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只见那陈也先抬手一摁,顿时方圆百里顷刻间竟呈现一种扭曲,空气中的灵气好似都被蒸熟了一般。
神白须只感觉感官闭塞,神经迟钝,一股至伟威压油然而起。
轰隆————!!
红色的噬灭雷自天穹轰下,顿时炸开一片扭曲空间,缠绕在神白须手臂上,如蛟龙盘踞。
“好一股先天之气,来吧。”
砰————!!!
说时迟那时快,陈也先一语过后竟顷刻间欺身而至,他披头散发,双目闪烁着金光,双手缠绕着紫金虹光,近在咫尺气海翻腾,他一拳轰出。
轰————!
汉白玉道顷刻间崩裂,方圆百里升起一股宏伟之力,大风起兮。
神白须喉咙一热,鲜血溢出嘴角,右臂发麻好似烈火灼烧,一拳出,他已身在百米之外。
那汉白长道在陈也先一拳轰出之后崩裂出一道长有千米的裂缝,裂缝中就躺着磅礴的紫金之气,久久不曾散去。
轰!!!
又一次毫无预兆的对撞,仅仅只是眨眼之间两人就已经交手数百次。
此刻,陈也先一双袖袍猎猎作响,一身白袍的他被那紫金之气灌满充盈,每一次出拳,都好似冬雷滚滚,震耳欲聋。
神白须握住了陈也先的左臂,后者同样如此,两人气势对撞,僵持不下,一时间竟难解难分。
崩!!
长道呈现一面扇形的破裂,陈也先大袖一甩,狂风过岗,直接切出一道千米范围的切面。
他一身光,弥漫着的紫金之气如金龙蠕动躯体,所过之处山崩地裂,如地龙翻身,如蛟龙闹海。
铿——!!
再一次,两人双拳对撞,竟发出金属砰鸣之声。
陈也先大呼一口气,谈吐天地,气势暴涨,竟硬生生压过了神白须倾泻而出的红雷。
轰!!!
且慢!只见神白须身上气势如洪水决堤,顷刻间瓦解了那弥漫的紫金之力,两人对撞,神白须横身轰出地动山摇的一拳。
陈也先不退反进,一身如汪洋翻滚的紫金之气覆盖方圆千米。
轰————!!
神白须整个人瞬间倒飞出去千米之远,直至长道尽头,他们一开始来的地方,他滑行出去百米才止住颓势。
嗡————!
只见陈也先身后耸立一尊万丈高的金甲神人手持长锏巍峨矗立,那金甲神人拄锏而立,神尊天压。
“小友,在否?”
一声直抵云霄,响彻整个神山,震的整条长道溃溃发抖。
轰隆————!!!
只听东方一声响彻天际的雷炸,一道白虹拔地而起直直撞在天壁上顷刻间清扫了方圆百里天空的云彩。
嗡————!!
随即而来的是由磅礴剑气凝聚而成的一头山岳粗壮的白龙,那白龙所过之处,沟壑累累,地道分崩离析,千米之遥,转瞬即至。
砰!!!
晴天霹雳,陈也先一拳轰出,大面积地表直接被掀起来,直接打碎了席卷而来的白龙。
随着神白须拔剑阎罗,战场开始发生翻天地覆的变化。
由陈也先一掌打出的“掌中山河”弥漫方圆百里,这是一种由自身成气灵气形成的天然雷池,乃是意圣张有意的成名绝技。
在神骁,关于功法武技这些,本应该都是个人自创和以往传承至今的,而作为圣人们的杀手锏更应该隐秘保管,可圣人们非但没有如此,反而大张教化,天下共习之,
这也是有教无类的一种。
而此刻,由神白须倾泻而出的汪洋剑气早已压过那滚滚雷池,凝成实质的剑气笔走龙蛇,雄浑如巨龙吐息。
铿!!!
神白须抽剑一搅直刺,陈也先仍旧不进反退,一拳直接砸在剑尖,竟然硬生生弯曲了长剑阎罗。
两人对撞掀起的巨大气海直直覆盖方圆百里,并且还在不断攀升。
陈也先强横霸道的力量直压神白须,他大袖充盈,出手大开大合,拳拳震彻天地,一下下砸在神白须身上发出振聋发聩的闷响,甚至掩盖了长剑阎罗的剑鸣。
嗤啦————!!
神白须左手缠绕红雷横抹剑身,阎罗剑身竟然在此刻被染的金红,剑气之浓郁,满满当当千万里,竟引起天地异变,顿时间风卷残云。
极远处的张有意抬头观望这天地奇观,谓然发叹。
陈也先两双大袖好似蛟龙翻腾,他一身紫金之气好似山岳矗立,在这异象之下尤为辉煌。
轰隆————!!!
雷霆已至,一金一红砰然对撞,天地震荡,顿时间长刀崩裂,虚空乍现,好似圆镜破碎,人间颠倒,在这天地间反复膨胀的力量不断扩大虚空的撕裂边缘。
只见陈也先手执一把紫金拂尘托于左臂,仙风道骨,煌煌天道,神灵威压,如天谴亲至。
神白须被一拂尘又抽了回去,他的距离和刚才被一拳震飞的距离竟毫无相差。
阎罗剑尖直颤,神白须虎口崩裂,右臂更是鲜血淋漓。
“老白!你行不行啊?两次让人家打回同一个位置,那老头儿就一看门的,他都打不过,还想进神骁?”
极远处御器在身抵挡余波的周登楼阴阳怪气的喊道。
神骁圣人看大门?这未免也太过暴殄天物了。
可事实的确如此,神骁虽然在国际上位于中立,不争不求,但其综合国力强横,并且上下沆瀣一气,皆是一致对外不对内。
神骁,诸龙盘踞之地,万年不倒的千里城,比起西南北曾有神灵在世的大陆不同。
这里的神仙,大多心系红尘,以国以民为重为本,而作为一方圣人,就就是秩序与大道的化身,他们所在之处,就是民意所在,同样,民心所向亦是他们。
但圣人的权力太大,因此不能参与国政,更不能加入任何一方势力,他们代表着民众,所以这也是神骁国政不能祸及民间的原因之一。
例如百年前神骁的军阀混战,神骁人民在战况奇久的战乱中,以死明志,不自由毋宁死,神骁子民近乎断层,圣人不得已才出手整治。
因此大多时候,圣人们都站在神骁人民背后,因此圣人也就成了门神,每逢佳节,都会绘制三位圣人的壁画贴在门框左右以及门顶,以求祈福。
总之简单来说,就是你们这些当官的怎么样都无所谓,自己捅的篓子自己补,别把政治战场架设在人民群众当中。
圣人们呢,虽然平时闲云野鹤的,可一旦内陆出现大肆屠杀之类的天谴手段,必定重拳出击,后果必是一方不灭亡誓不罢休。
至于朝代与秩序的更替,他们并不看重,只要民生安泰,他们并不在乎谁做皇帝。
此刻神白须身上衣衫褴褛,右手皮开肉绽,外伤虽然少,可内伤,数不胜数,陈也先的每一拳都打的他骨架阵痛。
而他也在抽取赫尔菈的噩兆之力后得以洞悉陈也先,那紫金之气根本不是什么独属于圣人的力量,而是由肉体强大到一定程度之后所散发的纯粹力量。
什么意思?肉身成圣。
陈也先怀有求武之心可压天地,肉身更是已然成圣,其强度更是直压大道,试问,肉身强度就能压制大道根本的程度,何其恐怖?
神白须大概能明白这位武圣之所以能以求武之心压过天地的原因了,也明白为何崇武的神骁会以陈也先为尊。
因为只要能在他手底下走过一拳,就足以名震神骁,跟同行人吹一辈子都行。
耸立神庭门外的陈也先巍然不动,手拿拂尘,两双大袖飘摇,一身神威。
这感觉让破门的神白须就像是用血肉之躯去破一面钢墙。
汹————!
陈也先眉头一挑,满意的点了点头。
只见神白须收起了长剑阎罗,黑色的死之火弥漫全身,化作一条条黑菱死死捆在手臂上。
他左手撑掌,右手握拳,侧身下顿,一副武者蓄势模样,周身澎湃的黑炎滚动,其势搅动乾坤。
武者,以自身之力接触天地大道屏障,他的双手就是承载万物的媒介,他的意志就是触碰大道的触须。
武者立于天地之间,而顶天立地,求胜之心,求武之心,皆凝结于志,志不达,此身不退。
这便是两千年前陈也先早早提出的求武之心,以志开道,以心问道,血肉在身,何求外物?
在陈也先之后,还有一位唐姓女子,以志开天,身动风云,
她便是写下《云鱼录》的地仙之祖,以力证道不弱于陈也先的武者。
在那个武者目光一直向陈也先的时代,她是第二峰,也是第二个在陈也先武意绝对统治之下另开一道的武修。
《云鱼录》:求天地之心者,必以大同之心向天地,所见所闻即为天地。
唐望的武道之心,乃大同,何为大同?即我所见。
每一场较量,或挫折或历练,皆为我心,以天地为鉴,以道为道。
她将任何一个或弱小或强大的存在都比作自己的对手,甚至宿敌,她出拳不留余力,问道不存疑虑,心之所向,皆为大同。
在无数岁月风霜的历练中,道也在她脚下凝聚,随着道的延续,她也逐渐成为了天下武修者不得不面对的另一座不低于陈也先的高峰。
她做不到像陈也先那样的绝对,成圣就意味着绝对。
她仍旧心系俗尘,所以也有人说,陈也先的拳,至刚至强,而她唐望,则至阴至柔。
两者同为武界高峰,可行为却截然相反。
陈也先为天下武祖,供天下人往之,而唐望,以道问天下之后便好似人间蒸发一般,自此神龙见首不见尾,逍遥人间。
而此刻的神白须所起之势,延绵无尽,好似浪里白条,如清风明月,如依依杨柳,静如云烟,动如惊涛。
一静一动谓之阴阳,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轰————!!!
一金一黑再次汇流,两股阴阳之气砰然对撞,神白须双掌如洪流流淌,顷刻间倾泻而出。
砰————!!
铮铮之声震耳欲聋,大气磅礴,天鸿倾泻,神白须手掌一托,反手推出,竟硬生生卸去陈也先一身紫金之气凝成的拳岗。
这一拳空了出去,直直撞在极远处的山体上,竟直接砸塌了半座山岳。
轰————!!
陈也先抽手一震,飓风之力骤起,神白须借势一旋,竟压下了陈也先挥动的手臂。
砰!!!
一声沉闷巨响,极远处的周登楼吓得瞪大了眸子,又揉了揉眼睛,哪怕是另外一处的张有意也啧啧称奇说了句不简单。
神白须以柔克刚之劲气卸去了陈也先一身霸道的天罡之气,转而为己所用。
巨大的拉力直接让陈也先的身体失衡,神白须一击铁山靠撞在陈也先胸口,后者整个人直退百米。
再看看周围,巨大的扭曲力直接瓦解了千米之内的大地,呈现出一种漩涡壮,就连刚才的空间都被硬生生压缩。
呼————
被化劲推出一拳之后的陈也先吐出一口紫金之气,转而身上倾泻出比刚才强劲数倍不止的气势,他周身的空气竟然发出噼里啪啦的音爆。
轰————!!
几乎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只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陈也先出现在神白须刚才的位置,而后者,早已不知所踪。
砰————!!
未得神白须的位置陈也先便身影肉眼可见的模糊,转而在千米之外的东部又一声震响,如此反复,在万米之内,这一片已经变得破败不堪坑坑洼洼。
嗡————!!
一道白虹剑气直直撞在陈也先撞来的拳罡之上,爆气之势直接撕破神白须的皮肉。
铿————!!
神白须扭动长剑阎罗横劈一剑被陈也先手肘直接挡住。
砰————!!!
两人对拳一撞同时退了回去。
待到灰尘散去,神白须衣衫褴褛执剑而立,阎罗剑身散发出苍白的剑气缠绕在神白须身上,他的双手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只是握剑的手好似焊在一起巍然不动。
而极远处的陈也先,两双飘摇的大袖变得破破烂烂,右手手臂有一道深入白骨的剑痕,可他身上的气势仍旧一涨再涨,仿佛没有尽头。
“小友,当心了!”
砰!!!
和上次一样的毫无预兆,陈也先瞬间消失,再出现时已经欺身而至,携掠暴风之势席卷而来。
眨眼之间神白须一退再退,仅在一刻便数千次拳剑碰撞,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直直刻印在本就残破不堪的汉白长道上。
陈也先一身紫金之气变得猩红,身后有一尊三头六臂修罗,手拿魔杵长刀尖叉,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直压的神白须双手托剑抵挡。
那修罗神威之势恍如天罚,时而青面獠牙,时而红面狰狞,又时而蓝面悲悯,每一次轮转,气势可谓惊天地泣鬼神。
铿!!!
陈也先一拳直压神白须,阎罗剑尖这次弯曲的弧度更加夸张。
砰!!!
神白须抽剑化形缠绕于手臂,强忍陈也先一身暴戾之力的撕扯轰出一拳。
双拳对撞,引发天地异象,天空雷云滚滚,轰鸣阵阵,大地飓风骤起。
砰!!
陈也先挥拳果决,一拳砸在神白须右脸,后者亦是如此,两人互换一招,转而又是阵阵音爆。
此刻的神白须已经放手拼杀,长剑,以柔克刚,均对陈也先毫无作用,面对如此的至刚至强,他的临阵磨刀显得捉襟见肘。
既然无法凭借巧力取胜,那不妨放手一搏。
此刻一金一白两道弧光划过大地,所过之处气海翻涌,两者毫无忌讳的出拳。
陈也先原本的白袍荡然无存,一身健硕肌肉一览无余,他身上疤痕无数,每一次出拳急速流动的血液致使的血管膨胀肉眼可见。
人不可貌相,外表仙风道骨的陈也先想不到遮盖的竟是如此粗犷的一面。
什么拳怕少壮在他这里根本不存在,他浑身上下翻腾的气势如汪洋骇浪,暴涨不止。
轰————!!!
两人这一口气已然面临尽头,最后对拳的一击直接撞向天壁,方圆百万里的滚滚雷云顷刻间烟消云散。
一道天堑自东由北,长余数百万里,连连洞穿过六座山脉。
此刻陈也先双手抓着神白须轰来心口的一拳,这一拳仍旧差余寸击中。
而神白须的位置,他面南背北,已然身在神庭门后。
身在异域,反客为主,神门已过,化蛟成龙。
“一战三悟,了不起。仅凭一己之力就能让整个西方世界动荡不安,小友不愧这份气魄。”
陈也先笑着松开了双手,神白须重重吐出一口白雾。
“老先生神勇难当,气盖洪荒,不愧为一方圣人,小子领教。”
神白须抱拳拱手,毕恭毕敬道。
“哈哈哈哈,小友虽非我神骁人,倒也并非域外传的那般腼腆。一番较量,酣畅淋漓。”
陈也先同样抱拳还礼。
“后生可畏,在缪斯城区到是我看走眼了,这一气千里比起老陈的三生相,丝毫不差。”
一旁的张有意看向远处那道天堑,语重心长的说道。
周登楼随后走来,抓住神白须的手臂捏了捏,除了气机紊乱之外,没什么大问题。
他还害怕神白须会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吃一嘴灰,没成想这家伙不仅很快适应了域内风水,还在同陈也先意气之争的切磋中稳稳过关。
而远处那道天堑已经引起天地共鸣,成为了一道天然雷池,而在今后随着天地变化,或许会成为供后世修行者悟道之地也说不定。
正所谓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眼下神白须同陈也先的一战,可谓变化多端。
先是意圣成名绝技“掌中山河”,再是命圣的“紫金莲拂尘”,后再是他陈也先的“三生相”,神白须可以说算是三位圣人的看家本领都领教了一遍。。
在神骁,能有这样的本事,跟骁卫扳手腕都轻而易举了。
“一战方知风采过人,算是我以貌取人了。白公子,神骁盘山路绕,且慢行。”
陈也先后退一步,一旁的张有意亦是如此,前者伸出手大大方方做了个请的动作。
“承蒙指教,不胜惶恐。”
神白须先是向着两人抱拳,后又微微鞠躬,东西方双礼,足见敬重之心,陈张两人皆是点了点头,越看神白须越顺眼。
周登楼一路嘴就没合上,就差咧到耳后根了。
“老祖宗大气,圣人喂招,拳拳锻体,简直妙手回春。”
周登楼咧嘴笑道,他右手大拇指,左手抱右手。
“滚你的蛋。”
陈也先笑骂了一句,一脚踹在周登楼腚上,后者一个踉跄,屁颠屁颠的走了。
至于周登楼刚刚说的话,神白须注意了一下,但没太挂在心上。
“此次外人入域,是为神骁国乱,不在你我。上御执宁肯托付一个外人,岂不草率?这神白须倒也怪,干这种被骂臭祖宗的事也答应。”
望着两人背影渐渐远去,张有意感慨道。
“老陈,那小子你觉得如何?这关过得咋样儿?”
张有意望向陈也先。
“凶杀戾气,快意如寒,是一把杀人的快刀,比起昔日的剑若悬河,只强不弱。”
陈也先毫无思考直接给出了评价。
“这么看重他?”
张有意微微抬眉。
“能凭一己之力搅的整个西方不得安宁,仅仅凭着这实力根本不够看,比他神白须强的大有人在,奥坦萝丝,霍利卡登,阿尔维斯,赫克斯特,比比皆是。”
“可你知道吗?看一个人是否强大不单单在他表现的有多强大,而是一个人的意志力是否坚韧。”
“神白须这个人,应该和老李合得来,天不生我之知矣。”
命圣,姓李名知返字报春。
这位大概是三圣当中最闲云野鹤的了,听闻常游行于云间,睡在风中,若非山河有变,天下丧乱,不然见面如登天。
“他?能和李报春坐而论道?恐怕,鸡同鸭讲。”
张有意笑道,陈也先只是微微眯眼,皮笑肉不笑。
“上御执不肯因为政见不同和自己的亲姐姐刀剑相向,为了彻底斩断家族霍乱不得不遣散传承八千年的世族,此为大义也。”
“倘若能够在这帝王心术上再狠一些,未必不能一统外域。”
“削山走蚣均曾是神骁联邦,上御虽其父昏聩酿此大祸,可前朝遗老均举上御,如此天时地利人和之机,岂不能成气侯?”
“上御执不想做皇帝,他想把在神骁扎根了万年的毒瘤连根拔起,这份儿心太高了。”
陈也先看向早已看不到身影的远处语重心长道。
“志向太大,命比纸薄。”
张有意仅仅只是做出了八字评价,而陈也先则是不置可否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