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曲局长坐进一台小车，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此时就只剩下了卢主席和徐谨言二人。
    “去喝点茶？”
    卢主席看着徐谨言，笑盈盈的发出了邀请。
    “那就尝尝卢主席的好茶！”
    看到卢主席似乎还有话想说，原本只请了半天假的徐谨言。
    也是丝毫没有犹豫。
    “走。”
    卢主席做了个请的姿势，率先走到了之前与徐谨言见面的那间办公室。
    “这里以后就是咱们作协的办公地点了。
    可惜徐副主席还要上学，不然以后啊，也可以过来陪我喝喝茶、下下棋、聊聊天了。”
    刚一落座，卢主席便取出一个铁罐子，开始泡茶。
    “平日里估计没多少时间，不过等放假了，还是可以来找卢主席喝喝茶的。
    至于下棋，实不相瞒，我是个臭棋篓子。
    要是跟您下棋，怕不是要被杀个七零八落的。”
    徐谨言笑着坐下后，也是跟着话题就聊了下去。
    “说起来呢，咱们作协是个挺大的单位。
    下面还有各省市的分支。
    可其实呢，平时也没什么事情做。
    无非就是接到通知了，去部里开开会，听一听上面的精神。
    然后往下面传达一下。
    不过既然现在咱们都是一家人了。
    这边呢，我也给你留个办公室。
    正好呢，隔壁的那间就没人，电话线也扯好了的。
    你若有闲暇，也是可以过来坐坐的。
    若是没时间呢，也没关系。
    有事儿了，我再给你学校打电话便是。
    总之呢，在你毕业之前，不会影响你学业的。”
    看到徐谨言说话挺放松，卢主席便也没有端着架子。
    而是一边泡茶，一边用聊家常的方式，说了说工作的事情。
    “那可太好了。
    就是我还年轻，很多事情还不是很懂。
    以后卢主席，可得请您多提点提点。”
    看卢主席也是好说话，徐谨言也是当即就拿年龄，给自己叠了一层甲。
    虽然作协不是正经的官方单位，可很明显，这位卢主席，在宣传部，怕不是也挂的有职衔的。
    作协这边，大概率只是个捎带的。
    虽然王爸爸应该是宣传口的大佬，可县官不如现管，这道理徐谨言还是知道的。
    能跟卢主席打好交道，总比出了事，找人家王爸爸来擦屁股来的强吧？
    他又不是李婉瑜，可以随意任性，然后有李爸爸兜底不是？
    “年轻点好，年轻点好啊。
    不懂不要紧，多学、多问便是。
    我们这帮老头子，也不至于跟你们这些年轻人计较。
    说起来是个工作，其实也就是个荣誉罢了。
    有了这么个头衔，在社会上，也好拿得出手不是？
    不过你还在学校，体会不到。
    等你毕业了，就知道了。
    慢慢来，不用急。
    谁不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
    卢主席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待泡好了茶。
    给俩人一人倒了一杯后，又摸出了烟盒，对着徐谨言示意了一下。
    “就是怕年轻不懂事，说错话，办错事。
    说起来，咱们最近还有什么工作吗？”
    拒绝了卢主席递过来的烟，徐谨言又客气了一番。
    然后问到了正事儿上。
    “有，当然有，还不少呢。
    不过呢，你不用担心，我都已经开始安排了。
    无非就是这次作协的第一届大会顺利召开，登报刊登一下。
    然后将去年年底到现在，部里的一些决策和方针，统计汇总一下。
    形成一份文件，然后下发到各省的分支。
    让他们学习领略一下就行了，不是什么硬性的工作。
    而且，这些工作也有专人负责。
    然后呢，就是开始筹备总工会的事情。
    这些，也有章程和专人去做，你呢，好好读书便是。”
    卢主席听到徐谨言的疑问，先是抽了一口烟，才缓缓道来。
    看起来，作协也不完全是一个没事情做的机构。
    但好在就像今天曲局长和卢主席说的，他这个所谓的副主席。
    其实更多层面上，还真就是个荣誉称号。
    推出来给大家看的，真轮到做事，也用不着他。
    听到这里，徐谨言也是放下了心。
    “那就好，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出力的， 卢主席您招呼一下就成。”
    徐谨言放心归放心，可也知道，态度必须是要给到位的。
    “哈哈哈，好！
    这次还真的没挑错人。
    不过目前来看，暂时几年也没你太多的事情，还是今天说的。
    顶多就是上传下达，串联协会会员们的聚会和会议什么的。
    等到你毕业了以后，要是有心，倒是可以多学习学习这方面的工作。
    以后，作协交到你手里，我也放心。”
    听到徐谨言的话，卢主席开心的笑了。
    “不敢当，不敢当，我还担不起这样的大任。
    作协这样的单位，还得是您这样有资格有能力的人掌舵，才能带领我们前进不是？”
    看到卢主席这副表情，徐谨言脑子转的飞快。
    恭维的话，也是琢磨了一下，才说出口。
    不得不说，要是以后去了文联，也天天这么说话，不得累死个人？
    还混官场，算了吧，有这跟人打交道的时间，还不如多码几个字来的舒服。
    很快，三道茶过后，主宾尽欢。
    徐谨言道别了卢主席后，走出了作协的大门。
    扭过头看了看这跟文化局差不多一样的楼，擦了擦脸上压根不存在的汗。
    太累了。。。
    幸好我还有别的路可选。
    要是一天天的，跟这些混迹官场的宦海老油条们打交道。
    指不定少活多少年呢！
    回到学校，找张老师又补了一张假条。
    不过就在徐谨言准备回教室上课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件拖了不少时日的事情。
    便借用了一下张老师的电话，给人民文学的赵编辑，拨了过去。
    “赵编辑吗？我是徐谨言，想找您问个事儿。”
    “是我，徐老师您有什么事儿？”
    “是这样的，燕京文学打算将我之前投在他们那儿的当幸福来敲门、霸王别姬和山楂树之恋，发成书。
    然后跟我说，会抽百分之十的版税给我。
    这个比例，算高的还是算低的啊？”
    拿着听筒，徐谨言问出了这个之前忙碌，而一直被搁置的事情。
    “百分之十？这已经是非常高的了。
    据我所知，目前国内还没有说哪名作家，可以抽这么多的版税。
    怎么，您觉得低了？还是？”
    听到徐谨言的问题，赵编辑当即就说出了他知道的情况。
    然后还反问了一句。
    “没有没有，主要是我不清楚这一回事儿。
    想找您打听打听来着。
    如果说我想把这几本书，交给咱们人民文学出版成书的话，合不合适？
    版税能给到多少？”
    听到赵编辑的话，徐谨言赶紧解释了一句。
    然后问出了之前的想法。
    对于李婉瑜，她在徐谨言这里的印象分，已经扣到了负分。
    若是赵编辑能给出相同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