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空穴来风的事，别人不信不是自然的吗？”
赵松见刘璃一脸憋屈，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得意了。
“格局？”刘璃无奈翻了个白眼。
眼下他确实没有更好说服埃斯佩斯的方法，但好在对方至少肯回信给自己，那就证明两人还有得聊。
“少主，笔在这。”祖菊见刘璃拿出一张空白的纸，连忙将一旁的笔递给她。
“谢了。”刘璃伸手接过，一边回忆塔木尔可汗的行军路线，一边给埃斯佩斯写回信。
塔木尔可汗的军队正在穿过荒原，下一步就应该进入世界边缘山脉，再走死亡隘口进入东部边境亲王领。
不过好在塔木尔可汗还是被耽误的不少时间。
按照背景中的行军速度，塔木尔可汗会在帝国历2510年夏末到达东部边境亲王领，而现在估计会在2511年年初才能到达。
虽然只有几个月时间的拖延，但对于刘璃来说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因为无论如何他都得去帝国一趟，那还不如顺便阻止一下。
在此之前，他必须争分夺秒地让自己变强。
刘璃打算把这个当做预言告知埃斯佩斯，这样可能会让她更能够接受一些。
等到刘璃洋洋洒洒写完回信后，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看了一眼天色，刘璃放下了手中的笔。
“久等了，祖姨，我们回去吧。”
“好的少主。”
“回去？”赵松一脸疑惑，“你们俩今天不在茶馆吃了？”
“咳，今天我有其他安排。”刘璃轻吁一口气道。
“怎么有便宜都不占了……”赵松又看向祖菊，疑惑道，“你们主仆二人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我怎么感觉自己被孤立了……”
“小赵，知道太多不会开心的……”刘璃假装一脸肃穆地拍了拍赵松的肩膀，“我时常因为自己懂得太多而彻夜难眠，希望你不要和我一样……”
赵松：“？？？”
“回见。”
刘璃摆了摆手，便带着祖菊走出茶馆，留下赵松一脸莫名地坐在原地。
另一边。
两人并肩漫步在街道上。
“魏小姐走之后，勤学院就有些冷清了……”祖菊主动开口，打破了两人安静的氛围。
刘璃闻言轻笑一声道：“小妮子心里憋着一口气呢，我们这里是冷清了，但估计雍昌会很热闹。”
“魏小姐倒是越来越有傅将军的感觉了，雍昌在她的治理下多半不会差，况且还有那位在……”
祖菊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刘璃却是直接听懂了。
他不动声色地用左手握住右手手肘，揉了数下才慢悠悠松开。
“不聊小外甥女了，她走了也不是什么坏事……”刘璃笑着转换了话题，“今晚的时间就只属于我们二人，其他事留到明天继续吧。”
“少主……”祖菊闻言俏脸一红，眼神微闪后轻叹一声道，“你可别忘记怎么答应属下的。说好的抽空向属下学习炼金术……哪知少主次次都惦记着那事……这要是让督师大人知道了，属下真不知如何解释……”
“祖姨所言极是。”刘璃听后表情逐渐郑重了起来，就当祖菊长舒一口气，以为刘璃会因此反省时，他却一本正经说道：“明天开始我一定好好学。”
“少主？！”祖菊一听顿时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叹息道，“此话属下都听过不知道多少回了……”
“祖姨你信我啊，明天开始我会好好学的。”
“……好……属下勉为其难再信你一次吧……”
自从两人知根知底之后，言语之间也随意了起来，那种主仆的之间的隔阂正在缓缓消失，转而言之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将两人连在了一起。
但……
不出祖菊所料，两人最后还是从炼金术跑题到了战斗复盘。
这一次，两人复盘的是当初的南皋保卫战。
祖菊巧用南皋的九道城墙吞噬了刘璃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偶尔甚至能够主动出击将刘璃压得喘不过气来。
但在兵力与耐力的碾压之下，后继无力的祖菊最终还是没能反败为胜，只能看着南皋被攻破，奸奇大军如潮水般涌入南皋。
这不由得让两人倒吸一口凉气，上次若不是妙影及时救援，说不定南皋最后就是祖菊这样的下场……
次日。
劳累一夜的祖菊睡到了自然醒，当她神清气爽地从房间走出时，刘璃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学习。
就像答应祖菊的那样，刘璃正在认真刻苦钻研炼金术。
见刘璃的表情一会儿认真一会儿困惑，祖菊也不管自己有没有梳洗，连忙走到他的身边替他解惑。
“用意念去感受精气之风……闭上眼睛放空大脑……”
祖菊走到了刘璃身后，左手扶住他的腰部，右手反握住他的右手，将他的食指单独伸出。
“想象你自身是一个旋涡，精气之风会不由自主地被你吸引……做得好……捕捉到精气之风后，调整你的呼吸，让精气之风跟随你的节奏走……”
“已经有感觉了对吗……就像血液的流动一样……将精气之风聚集在你的指尖吧……”
祖菊一边解释一边催动炼金术为刘璃做示范。
法术的学习远比刘璃想象的要困难，即便有祖菊从旁协助。
随着刘璃眼睛慢慢睁开，他面前的石头终于产生了一丝变化。
石头外表被镀上了一层金色光辉，就像黄金一样闪耀。
但这样的效果并未持续太久，数秒之后，石头便恢复了原样。
刘璃长吁一口气，叹道：“好难……”
祖菊见此轻笑一声，接着趴在刘璃的肩上，温柔地安慰道：“少主只是初学者，无法自由掌握精气之风实属正常……只是几日就能达到如此程度，在密宗也算是少数了……”
听到祖菊的安慰，刘璃惆怅的心情终于有了些好转。
反正他也没想过一蹴而就，学习魔法这种东西顺其自然就行。
“祖姨当初学习炼金术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刘璃憨笑着问道，“也是少数的那部分吗？”
祖菊闻言挑了下眉，表情有些小小得意。
“我是少数那部分的少数哦……”
刘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