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妆。”
    琉可可一愣。
    小秋叶低头笑了，在抬眸时眼中多了几分同情，“这药方啊～这药方实际上是由我们那儿的几种毒草做的。”
    “虽然对身体有伤害性，但是着色能力极强，能改变人的毛发，眼睛甚至皮肤的颜色，所以最初被研究出来就是用于美妆。”
    “而这个药方搭配，是固定的，会将人的头发染成银白色，眼睛染成金黄色。”
    “你是说这药方的作用仅仅只是给服用者换个毛色？”琉可可有些怀疑人生，“不可能，如果仅仅只是染色的话……”
    “母亲为什么一直念叨着这个药方？”
    “因为这个药方会固定将你的毛发染白眼睛染金，而白毛金瞳是血统纯正的象征，你的眼睛色泽近乎是灰色，毛也是灰毛。”
    小秋叶把秋千荡的高高的眯着眼想起某些遥远的记忆。
    那时候的妈妈还远没有后来的癫狂，至少那时候她也许真的对自己的儿子有过几分爱呢？
    那时的他，也没有规定中代表血统纯正的白毛金瞳，那时候他的眼睛还是天青色，用妈妈的话说丑极了。
    不论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那双眼睛好像随时都要流出泪来，脆弱的不成样子。
    他先天残缺，身体羸弱，五感过于敏锐，阳光鸟叫花香都能伤到他，受不得一点温度变化，受不得一点声音拔高。
    “能被鱼欺负，你是废物吗？你作为他的儿子，结果连一条鱼都能骑到你头上……”也许是怕声音太大把他给吼死了。
    妈妈的怒喝声总是越来越小，以至于看起来简直像是后悔，所以压低声音的温柔，至少那时候的小秋叶认为那是温柔。
    以至于狰狞的现实出现在眼前时，不信幻想成空。
    用各种毒草配成的药剂将她的头发彻底漂成比所有浮生族都要更干净的白色，把那双她认为总含着眼泪的眼睛染成金色。
    毕竟是各种毒草，融合在一起之后的毒素伤害不言而喻，正常人尚且承受不得，何况是本就天生羸弱的浮生族？
    小秋叶甚至比正常的浮生族还要羸弱。
    那是真正的折磨，她完全不顾毒草给他的身体造成的伤害，坚持给他用那种药剂，因为这种药剂的着色效果。
    没有人能发现是假的——
    族中长老认为琉璃真的重塑了希望之子，所以对她的要求百依百顺，妄想着她能让他从废物变成天才。
    有了各种珍贵的药材，琉璃一改畏畏缩缩小心翼翼的态度，在他身上是药再无保留。
    他的确羸弱，但琉璃是浮生族最天才的药师，她又有着浮生族长老提供的各种珍贵药材，所以他甚至不会死！
    种种毒素的折磨，痛彻心扉，但身体上受到的所有伤害都被各种灵丹妙药治愈，那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哼哼……”小秋叶忍不住轻笑出声，他也是在那时候拥有了现在这一身在极光海都能排上榜首的无解剧毒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