了一些小道消息。
    前阵子,这富商囤积了大量的丝绸和棉布,为着抬高物价,大赚一笔,没想到新上任知州不知如何知晓,查了此事,这富商断尾求生,将大部分转移了出去,这下急着出手。
    薛靖楠心生一计,想着坑薛靖远一把,这批丝绸和棉布只要一交易,让人一报官,薛靖远就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于是,便与那富商商议让利让人与薛靖远接洽。
    第二日,那富商便差人去了布坊,掌柜的一听是大生意,一时拿不定主意,便让人去知会薛靖远。
    薛靖远听了小厮来报,心中也很是欣喜,而后又心生疑窦,于是,便亲自过去会一会那商人。
    秋管事也心存疑惑,说道:“家主,咱这一带的丝绸棉布产量确比往年少了些,听说前些日子两浙一带有人大量囤积,不知怎地后边又没了音讯。”
    薛靖远眉头紧锁,说道:“依你之见,这事有猫腻?”
    秋管事点点头,说道:“家主,还是小心为好!”
    薛靖远说道:“嗯,稍后我先进去,若听见茶盏落地,你便见机行事!”
    不一会儿,薛靖远进了布坊,听着说话人的声音,却不是两浙一带的口音,恰是江宁本地的,薛靖远有些疑惑,问道:“掌柜是何方人士?”
    ‘商人’说道:“我是江宁人,早年去了两浙,做丝绸棉布发家!”
    薛靖远点头,喝了一口茶,说道:“听小厮来报说,掌柜有一批丝绸和棉布要出手,量有几何?”
    ‘商人’听薛靖远这么说,比了个手势,薛靖远了然,说道:“这货量太大,怕是吃不透!”
    ‘商人’一听,急了,说道:“薛掌柜,货量虽大了些,但价格可是极低的,您接手不亏!”
    薛靖远犹豫,货量大,价格低,着急出手,必不能要,思虑之间,故作不小心将茶盏掉了地上。
    秋管事听到声音,立即冲了进来,着急说道:“家主,染坊工序出问题,工人们互相推诿,打起来了!”
    薛靖远听了立马站了起来,说道:“掌柜,此事容后再议,我先行一步!”说完,随秋管事出去了。
    ‘商人’不想放弃,跟了出去,只见薛靖远和秋管事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商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命人悄悄跟了上去,而后,那人回来报,说薛靖远回了薛府。
    那‘商人’将此事告知富商,富商又找来薛靖楠,薛靖楠安抚道:“大掌柜莫要慌,薛靖远那家伙向来谨慎,若是他不能说话主事,底下的人见有利可图,岂会不心动?”
    富商一听,挑了挑眉,说道:“这事可交给薛掌柜你了,事成必有重谢!”
    薛靖楠又秘密私会官员,商议此事,待到交易日,来个里应外合,这样一来,薛家的财富可就成了囊中之物,官员起了贪念,连连点头。
    官员找了几个江湖好手,第二日晚间,在薛靖远回府的路上埋伏。
    薛靖远不懂武功,身边虽有秋管事和小厮,但应对手握尖刀的歹徒,必然没有胜算。
    秋管事拼了命将薛靖远护在身后,怎奈不敌那几人,身中数刀,几近丧命。
    薛靖远腿上中刀,跌倒在地,慌里慌张向后退,地上被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那歹人握刀向薛靖远砍去。
    千钧一发之际,谷雨和薛云翊、泥鳅出现,谷雨迅速出手,将手里的小酒翁扔了过去,那人被突如其来的东西砸到,收起刀子转头,被谷雨一脚踹的连连后退,泥鳅对付另外一人。
    而后,三人联手,将那两个人击退,薛云翊第一次应对穷凶极恶的歹人,过后手脚有些许发软,踉踉跄跄跑到薛靖远身边。
    薛靖远被吓得瑟瑟发抖,魂都丢了,虽然也经历被山匪抢劫,但都花钱买命,并未受伤。
    薛云翊看着失魂落魄的父亲,连喊了几声,薛靖远这才回过神来,说道:“快,快救秋田!”
    谷雨已经在查看秋管事的伤势,浑身是血,胸口有割裂伤,腹部有贯穿伤,腿上和手臂皮开肉绽,伤口十分骇人。
    东方和荷花一路小跑过来,荷花看到这个场面,被吓得瘫倒在地。
    薛云翊和东方将秋管事抬上马车,薛靖远也坐了进去,谷雨和荷花驾着马车快速前往济世堂。
    泥鳅去报官,沐白留在事发现场,官府很快来人,便将城门封锁,各街道严查。
    孙静看到重伤的秋管事,十分震惊,秋管事气息微弱,谷雨连忙施针,稳住秋管事的心脉,薛靖远喝了麻醉药后,谷雨快速给他止血缝合伤口。
    官府的人很快就随着沐白来了济世堂,捕快看到这两人的伤势,为之一震,惊呼道:“到底是得罪了何人,下手如此狠戾?”
    连翘给孙静打下手,亲眼看着孙静缝合伤口,心中十分难受,手抖了抖,孙静立即说道:“手平稳些!”
    薛云翊见状,立即从连翘手中接过火齐和油灯,连翘松了口气,转身又按着孙静的药方抓药煎药。
    谷雨收拾妥当后,便过来帮忙,谷雨拿起手帕,给孙静擦了擦汗,说道:“师父,如何?”
    孙静说道:“腹部的贯穿伤有点难度,夜里实难缝合!”
    谷雨立即让东方和沐白将医馆里各处的蜡烛和油灯取来,这屋里才亮堂起来,但同时,室内温度也高了许多,孙静的手心开始冒汗,手术后汗湿衣背。
    捕快看到他们如此艰难的救治,心中为之动容,另一个捕快回去复命,知县大人大为震惊,通报知府,亲自连夜去了通判府。
    刘通判知晓此事,立即让底下人彻查,而后让刘夫人过府慰问,薛凝雪和刘珩琛本计划这几日启程,薛凝雪十分担忧,只好推迟了两日。
    秋管事在手术的过程中,突然出现心跳骤停,孙钰不在,谷雨只好自己亲自给秋管事做心肺复苏。
    谷雨明白,这样的举动不仅薛云翊无法接受,这个时代,除了医者,无人能理解,但情况危急,实属无奈之举,只能忽视薛云翊的感受。
    薛云翊见谷雨跳上病床,跪在秋管事腿边,开始按压秋管事的胸口,薛云翊心中很是纠结,这于理不合,但她是在救人,自己岂能阻拦!
    在谷雨一顿操作后,秋管事恢复心跳,孙静很是惊喜,她心想,不知道谷雨还有多少隐藏的技能。
    经过两个时辰的手术,终于将伤口缝合,连翘端来了药,给薛靖远和秋管事喂下。
    谷雨和孙静累得瘫坐在地上,谷雨说道:“这几日且看秋管事的造化,若是伤口不恶化,不发热,人能清醒过来,那便能好起来,否则……”
    薛云翊心中有些不舒服,急需谷雨解释安抚,但谷雨并无此意,他便淡淡说道:“让人好生照看便是!爹否能带回府里?”
    谷雨有气无力说道:“明日再回府吧,今夜就在此处歇下,让人将二姐夫请过来吧!”
    谷雨累得不想说话,闭着眼跟孙静靠在一起,薛云翊瞧了一眼谷雨,弯下腰,将谷雨抱了起来。
    谷雨迷迷糊糊,身体突然悬空,吓了一跳,猛地睁开了眼睛,看是薛云翊,便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胸前睡着了。
    秦氏见薛靖远过了时辰还没回府,便在府门口候着,看着薛云翊抱着谷雨,以为谷雨出了什么事,连忙上前来。
    薛云翊顿了顿,轻声说道:“娘,爹受伤了,在济世堂,您不用担心,只是腿伤了,明日接回府来即可。”
    秦氏听了薛云翊的话,心里十分不安,见不到人,是不会心安的,即刻让小厮去套车,薛云翊阻拦不了,便让泥鳅护送过去。
    薛云翊一路走,一路回想谷雨的身手,功夫十分了得,而后,又想到谷雨救秋管事时的操作,心里十分好奇她究竟从何学来。
    薛管事算是最清楚的了,看来还是了解的不够,眼前的女子似乎谜一样,薛云翊叹了一口气,将谷雨放下,盖好被子,命荷花照顾,又出府去了。
    半夜,谷雨被饿醒,发现薛云翊不在,问了值夜的盼儿,这才知道他出去了,一夜未归。
    谷雨没有试过这样的情况,心里七上八下,又回想了给秋管事做急救时,薛云翊看她的眼神,心想他还是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