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分钱不要？
    这妹子有点大方啊！
    没有指桑骂槐就是好的。
    现在直接免费吃。
    张汉水莞尔一笑：“给你就是你的，岂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女子没有多说，直接塞入他的手中。
    张汉水和她推拉了几下。
    二人一阵你来我往的，最终他还是败下阵来。
    既然她不肯收，自己也不再和她推来推去的，只得收回，重新装入自己的口袋里面。
    突然眼前一亮。
    想到一件事情。
    倒是可以帮帮她
    当然，也不是纯粹的帮她，只能说是各有所需，顺手帮她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这些地里的甘蔗都是你自己种的吗？”
    张汉水问道。
    打起自己主意来。
    “是，咋了？”女子笑问道。
    有些自豪。
    又有些愁容在脸上。
    张汉水已经看出她脸上的那一丝愁容，应该是有什么不如意的事情，想了想：“多少地？”
    “十亩。”
    一个女子种十亩甘蔗，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你一个人种的，还是和父母一起种的？”
    “我一个人！”女子明显又愁眉几分。
    “一直在家种甘蔗，还是刚种？”
    “才第三个年头。”女子又愁眉道。
    三年了，不容易，果甘蔗可不好种。
    “请人帮忙？”
    “是的，不然我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自己能干干一些，干不赢就请人。”女子又闷闷不乐起来。
    这一幕，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挣了多少钱？”
    “挣啥钱啊！没亏本就是好的。”
    “不是大的三块，中的两块，小的一块，应该能挣一些吧？”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女子苦笑道。
    “难道还有别的问题？”
    “嗯，三块、两块、一块只是最高价格的时候，运气不好，到了甘蔗大丰收的时候，几毛到一块钱一根也要卖，不卖就砸在手里卖不出去，连本钱都收不回来。”
    女子说出了其中的问题所在。
    张汉水点点头，还能说什么，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现象，只有深入，才能了解实情：“所以你种了三年，也就只是保个本？”
    “是的！”女子无奈何的点点头。
    “所以，你这种甘蔗种出来，没有固定的收购商，价格多少，完全看收购商出多少价？”
    嗯嗯，女子苦涩的点点头。
    张汉水若有所思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嗯？
    女子脸蛋儿就是一红。
    他……他……他问自己的名字干嘛？
    毕竟是陌生人，问别人的名字真不太好。
    “王……王素裙！”女子回道。
    王素裙？
    王素裙？
    王素裙？
    张汉水在心里念叨了三遍，不会有这么巧吧：“26岁？”
    嗯？
    “你咋知道？”
    女子一脸震惊，自己好像没告诉他自己的岁数吧？
    张汉水莞尔一笑：“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张汉水的人？”
    张汉水？
    张汉水？
    张汉水？
    王素裙在心里面念叨着：“记得，记得，当然记得，上小学时，我坐在他的前面，他坐我后面，记忆犹新。”
    “只是已经好久没见，也不知道他现在咋样，见了面，还认不认得的出来。”
    “不过后来我听说过，他在九年前高考考了739分的状元，妥妥的超级学霸，并被京大录取，现在好像在四九城工作。”
    “如果有机会，我想再见他一面。”
    “但也许，再也没机会了！”
    她摇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是已经见到了吗？
    张汉水在心里道。
    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女子来。
    而她，不是别人，正是他上小学时，坐在他前面的女同学王素裙。
    当初的小姑娘，这一眨眼，已经是26岁的大姑娘。
    说不定，已经是人妇，孩他妈了。
    “我觉得你会有机会的。”张汉水讪笑道。
    “但愿如此吧！”
    王素裙叹息一声，想到了什么，道：“上小学的时候，我们无忧无虑的，只有单纯的同学关系，每天上学、放学，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男生，很少和女生在一起玩，除非是在同一个村子里面，从小玩到大，关系好。”
    “再说，我们还不是一个村子的，虽然附近的几个村子里的孩子都是在枫树村小学上学，但不是一个村的，除了上学时，平时也没有任何接触。”
    “长大了，又各奔东西，茫茫人海之中，很难再相遇。”
    “就算再见，擦肩而过，也不一定还认得对方！”
    “也就是说，张汉水和你们不是一个村的？”
    “嗯，我是下山村，他家是枫树村，往前再行五里地就是他们村里面。”
    童童啃着她的大甘蔗，津津有味，听着二人说话，也没有搭话的意思。
    “对了，你不认识他吗？”
    “认识，我和他是同学，这不国庆节到了，自驾来找他玩，这不看到这里有甘蔗，口渴，下车买两根吃。”
    哦？
    难道张汉水回老家了？
    王素裙沉默了会儿，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也回来了？”
    “嗯，回来。”张汉水非常肯定的道。
    女子又沉默起来。
    “你不是想再见他一面，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嗯？
    她犹豫了。
    心里想。
    却又不知道，见了面和他说点啥？
    有啥好说的？
    我们有共同语言吗？
    他曾经是高考状元、超级学霸、京大毕业，现在在四九城居住，上班，自己只上到高中，没考上，也没继续念书，就外出务工去了，也没混出个名堂来。
    父母身体不好，她这几年回到老家，把自家的几亩地，又租了村里面的几亩地，凑齐十亩地种甘蔗。
    有操不完的心，也没挣到钱。
    与他，再也回不到过去。
    虽然想再见他一面，和他叙叙旧，但见了之后，又能咋样呢？
    王素裙想了很多，很多，觉得与其再见，不如不见，与其见了尴尬，不如保留着彼此之间那段美好的记忆，或许会更好。
    “算了，算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见她多愁善感的样子。
    张汉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可以看的出来，她的眉眼之间一直带着郁郁寡欢之色。
    就算是她的笑容之中，也带着一丝苦涩。
    这一点，逃不过他的眼睛。
    可以想象一下，她现在的日子应该不会太如意。
    要不帮她一把？
    正好，自己也有这方面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