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素未蒙面的陌生人直接点名而出,楚护法心头一惊。
这感觉让他实在不舒服。
“你是谁?”
“你怎会..”
楚护法后面的惊讶还未吐出就被陈出一一刀压了回去。
接着又道:“那万堂主的事情龚执事禀报与我,后续我来处理就好!”
要说刚刚被点头楚护法只是心惊, 那在听到此话后后脊梁都爬起了一道酥心的凉意。
此人是谁?
为何又知道尸殿堂口内之事?
“嘶!”
猛然间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再来青州府城之前他就得知在府城的镇妖司中有一位尸殿内线隐藏多年,一直与堂口有密信往来。
这也是这处堂口屹立府城多年而不被铲除的重要原因。
一思...
楚护法还击之时开始认真打量陈初一。
“额....”
“两枚精金铜钱, 二钱焚尸匠?
“倒也是属于镇妖司管辖!”
“不对!”
“身位内所焚尸匠该习练的是御火诀,可他..”
“嘶!”
“是斩妖刀法 ,而且还是大成境的斩妖刀法!”
“那这样说的话...”
楚护法道:“您是那...”
陈初一一刀迎来,落刀间还不忘讥讽一句:“小点声,看样子是知晓我的身份了,还算聪明!”
被这前后言语一惊, 楚护法反击的力道小了些许。
“那你之前在又为何让那凶尸.....”
陈初一鄙视道:“刚夸你一句聪明,现在怎又愚笨如此,若是之前不那般做的话, 我的身份怕是要暴露了!”
楚护法觉得有理,开始配合了起来。
在这之前,他知晓潜藏在镇妖司的这一位被尸殿殿主很是器重, 不说别的,像是之前北上劫掠那只绿毛凶尸就是这一位提供的消息。
还有..
这内所身份...
虽腰带两枚精金铜钱,可这出手的实力,这一手一式化千百的斩妖刀法可是一点不输五境初的修士。
坐实是镇妖司之人无疑。
一想。
“那需要我怎样做?”
陈初一道:“先杀那家伙,后续再去寻出去的法子!”
楚护法应和:“好!”
说完二人打的阵仗越发大了起来。
.......
陈初一和楚护法心照不宣的缠斗起来,那阿大也角落观望着。
对于楚护法..
进入石窟前就曾交战一次,来到此处后又大打出手了一把,所以没啥可说。
可是对于另一位..
“嘶!”
“是斩妖刀法?”
“而且还是大成境的斩妖刀法!”
“单是这一点,整个镇妖司之中能做到的人不到十数!”
“可为何在之前我又从未见过此人?”
阿大开始猜测起陈初一身份。
这时..
陈初一被楚护法一刀击退口中高呼:“阿大,还愣着干啥,快来帮忙!”
一句阿大,把厌世脸青年叫懵了。
“嘶!”
“他认识我?”
“他是都城镇妖司之人?或者说是其他司命官手下死士?”
“怪不得进来时,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
可不管怎样, 对方能叫出他的名字, 而且使用的还是完整的大成境斩妖刀法,但从这两点他可以肯定对方是自己人。
那这样一来的话...
没有犹豫,阿大抽刀而起,也跟着加入了战局。
......
与此同时。
刻有壁画的石窟大殿内
老魔在打发走了两位妖修傀儡以后,开始环视整座大殿,嘴中怪笑连连,似乎是张嘴用力,两侧嘴角直接开裂道耳根旁。
这让那本就扭曲随时都能破碎的面庞显得更加的扭曲邪恶。
此时这方茂若还有神识的话,必然会骂其祖宗十八代。
你不稀罕这具肉身,但也别糟践不是。
“百年啊!”
“百年时间过去,此处亦如当年!”
“可惜这些家伙守着此处宝地, 却不知如何使用,到头来还不是落到了我的头上!”
“即是如此.....”
“现在就让我唤起这沉睡千年的古迹吧!”
癫笑间,
老魔腾空而起,直接半浮在大殿半空。
双臂一挥, 周身血雾翻涌的更加剧烈 ,开始朝着四下散去。
而随着血雾四散而开, 大殿下方那一道道连接石台的槽子开始泛起了丝丝红意。
“咔吧!”
“咔吧..”
似是触发机关动静响起,在一处墙壁上出现一个孔洞。
孔洞不大。
只有婴孩胳膊粗细,内里犹如深渊一般黝黑,同时还夹杂着似是无数冤魂哀鸣的恐怖之音。
不消片刻 。
一滴颜色发物的血迹从孔洞中滴落。
在落入大殿下方凹槽的瞬间,刺啦一声,一道白烟升起。
而看到有血迹滴落, 血魔更加的癫狂起来。
周身翻涌血雾开始不计后果的四散。
“滴答!”
“滴答!”
那血迹滴落的速度更快了!
........
外头。
大司命和国师二人一人对上一只被控制妖修傀儡。
单看实力二人是占上风,全程都是在压着那傀儡二妖打。
可那二妖被控心神,没有恐惧 ,没有痛觉,更是不惧死亡,有的只是生前所保留了战斗意识。
所以二人不想以己伤换敌命,一时间也斗了个旗鼓相当。
“国师大人,你再不动用全力的话,那血魔怕是真的要得逞了,届时若想在铲除的话,可就不容易了!”
俊朗青年没有在意。
“不急!”
“那血魔刚刚融合,又分神融了这两具妖修傀儡,神魂怕是随时都有消散可能,若是想要借此地彻底融合残躯魂,怕也要花费一些时间!”
“等?”女子反问。
国师道:“有何不妥?”
“这两只妖修傀儡被激发残余寿命将实力推至七境,怕是撑不到几息时间,等下去不用你我费神就能斩杀,又有何不妥?”
女子不再言语。
可是在看向一处被血雾笼罩之地,而且越发浓厚之时,手中的力道不由的加深了一些。
而这一幕自然被另一侧国师看在眼中。
“呵!”
“女人啊,还是心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