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他真的很害怕她提出分手,那个时候他可以为爱奋不顾身,也可以为爱赴汤蹈火。
那个时候他认为有爱就够了,但现实多么残忍,他经历过之后才知道,爱是一种能力,没有也不是不可以。
相比之前的安琪,她现在也变成了咄咄逼人的样子,他不喜欢很不喜欢:
“你认真的?”
“认真的。”
都知道她的这句话是气话,只要稍微哄一下就行了,可是那天他就是没有。
“好,听你的。”
童心打开车门按键锁,她可以下车了。
那一瞬间,安琪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她的头都没回一下,拿着包就走了。
她走了,顺着反的方向。
在后视镜中能看的到,但只是看而已,他并没有下车去追她,直到她上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她哭了,脸上挂着泪。
那一刻他并没有觉得心痛,也许最近发生的事比较多,还来不及反应。
如果倒退几天,或者回到他没有开车行的时候,回到那天得知姐姐不是亲生的时候。
也许他还是会奋不顾身的去追她,去解释,去哄她。
可现在,他看着她消失在车流中,居然是麻木的。
不爱了吗?
肯定不是,在一个人成长当中,爱只能占据一小部分。
家庭,事业,友情哪一方面都需要涉及,都需要分心,那如果只在意爱人,也许那个人注定得不到爱情。
他看着刚刚她坐过的位置,好像还能承受。
他早就不会心疼了,因为他的心已经疼到麻木了,早就没了知觉。
结婚?
他并不想结婚,这种无谓的争吵和他的父母有什么区别。
从小看到大,早就厌烦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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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心回到家,看着满屋子关于她的痕迹,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她的水杯还在桌子上,她的衣服还没有收,洗手间还有她的日用品,衣柜里满是她的衣物。
如果一个人根深蒂固,她的痕迹就挥之不去。
不习惯真的有点不习惯,毕竟他们在一起同居了一段时间,虽然没有夫妻之名,但跟夫妻没什么两样。
他脱下自己的衣服,赤裸着上半身走进了洗手间。
他累了,需要好好泡个热水澡。
他没有给她打电话,连一条短信都没有。
刷着手机,但满脑子还是他们刚刚争吵画面。
不喜欢,真的不喜欢。
他反复的提醒自己,不要活成父母的那个样子,可事实上真正的夫妻大多都是这个样子。
贫贱夫妻百事哀,他认为自己有钱了就会好,有一天能配得上她就会好。
可现在他的努力不就是为了配得上她?
她还是不满意?
算了,一个短信一个电话也解决不了问题,不说也许会更好。
童心的冷漠让安琪大失所望,她哭红了眼睛,却不敢让父母看出来。
童心很好,只是不想结婚。
那个时候,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想结婚,他不说她也没问,他们大吵一架,各自安好。
她提出了分手,虽然是气话但也是说出了口,如果对方不给台阶下,她是不可能主动示好的。
最开始是这样的,都是童心在哄她,从高中时期开始,无论是什么问题都是他先认错,早已经形成了习惯。
她以为这次也是,只要等着他主动承认错误,她也许就会原谅他。
可过了一个星期,并没有等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她的手机安静的跟坏了一样。
不联系,不是不想,是根本就没有时间想。
这一个星期,他正在忙碌着关于比赛的事情,还有一些进出口的赛车,反正大事小情都需要忙。
他忙到一天至少五、六个小时,根本就没时间想起她。
即使想起来,他也无暇顾及。
这一次是她无中生有,为什么要妥协?
为什么每一次道歉都是他?
不结婚是错吗?
如果她非要逼着结婚,那也只能这样了。
童心带着情绪,他的情绪并没有消化,而且愈加强烈。
他很累,她作为女友应该照顾,可她做不到。
“童总,有一名赛车手翻车了,现在正在送往医院。”
童心赶快拿着车钥匙前往医院,这次赛车是他举办的,赛车手如果出现事故,对他们车行真的很不利。
所以他要第一时间去安抚队员,保证消息别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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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心和助理赶到医院的时候,一个身穿赛车服的女人坐在走廊里,她身上很脏,是从摩托上摔了下来。
她的头发盘着,头发也凌乱了,她的脸上有刮痕,胳膊上缠着绷带。
她看向童心的时候,愣了一下。
她不认识他,因为她是刚刚出来比赛的,她之前从来没有参加过。
当然她也是刚刚参加的社团,群里说今天比赛,她就来了。
不是什么重要比赛,淘汰制的初选。
她的摩托车也不太贵,几万块但不是业余的。
她的装备看起来很好,就是技术差了点。
她不认识其他队员,她参加的是个人赛,至于童心是谁她当然不知道,看见突然有人过来有点局促。
“没什么大碍吧?”
童心走过来,看着她好像也并没有太严重。
她打量了面前的这两个人,前面的这个有点帅。
是那种桀骜不驯的帅,是那种被人驯化不了野性帅。
他的很高,比她高出一个头,看他的穿着不大,但看着又有点少年老成的感觉。
长相嘛,不多说,一眼万年。
“哦…没什么事,胳膊断了,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她不骄不躁,说话有条有理。
看起来她的情绪很稳定,从她的表情上就能看的出来。
她的眼睛挺特别的,好像什么事情都不会引起她的波澜。
她的皮肤应该不错,即使脸上有伤但还算白嫩。
这么漂亮的小女孩为什么要玩这个?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女孩要付出多大努力才能做出一点成绩?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叶以安。”
她很坚强,一个人坐在孤独的走廊里,手里还拿着各种检查报告。
他接过来翻看了几下,递给助理:
“去把费用交了。”
其实帮赛车手交住院费很正常,比赛之前都会给他们买保险,也算作工伤。
可叶以安根本不懂:
“不用,我有钱。”
有钱?
她挺有意思。
她看上去不大,大学生的即视感,感觉处世未深,好像刚刚步入社会不久。
他看了看她身上的划痕,赛车服可惜了。
她的装备都很新,估计是刚入行不久:
“你多大?”
“20还在念大学,不过也快要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