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西游改编自西游记,又是无厘头的经典,百看不厌所以看多了记得熟。说起来自是得心应手。
为了增加画面感,我还特地加入了自己的演绎。
我把装爆米花的盒子拿到喷火蛙面前,当蛙蛙伸手过来时,我模仿唐僧贱兮兮的样子,把宝盒放到左边又放到右边不停地移动,就是不让它碰到,“爆花宝盒是宝物,不要乱扔呀,如果砸到小朋友怎么办呢?现在人太多了,计划生育还没有过去,砸到小朋友把脑子砸出毛病,爸爸妈妈大号废了小号不能练,很影响社会和谐的嘛。”
“悟空啊,你为什么死死抓住宝盒呢?你是不是想要这个盒子啊。”
喷火蛙木然地点点头。
我继续表演:“你想要你要跟我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你想要的话为师一定会给你的。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啊?”拿着盒子与喷火蛙拉来拉去。
“给我!”喷火蛙很入戏,伸出舌头卷在宝盒上。
莹儿见我拉不过蛙蛙的舌头,想给我一个面子,道:“悟空,这爆花宝盒咱不要了,姐姐这里还有好多呢。”
我顿时就不乐意了:“观音姐姐,你不要出戏行不行。我的爆花宝盒只要找人来砍一刀,就有很大的几率触发时空穿越功能,分分钟穿越时空,改变人生轨迹,叠加蝴蝶效应,最后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而且你是来说服猴子陪我取西经的。你给他盗版的宝盒干什么呢?你给它盗版的宝盒,它就算找来猴子猴孙砍一万刀,触发穿越的几率也是零。而且还耽误悟空的时间。悟空虽然能活很久,浪费砍几万刀的时间对它来说是小意思,可是骗人也是不好的嘛,观音姐姐。
我们俩关系好,你可以骗我,但是悟空是猴子,进化都没进化完成,这么骗猴子属实有点占了进化的便宜。”
“而且你给悟空带的这个金刚圈啊,太草率了。前重后轻,左宽右窄,悟空戴了之后很不舒服,又脱不下来,整晚失眠,官府知道会说我虐待动物的嘛!啊~说起那个金刚圈,去年我在陈家村,认识了一个铁匠。他手工精美,价格又公道,童叟无欺。干脆我介绍给你……”
莹儿慢慢握住了拳头,而我浑然不觉,醉心演绎着心中的经典。
半个小时后……
“哦你油,能伴我娶戏精……哦哦你油噢,是我心中男宝旺。叫螃蟹和蚌精不能吃我,你本事最大,就是哦你油!哦哦~~”
莹儿突然“啊”的大叫一声,一拳干在我的左脸上,把我打翻在地。我还以为她入戏太深,赶紧说道:“混戏了,混戏了!现在应该是扮演悟空的蛙蛙来打我……”
话音刚落,喷火蛙伸出舌头缠住我的脖子,改造过的大巴掌带着呼呼的风声,毫不留情地盖在我的额头上。
可怜我不是爸玩龙,被打的有点蒙圈,提醒道:“蛙蛙,这是演戏,力道方面还需要有适当的把控……不然的话,卧槽……观音姐姐,你怎么又打我!”
“唉呀!唉呀!!别打了别打了,戏里没有这段,没有这段!”
屎壳郎看着我被莹儿和喷火蛙按在地上摩擦,产生了兴趣,歪着头看了半刻,大叫一声“哦你油!”,加入殴打我的行列中。
可怜我普度众生、世人景仰的三藏法师,被母老虎、癞蛤蟆、屎壳郎联手殴打,成了三葬法师!
如果是一个人打我,我还可以装个逼,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哦米拖佛。贫僧愿一命抵一命,换施主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
三个人揍我,我怎么吹牛?难道夸口说我的命很值钱,换三条命no扑啊不轮?那不是明摆着违背了我佛众生平等的宗旨?
“什么鬼啊,三个人揍我!我可是三藏法师,不是三葬法师。你们三个可真行,借着演戏假戏真打,险些让我葬身于此。为了让神兽快点学会说话,这一次我忍了,再有下一次,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三葬法师!”
“葬姐姐,葬蛤蟆,葬神兽。三葬法师!如来见了都要敬个礼,说声法师辛苦了。”我捂着鼻青脸肿的面容,脑子里想着三座坟聊表慰籍,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莹儿在旁边给我赔礼道歉:“弟弟,我真不是故意的。当时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忍不住动手了。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我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想把我打死,好占有我的神兽。你刚才就算是忍不住打我,你也不用下死手吧。我这细皮嫩肉的,能禁得起你这铁骨铮铮的拳头几下?我对你非常的失望……我们就此别过吧,你不要跟着我了。伤不起……”
我忍着疼痛说的话,自然是有些严厉的。莹儿当了真,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我的背影,脸上写满了落寞。
快回到帐篷的时候,我才扭头看了看身后,没有发现莹儿的踪影,心中疑惑:“公主姐姐真走了?不会吧?”
三天之后,我才确定了这件事。
莹儿,真的走了。
“嗯……这么说来,她不是女主角。”我脑回路清奇地想着。
屎壳郎站在我的旁边,望着树林深处,忽然道:“那个……姐姐呢?”
“嗯?”我惊讶地转过头来,“你会说话了?你会表达……你的想法了?”
屎壳郎嘻嘻笑道:“你,话好多。偶,学废啦。”
我:“……学会就学会嘛,咬字能不能清晰一点。不过,这么容易学会人话,除了那奇怪的金鸟,按照灵兽的等级划分,它应该是很高的品级了。”
我的心中,充满了希望。
……
莹儿跑路之后,我就不怎么在乎自己的形象了,没过几天就活成了古装版的犀利哥,头发如鸟窝,牙签嘴上叼。痞帅痞帅的。
日子过得倒也自在,早起上树掏鸟窝,傍晚下水钓螃蟹。三拳打倒南山虎,四脚踢翻北海狼。
那少年火光强,众兽见了皆仓皇,他就是森林小霸王,手下有蛙又有郎。河东嚯嚯完河西嚯,记号做好不路盲。你不要说他太轻狂,山中无老虎,你是猴子也称王。
别看他没有屋和田,生活也是乐无边。
有女孩在身边,或许能聊一聊人生理想,说一些像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样,能够给女孩子一些盼头的励志名言。和一只癞蛤蟆、一只屎壳郎为伍,我感觉我就是个捡垃圾的,有时候会生出种被生活qj了一百遍的无力感。
梦想什么的很飘渺,只想找点乐子打发无聊的时光。或许是因为没有女孩子的缘故,或许是无聊透顶的缘故,我萌生了搬运娱乐方式的想法。
我找来一些厚薄均匀的树叶,用火稍微烤硬做成长方形,然后在叶上用兽血和洗脚水画出梅花方块等图案,和喷火蛙、屎壳郎玩起了扑克。
我说的玩扑克是真正的玩扑克,打牌的意思,不是后来流行的某种体力活的意思。我做扑克是为了解决无聊的,谁知道某蛙和某郎学会了之后,整天拿着我的作品求着我斗地主。每次总是在我稍微有空闲时,跟我说二缺一二缺一。
比如,我刚刚嘘嘘完,裤子还没有提上,屎壳郎就从后面单手揽住我的腰,口吐人言:“二缺一,速度速度!”
我直接脑溢血:“速度你妹啊!我告你性骚扰!裤子都没提,你说速度,吓得我尿不尽以为你有特殊爱好。”
我是自作自受,扑克牌在见怪不怪的人手里,玩几个小时就满足了,在它们两个没见过世面的虫子手里,居然形成了很强的玩瘾,硬是能拉着我玩一个通宵。
有天我玩着玩着睡着了,被它俩啪啪甩牌的声音吵醒,好家伙,我直接躺尸,手里的牌已经明牌,两虫居然在商量按照我偷奸耍滑的性子,这手牌应该会怎么出。
合着我就一工具人了呗?
“我踏马怎么会遇到你们两个逗逼,啊?躺平的时候你们还能给我发牌,还能正常对局?咋的,当我是人机啊,当我是木头啊?当我是工具人吗?我一个腹肌六块,人见人爱的银河系三大美男,你们把当我当做一个没有感情的接牌机器?我要这帅气的容貌有何用,有何用!”
不成想,我没有骂醒它们,反而给了它们一些灵感。过了两天,两只虫子叽里呱啦商量了一阵之后,我就彻底被抛弃了。
原来,它们找了一块木头,借了我的银剑,削得四四方方的,在木头中间做了一个凹槽,然后……把木头假想成我……
泪目……
为了挽回我在它们心中只会偷奸耍滑的形象,我不得已在接下来的娱乐局中稍微地显露出一丝霸气。
比如,我拿到好牌打的时候,我会嘿嘿一笑,直言道:“我不装了,我摊牌了!五十k!”
“我不装了,四个勾!”
“我摊牌了!王炸!一个3!”
俩虫的虫眼瞪得老大了:“卧~~槽!!!”
……
我从工具人再次变为三人组里二缺一的香饽饽。
知道为啥吗?
当我喊出“我不装了,摊牌了。”的时候,我是需要观众的。同理,两条虫子拿到好牌,也会有样学样说:“我摊牌了!”
如果它说摊牌了的时候,没有观众或者观众很少,它会开心吗?
三人行,方能装逼也。尽管两个人在一起也可以互相吹牛逼,可是斗地主若是没有三个人是没有办法装下去的。
就像一些流行的广告语:“康师傅,就是这个味儿。”
少个人捧场,你摊牌摊的再多,都没有那个味儿。没有那个味儿你懂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