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整天的游戏，季岭晚上九点准时蹲守在虞秋深的聊天页面。
虞秋深：晚上好，小凛。
软o小凛：不想批评你，自觉一点。
软o小凛：生气猫猫头.jpg
过了两秒，虞秋深果然给他打电话了。
“喂，小凛。”虞秋深嗓音一如平常的冷淡，“昨晚怎么没有给我发讯息呢？”
“昨晚你也没有给我发咯。”季岭声音懒洋洋的，“哥哥，我昨天摔了一跤，腿上有伤口很痛呢。”
“嗯？”虞秋深沉默了一下，“怎么会摔到？有涂药处理伤口吗？”
季岭直接发了一张图片过去，是他昨晚拍的。
白嫩的小腿上有几条赫人的口子，冒着新鲜的血液，脚踝是青紫色的，系着粉色的小高跟看起来特别让人有凌虐欲。
“怎么摔这么严重，还有碎玻璃。”虞秋深皱起眉，“你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季岭：“？”
这人开天眼了吗？
“没、没啊，哥哥。”季岭声音弱了点，“我怎么可能会和别人打架呢！我可是……可爱的omega。”
虞秋深想了片刻。
从前的软o小凛可能不会打架，但现在这个小混世魔王似的，尽管细胳膊细腰的，总觉得看起来很能打的样子。
像个小炮仗。
“好吧。”虞秋深默许道，“要好好护理，留疤了……你可能会不高兴。”
“为什么会觉得我不高兴呢？”季岭笑了一声。
虞秋深沉默片刻，“感觉你会很在乎，要是留疤了，就没有那么漂亮了。”
“原来哥哥觉得我漂亮啊。”季岭坏笑着舔嘴唇，这老变态嘴比吊还硬，让他承认一句那简直比登天难。
“是漂亮的。”虞秋深语气很轻，“腿很长，腰也漂亮，就是太瘦了，应该多吃些主食。”
他口吻像是在陈述事实，听得季岭耳根又热又涨，小腿缩瑟了一下，“哥哥，你观察得还挺仔细。”
“……”
虞秋深咳了一声，“抱歉，冒犯了，只是觉得如果你有实战课的话，适当提升体重会好一些，否则可能会挨得很惨。”
“这样啊。”季岭稍微没那么羞耻了，“我实战很强的，有机会哥哥可以和我打一场试试。”
虞秋深怔了下，“我不打omega。”
“我很强的，你不用把我当成omega对待。”季岭哼了一声，“而且第一军校不是以性别平等着称吗？很多omega也是很能打的。”
他这副傲娇的模样，虞秋深抿唇低低笑了一声，语气里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有多宠溺，“好的，有机会的话，会和你交手试试的。”
“嗯哼。”
尽管是画大饼，季岭还是很满足。
这可是虞秋深，虞秋深都答应要和他打一场，说明什么？说明他可以做虞秋深的对手！
虽然他觉得虞秋深是个爱折磨人的老变态，但不影响他肯定虞秋深的实力。
“对了。”虞秋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最近可能没法按时上线找你了，近来很忙，可能随时会开战，你有事留言就好，我闲下来会回复。”
季岭舔舔嘴角，“哥哥，这是以后不止拥有十分钟的意思吗？”
虞秋深无奈，“可以这样理解，但也有可能连十分钟都没有。”
“没关系，我相信哥哥。”季岭躺在床上，“怎么会突然开战呢？是雅兹那边情况恶化了吗？”
虞秋深沉默了两秒钟，“情况可能比那还要恶劣，总之你好好上课，努力提升自我……”
“停停停！”
季岭感觉自己脑袋上戴了个紧箍咒，被虞秋深念叨得头疼，“怎么又开始了，这和开战有很大关系吗？”
“有的。”虞秋深语气平淡，“有战事是常态，未来总要靠你们。”
季岭总觉得这氛围像什么宗教传承的场景，虽说话是实话，但从虞秋深的嘴里说出来就很奇怪。
谁能继承虞秋深的地位和责任呢？很难吧。
他曾经看过一篇报道，说联盟三代指挥官里都不可能再出一个虞秋深，毕竟作为真正意义上带领第一星系走向和平的指挥官，虞秋深在战场上奔波了七年，站在联盟最高位置上时才二十八岁。
确实是传奇级别的人物。
季岭从前不爱理会这些造神主义的言论，现在却忍不住脊骨发麻。
或许是因为他努力了四五年，终于到达能够看到虞秋深的位置，却发现面前是无法逾越的高度。
“怎么不说话了，小凛。”虞秋深问。
季岭沉默了一下，“没，就感觉你太厉害了。”
“还好吧。”虞秋深试探性地回应道。
若是往常，软o小凛夸赞他之前，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加上一句哥哥，不然也应该是黏糊糊的语气。
今天听起来……有些失落。
“小凛，是不开心了吗？”虞秋深终于学会了主动出击，“是因为什么不开心呢？可以说出来，我安慰一下你。”
季岭差点没憋住。
就虞秋深那个哄人的实力，和他也就旗鼓相当吧，不开口才是对别人最大的安慰。
“没不开心啊。”季岭说。
他才不好意思开口说，是因为觉得自己太弱才不高兴这种鬼话。
“没不开心就好。”虞秋深点头，“下个月学校有个实战比赛，你会去试试吗？似乎第一名有很丰厚的加分奖励。”
季岭沉吟片刻，“或许会去吧。”
“嗯，有空的话我会去看的。”
“嗯？”季岭很短暂地笑一声，“哥哥，你想见我啊？”
虞秋深愣了下，“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去看看你比赛，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也可以不去。”
“不介意啊。”季岭声音懒洋洋的，“当然不会介意。”
反正虞秋深又认不出来他。
不知道哪里突然燃起点胜负欲，季岭很傲娇地哼了一声，“我会拿冠军的。”
“是吗？”虞秋深也笑，“那先祝贺你了。”
最近虞秋深温柔了不少，大冰川似乎有要融化的趋势，季岭陡然间都差点忘了和虞秋深厮混的初衷。
报复，哦对。
差点忘记了。
季岭抱着手机吞了下口水，可是他现在……好像有点不生虞秋深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