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大半夜，张汉水和小枣她们才把整头大野牛处理好。
    牛肉肯定是一下吃不完，只能做成牛肉干。
    “小枣、招弟、引弟……留一些吃新鲜，剩下的你们用绳子把牛肉一块块穿好，挂起来晒干？”张汉水吩咐了一下她们。
    人多力量大，这么多人，也用不了多久就能干完，早点休息。
    “嗯嗯水哥，交给我们就好。”小枣笑道。
    “嗯嗯。”十姐妹也应声，就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干起活来。
    张汉水莞尔一笑，留下十姐妹也好，不用凡事都自己亲力亲为。
    扫了一眼桌上堆放的牛骨架，这些也是美味佳肴。
    牛排骨，更是一道美味食材。
    一头牛，可是有不少的牛排骨，马上搬入屋内收入空间里面保鲜。
    剩下的牛头和牛大骨，也是有肉的，熬煮一下，也能让思弟她们一解解馋，当零嘴来吃。
    还可以熬出牛油来，用来做菜的调料也不错，一举两得。
    马上取了一口大锅，把牛骨头清洗好，就开始熬煮。
    “水哥，你先去睡，让我来守着。”招弟主动上前道。
    张汉水想了想，也好，今天干了一天活，也有些疲倦，就让她来，明天再让招弟补一觉：“嗯，那辛苦你了。”
    “没事的水哥，反正今天我也没干什么。”
    “如果你困了，再叫我换你去休息。”张汉水没有多说，洗了个澡回房休息。
    这一觉，他竟然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一股香味扑鼻而来，牛骨头应该是熬煮好了。
    马上起床走出房门，就见十姐妹、小枣都起床在院子里面活动。
    一串串牛肉挂在架子上，等待着它们晒干。
    招弟还坐在灶门口，看来她昨天晚上没去睡觉，一直守着大锅到天亮。
    张汉水走到少女面前，她一抬头，与男八四目相对：“水哥，你看看熬煮好了没有？”
    嗯~
    张汉水应声揭开锅盖看了看：“可以了。”
    “待会吃完早餐，你去补一觉。”
    “知道了！”少女心里暖洋洋的，便起身去洗脸。
    有弟、梦弟、来弟三个小不点一起围观过来，咽着唾液，牛肉的香味太过诱人，馋也正常。
    张汉水取来一个大盆子，把锅里熬煮好的牛骨捞出来放在里面，锅里剩下的就是牛油和牛汤。
    取了一个大碗，先把牛油分别取出来，装入大碗之中。
    随之，引弟、小枣几个也在一边围观。
    最后锅里只剩下牛骨汤，也是精华，已经熬煮成了果冻的样子，非常浓。
    张汉水又取了一个大锅，全都装入里面。
    剩下一些，加入水，调稀，做成牛骨汤早上吃。
    不一会，牛骨汤就沸腾起来，加入盐和一些调料，最后洒入一把葱花，牛骨汤就大功告成。
    “思弟，把碗拿来？”张汉水吩咐了声。
    思弟、盼弟马上把碗洗了递过来，他取过，就把汤盛入碗中。
    一人一碗，一起围桌而坐，桌子中间放着一个大木盆，里面装的是昨天晚上熬煮了一晚上的牛骨头。
    张汉水拿起一块，对小枣和十姐妹道：“开饭。”
    十姐妹和小枣早已经等不及，一人抓了一块牛大骨就开始啃起上面的肉和牛筋，还有骨头里面的骨髓，一起大快朵颐，吃的津津有味。
    真正做到大口吃肉，大口喝汤。
    一顿大餐，小枣、十姐妹吃了个饱，露出满意神色。
    张汉水摸了摸肚皮，也是吃饱喝足，还剩大半盆牛骨头，想了想，带一些下山去。
    今天先休息一天，明天再进山打松塔。
    用袋子装了一些熟牛骨头，几块新鲜的牛肉骑上自行车下山。
    院子里，九叔正在忙着打家具，是给学校打的桌子板凳，还没完工。
    张汉水向里张塑一眼，才推开院门进去。
    “汉水，今天咋有时间下山？”九叔有些意外道。
    “下山来看看您，再和您学学木匠，顺便带点牛肉来你和燕子吃。”
    张汉水把两个袋子交给九叔：“牛骨头已经煮熟，可以直接吃，牛肉新鲜的，炒煮凉拌都行。”
    喔。九叔非常满意，又想到了什么：“牛哪来的？”
    要知道，这年头牛对生产队有多重要，怕他的牛肉来路不明，有些担心。
    张汉水知道老爷子在担心什么：“放心师父，我不会做不该做的事情，是昨天在山上打到一头野牛。”
    嗯嗯，九叔松了一口气，提着袋子进厨房放好，出来后道：“中午在家里吃饭？”
    “也行！对了，燕子呢？”
    “上工。”
    张汉水点点头也对，今天是秋收第三天，生产队正在农忙，燕子已经十五岁，去生产队上工也正常。
    他也不多说，今天下山就留下来和老爷子学习一天木匠再说。
    九叔也没藏着掖着，把自己的经验和木匠手艺一一传授给他。
    除了手动实践，还有嘴上讲解。
    反正九叔打算把自己毕生的木匠手艺完全传授于他，不需要再留一手。
    张汉水也细心学习，虽然他不靠这门手艺吃饭，但多学习一门技术也是好事，技多不压身。
    “爷爷，我回来了！”
    中午，九叔刚刚做完上午的木匠活，坐在门槛上休息，就见到一位身材苗条的少女从院门外走进来。
    少女头发有些凌乱，头上和衣服上还粘着草屑。
    “燕子回来了。”老爷子见到孙女干活回来，非常开心道。
    嗯？
    突然，厨房一股香味飘出，让她一怔，忙咽唾液。
    又听到锅铲的声音，但爷爷就坐在门槛上，那厨房的人是谁呢：“爷爷，谁在厨房？”
    “汉水来学木匠，中午留下来吃饭，正在做饭，你在食堂没吃饱的话再吃一点。”
    原来是水哥来了。
    燕子一喜，马上走进厨房，就见张汉水在灶前忙碌，从后面偷偷上前，伸出双手从后面抚住他的双眼。
    张汉水：“……”
    不用怀疑，捂住自己双眼的不会是老爷子，而是女的，男女身上的味道可不一样，更何况，老爷子身上还有一股烟味儿。
    另一点，女人的身体比起男人来说没那么硬气，要柔软的多。
    “猜一猜，我……是……谁？”少女故意把声音拉的粗长，听起来像个男人的声音。
    “燕子。”
    “没劲！”少女有些不高兴道。
    扫了一眼锅里，是肉，眼前一亮。
    “牛肉？”
    “嗯。”
    “哪来的？”
    “野牛，昨天在山上打的。”
    喔。燕子非常开心，笑眯眯的去洗手，洗碗，准备吃饭。
    小米辣炒牛肉，牛骨头，酸辣大白菜上桌，一人一碗大米饭，九叔和燕子都馋起来。
    “汉水吃饭。”九叔已经迫不及待，拿起筷子招呼了他一声，就夹块牛肉放入口中，一口米饭，笑逐颜开。
    “水哥，你的厨艺真好，比村里的厨子都做的好吃。”燕子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一边夸赞道。
    张汉水夹了一块炒牛肉放入口中，不得不说，这野牛肉是真的美味：“嗯，毕竟我以前也学过厨艺，做的不好吃那不是白学。”
    九叔莞尔一笑：“年轻人，多学点东西是好事。”
    哈哈，燕子开心一笑，大快朵颐。
    虽然她在生产队食堂已经吃过饭，却是没有吃饱，也没肉吃。
    张汉水做的这几道菜，让少女胃口大开，又吃了三大碗米饭这才摸了摸已经圆鼓鼓的肚子，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