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馨回到隆运客栈的第一件事，就扑到凌言的怀里：“陛下，臣妾回来了！”
    这一路上，她都太欣喜了。
    她知道凌言一直都清楚自己的本性，她不娇弱，也很聪明。
    但出手对付自己的血亲，手段还是狠了一些。
    人都是双标的，凌言自己可以这样做，但却不一定喜欢这样做的人，尤其是枕边人。
    她从监控里看得到，凌言得到的信息并不是非常完善，只是个大概。
    他至今在位才五年，十五岁登基，今年二十。
    而丞相做的那些事，都还是小官时在外地，不是京官。
    相府的大公子对她做的事，也是三年前，那会儿凌言的根基还不稳，在丞相府插的眼线还不多。
    何况还有梅氏帮忙遮掩，这事知道的人本就不多。
    可即便是他并不清楚她为什么要对付相府大公子，却依然说出了要替她善后的话。
    并且好感度也没降低，那就是真的宠爱，真的喜欢。
    面对这样优秀的男人，洛馨说不心动是假的，只是一个世界，一场游戏，她不敢轻易交付真心的去谈个恋爱。
    现在，她觉得可以享受一下。
    反正下个世界要清除记忆的，她相当于轮回了，轮回一次，爱一个任务目标，也不算渣吧？
    谁不爱这种有魅力的优质男呢？
    凌言对于洛馨的举动，倒是很意外：“馨儿似乎心情很好？”
    他还没接到暗卫的回报，暂时不清楚后续发生的事。
    洛馨点头：“当然很好了，臣妾的母亲已经是相府唯一的正妻了，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等凌言的好感度再刷一刷，她要给许氏争一个诰命出来，独立出去，免得被丞相府波及。
    “说说你在相府都发生了什么？”凌言拉着她在桌前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
    洛馨自然是全都抖落了出来，凌言端着茶杯，轻抿，看着她说起相府的事时，有灵动欢愉，也有扬眉吐气。
    他轻笑一声，但也能理解。
    若能复仇，内心的郁气确实会消散许多。
    洛馨一只手肘拄在桌上，拖着下巴看着凌言：“陛下，你喝茶的样子，好帅啊。”
    凌言喝茶的手一顿，表情为怔。
    好像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见她如此明朗的夸人。
    以往都是很含蓄，什么“陛下你真好”、“陛下太体贴了”之类的。
    看来这次出宫的决定，非常正确。
    他伸手搂着她的腰，轻轻一笑：“你这回去一次，嘴倒是甜了不少。”
    洛馨靠在他的怀中，第一次很大胆的环住他的脖颈，送上一吻：“臣妾好开心啊，陛下……唔……”
    凌言面对她，从来都不是忍耐的性子。
    难得美人主动一次，他顺坡就下，直接把人抱到了床上。
    “还没沐浴，陛下等……”
    “馨儿一直很干净，沐不沐浴都无所谓，我喜欢。”
    “嗯……哼……”
    “馨儿，叫我的名字好么？”
    洛馨睁开迷离的双眼，带着疑惑：“凌……言？嘶……”
    凌言听见声音后，忍不住在她脖颈处狠狠一咬：“真乖，馨儿再叫的亲昵一些。”
    他并不满意，他觉得还可以再亲昵一些。
    “嗯……阿言……”
    “真好听，再叫。”
    “阿言……”
    “乖。”
    这一夜，洛馨的心境不同，她不再是为了完成任务，不再是因为对方是帝王身份而无法拒绝。
    她是真心想要成为他的女人，所以这一夜，她和凌言在各方面，都契合度超高。
    那种愉悦的感觉，不止是身心，还有灵魂的震动。
    凌言也觉得这一夜不一样了，似乎，他和美人之间的隔阂不存在了，亲密无间，让他疯狂，让他欢喜。
    有些付出，是真的会有回应。
    他的馨儿终于回应他了。
    ·
    清晨的阳光从云层里出来，为这凉秋洒下一抹暖意。
    洛馨醒来的时候，依然是觉得浑身散架了一样，但第一次觉得心里非常满足。
    “醒了？”
    凌言在她醒来的一瞬间，也清醒了。
    洛馨懒洋洋的嗯了一声，挪了挪身子，靠在他怀里撒娇。
    凌言轻抚着她的背，柔声问：“渴不渴？先喝点水，等下叫人准备早膳。”
    洛馨摇头，伸手搭在他的腰上，嗓音微哑：“不要，阿言多抱抱我，好累……”
    凌言眸色欣喜，果然昨夜不是错觉，他们之间真的有改变。
    “我喂你喝好不好？”
    “好。”
    凌言简单套了个里衣，起身倒了杯清水。
    清晨不宜喝茶，无论浓淡。
    他走到床边，单手抱起洛馨，让她靠在自己怀中，把水喂到了嘴边。
    因为担心她饿，所以让人准备了早膳，他又亲自伺候她洗漱，给她穿衣。
    唯独，不会梳女人的发髻，只能让人来伺候了。
    进来服侍的，是芍药。
    因为谷雨和霜降强力培训了一晚上，她见到皇帝就开始行礼，规矩毫无错处。
    洛馨看的很满意，就说这丫头只要遇见她的事，就会很机灵。
    芍药给她梳头的时候，凌言就这样在旁边看着，看的很认真，让洛馨以为他是在学习怎么梳头。
    后来才知道，他是真的在学习，不止学了一种发髻，还学了很多种。
    芍药梳好发髻后，想说什么，又碍于皇帝在，所以根本没机会开口。
    凌言似乎看出来了，也知道她们主仆二人的感情不一般，所以吃过了早膳以后，就借口去批奏折，给了她们时间。
    芍药：“小姐，我按你说的办好了，那掌柜的见有这好事，都乐不拢嘴呢。”
    洛馨：“嗯，这些人，最会做生意了。但他们家还算是有点良知，不会引诱平民百姓，但也不会管平民百姓赌不赌。”
    芍药：“但凡沾上赌的，不论是谁，都不可怜。”
    洛馨认同：“我这些日子会一直在宫外，你隔三差五的就去给我买辣味，顺便监视一下大少爷的动态。”
    芍药点头，想了想，问：“小姐要对付二少爷吗？”
    洛馨抿抿唇：“这人跟我是没有什么过节，但他……欺负我过我母亲。”
    妾，从来都只是玩物。
    可以送人，自然也可以父子同享。
    这种情况在当代社会，不是主流，但也不是没有。
    芍药：“那要同时也对二少爷出手么？”
    洛馨轻笑一声：“自然，还有安氏和她一儿一女。”
    她的孩子，虽然是庶出，但过的可比嫡子嫡女差不多少呢。
    毕竟，那是相爷心尖儿上的人。
    芍药：“夫人不能生育，也有安氏的手笔。”
    洛馨点头：“我都记着。”
    “走吧，今日也要去见见母亲，商量一下相府什么时候举办个酒宴，毕竟母亲当了主母，各路人马都得来见一面才行。”
    不举办酒宴，怎么能给这些蠢蠢欲动的人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