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我真的有被油到】
    【顾总你悠着点啊，好歹给我们粉丝点面子】
    【你们还买什么油？顾羡安身上多的是】
    【还是给顾总个指南针吧，都被爱情冲得找不着北了】
    【顾羡安：我恨不得脚踏八条船来表达自己想谈恋爱的决心】
    沈念安所谓的方法，就是叫来跟组化妆师，给江澈化个特别吓人的猛鬼妆。
    江澈不明所以，节目组和直播间的观众同样疑惑不解。
    沈念安也不藏着掖着：“你们就没发现鹿溪她是双重人格？每次受到惊吓，她就会变出另一个人格，而另一个人格没那么讨厌。”
    叶依依翻白眼：“一个是小贱人，一个是该死的小贱人。”
    【？？？？？？？？】
    【特意检查了一遍，我看的确确实实是恋综，不是走近科学，也不是电影】
    【我叶姐也是彻底放飞自我了，恭喜加入相疯相癫一家人】
    【会不会有亿点点魔幻了？这是新的洗白方式吗？】
    【杀人犯可以用精神疾病逃脱制裁，塌房明星也可以用精神变态来洗白】
    【沈姐你堕落了呀，是不是傅渣逼着你这么干的？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陈导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吓人不好吧，万一吓出问题……”
    顾羡安：“放心，我兜着。”
    江澈还是有些不情愿：“那你怎么不化？”
    “第一，我已经吓过她一次了，效果很难再惊艳；第二，我和她早就撕破脸了，她对我有防备；第三……”
    沈念安笑嘻嘻地看着他，“因为你听话呗，让干嘛就干嘛，真是周姐的乖狗狗。”
    江澈：“……”
    话是真不好听，让人好无语，但他还是忍不住偷偷瞥了眼周令仪。
    然后，脸又红了。
    【此处应该有顾总的心声：人家也想做你的乖狗狗】
    【可把我顾总馋哭了】
    【顾羡安你上啊！上啊！怎么关键时刻就哑巴了？也就只敢在周姐面前油了，真是只怂狗】
    化妆师非常专业，十几分钟就初见成效，直接把一个花样美男变成非常具有传统特色的女鬼。
    在大家的注视下，江澈一脸为难地靠近鹿溪，嘴上说着安慰的话，其实动作无比狰狞。
    而鹿溪在转头的瞬间，果然吓得破了音。
    要不是坐的地方比较宽敞，估计她会直接颤颤巍巍地从高处掉下去。
    短短一分钟，人就变了种状态，从一开始的迷茫，到最后的温柔：
    “江澈你……你怎么化成这样啊？是新的任务吗？”
    【好家伙！这情绪转换能力，我八百辈子都学不来】
    【变脸还要起范，而这位直接就来，川剧遇上对手了】
    【红的黄的绿的，可能是岔路口，可能是缅甸，还可能是鹿溪变的脸】
    【毫无表演痕迹，明星果然在生活中比在电视剧里更会演】
    江澈一整个很懵的状态，也没多解释什么，只说该上船了。
    鹿溪二话不说，起身就来找导演。
    宋黎川和叶依依异口同声：“你和傅总一组。”
    鹿溪点点头，看一眼傅景行，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第一个登船。
    沈念安继续捂着嘴凑近顾羡安：“我当初就是这样转换的？”
    顾羡安无奈地笑笑：“我从来没见到具体过程，每次都是我见你的时候，你就已经变过来了，我要早知道惊吓可以，或许……”
    所有的遗憾，最终也只能化作一声轻叹。
    沈念安和他相继上船，继续观察着鹿溪。
    以前只是好奇，外加好玩，而现在，看着鹿溪，就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彩虹！彩虹！彩虹真的出来了！还是双的！”
    船刚行到一半，江澈就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众人抬头看去，绚丽的风景果然就在前方，两座七彩的桥梁一端在水里，一端连着小岛。
    “你这嘴是真灵啊！”沈念安笑着回头，才发现一直坐在她旁边的顾羡安不知何时已经去了船尾，正举着手机拍照。
    看那角度，拍的不仅是彩虹，还有她。
    【你小子现在是一点都不掩饰了，也不怕攻势太猛吓到沈姐】
    【顾·恋爱脑·眼里只有老婆·羡安：以后饭菜都不放盐了，因为爱你无需多言】
    【就知道我安分守己是最幸福的cp，全网的塔罗牌博主和算命博主都说他们会结婚，我信玄学】
    等他收起手机坐回来，沈念安才问：“你以前也给我拍过？”
    顾羡安笑着点头。
    “为了证明我们之前认识？那我们应该也拍过很多合照吧？”
    顾羡安继续微笑点头。
    “那你不早拿出来？”沈念安手一伸，“这可以帮助我恢复记忆，免得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顾羡安的眼睛逐渐暗淡下去：“没用的。”
    在她不解的目光中，他慢慢打开手机递给她。
    上面是他的相册，照片很多，大多数都是在户外。
    有纯风景，有他一个人的照片，也有一群人的合照，要么他拍要么自拍。
    但很多照片里，他的姿势和站位都很奇怪。
    有些像是手抬起来在拉着什么，有些比着非常不对称的动作，或是人站在边上，好像拍照之人连最基础的构图和取景都不会。
    沈念安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
    “和你的合照。”
    她倏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所有照片里，都没有她的身影，包括那些视频里，也只有顾羡安和旁人。
    顾羡安苦笑：“所以才说这个世界什么都可能发生。”
    “这是……玄学？法力？神学？还是……鬼？”
    沈念安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手机里为什么一点痕迹都没有。
    这都已经不是人为删除抹去的了，比不可抗力还要不可抗。
    可能不仅灵魂能到处窜来窜去，很多东西还能说消失就消失，一点痕迹都不留。
    既然这是小说里的世界，那么能做到这一点的，不就是作者？
    是作者在拼命扭转剧情吗？
    那岂不是作者笔一挥，她和顾羡安就又只能做回傀儡？
    问题都这么久了，她已经脱离剧情这么多天了，也没有什么不可抗力产生。
    而且，之前有网友晒过她的照片，那就说明，这个世界一直存在漏网之鱼，并不是所有东西都被控制得死死的。
    顾羡安定定看着她：“害怕吗？”
    “我会怕？”沈念安回头看一眼还没消失的彩虹，直接把他的手机举起来，“来，拍照。”
    “啊？”
    “叫你拍照，咱俩合影。”沈念安迅速调整着姿势，“我不信永远都会这样，总有一天，照片上的人会一直都在。”
    “好。”看着靠过来的脸，顾羡安笑逐颜开，缓缓搂住她的肩，按下定格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