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丞的眼神变得冰冷:
“你真的没有心吗?”
他说她没有心,还是不在意?
安琪看着他:
“你到底想怎样?非要现在说是吗?”
他的情绪影响了她,不是说不在乎是有点不是时候,她要事先透露一点关于他的信息给父母,最起码不要这么夸张。
那个时候他们有点无厘头,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稀里糊涂的就登了记,可现在跟父母坦白,他们真的未必能接受。
可是在彦丞的心里她就是不愿意给他名分,要说她早就说了,为什么要这么被动?
她眼里的他变了一个人,转身出去。
“阿姨,叔叔,我是安琪的同学,打扰了。”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他就开门出去了。
这个夜晚太安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安爸安妈并没有质问她,也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
那个男孩看上去并不像她的同学,他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可想而知。
自己的女儿从不是一个胡作非为的人,给足了她面子希望她自己想清楚。
大家各自安好,所以没有发生她担心的那些,也许发生了,她在自欺欺人。
其实她挺在意父母的,尤其是他们对她的肯定,她从小就是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自由和尊重是一个人的压力。
她要变好,只有这样才能配的上教授女儿这个称呼。
可是她就是平平无奇,无论她怎么努力就是做不出出色的成绩。
她想过挣扎却只能放弃,一个人的命是天定,现在的她也许就是该如此。
她自私又懦弱,她真的不是大女主所以不要过多要求她。
彦丞走了,本来他就不该出现,本来他就不该,本来他们就不该发生什么。
安琪的眼睛红了,像是委屈但更多是生气,他在对她发火,有点让人接受不了。
一直以来他都很宠她,算作宠爱有加,所以恃宠而骄,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这样,把他的付出都当成了理所当然。
可是当一个人付出之后要回报,会让人真的受不了,最起码有点不情愿。
难道不是他自愿的吗?
难道是她要求的吗?
难道他做这一切都是装的?
安琪越想越气,直接拉黑了他。
见鬼去吧,这些男人都是自大狂,她讨厌被人逼着走,这样让她感到窒息。
他们就这样,他在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也不是消失,反正那一段时间他真的没有再去找她。
她跑不了,法律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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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时间她习惯了他的存在,现在有点不习惯。
每天早上他都会叫她起床,晚上都会跟她说晚安。
除了每天说不完的情话,他还会制造一些小惊喜。
他真的很好,可……
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她,哪怕一个电话一个信息都可以,可是这些都是一个谜。
当时情急之下两个人闹僵了,他走的倔犟也是因为她,不过现在的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好吧,如果就这样,那就这样吧。
她不在乎再多一个前男友,也许下一个更乖。
日子一天一天过,时间一分一秒的走,她的心情并没有太轻松,可以确定的现在她确实想不起来童心了。
解决一个问题就要制造另一个问题,反复覆盖就可以。
她很没有能力,实际上哪个问题她都解决不了。
天气越来越冷,她越来越失落。
不喜欢冬天,因为一切都会凋落,就像刚刚升起的太阳,很快就要落山了。
她以为他们也许就这样结束了,毕竟相比之下十几年的爱情都不算难,何况他们并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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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之后,在公司门口。
还是那个位置,那辆车,那个人,可心情却不是以前的那个心情。
他看着她,两个人四目相对。
他来了,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排斥这个人。
他来了,她的心情好像好了很多。
他来了,就像太阳又升起来了。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实际上当问题出现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你可以当作是软弱,也可以当作是逃避。
彦丞下车,手里捧着一束花。
是玫瑰,火红娇艳的玫瑰,在整个冬天唯一的颜色,就像他一样。
彦丞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一步一步的走向她,他的眼里满是思念满是忧伤。
他想她,再怎么生她的气还是想她,可他也恨自己没有骨气,明明她不爱他却还依然想要爱她。
风有点冷,她的鼻尖是红的,眼圈也红了。
“对不起,上次是我太冲动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我向你道歉。”
他的声音低沉,像是感冒刚好的样子。
他是病了,回去之后生了一场大病,发烧了一个星期,好了之后他立刻来见她。
他挺难受的,也是心急所致。
要知道爱情没那么快,要怪就怪他动心太早。
实际上她和他登记不就能证明一切,可他偏偏觉得不够,也许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或者他真的怕她跑了。
他瘦了,看起来好像有点虚弱:
“你怎么了?”
彦丞咳嗽了两声:
“没事,好了。”
看样子并不像没事的:
“你怎么没去医院?”
“医院治不了我这个病。”
“什么病?”
“相思病。”
相思病?
这个病有点难治。
她看着他的眼睛,深情和专情都那么真实,他的眼里满是她的模样,哪怕她一个嫌弃的眼神都不会错过。
“有病就去医院,大冷天瞎跑什么?”
她的态度不好,因为她还没有消气。
一束玫瑰一句道歉还不足以平息她的火气,当然他好像也没做错什么。
“我想你了。”
他想她了,真真切切。
一句话好像就足以平掉她心里的委屈,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这么在意这个人。
眼里的泪不停的旋转,她想忍住却怎么样都忍不住。
一阵寒风吹过,眼泪顺着脸颊落下。
她哭了,也许是这几天的忍耐让她觉得委屈,也许是他一点都没有消息让她觉得不安,也许是玫瑰太过娇艳刺痛了她的眼。
无论什么原因,她的泪让他觉得心疼。
彦丞擦掉她脸上的泪,将她圈入怀中:
“对不起,我来晚了。”
“讨厌,我不想看到你。”
她哽咽着,在他的怀里挣扎,可他知道她是在发泄,是在埋怨。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