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沈若凝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那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室内里回荡,打破了原有的氛围。
傅宴洲本想伸手去帮她挂断,但她却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一个刺耳的女声传来,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威胁:“沈若凝,你把我说的话全忘了?我现在就在你妈病床前,半个小时后不出现,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未等回话,对面就已挂断电话。
沈若凝顿时清醒了过来,脸色霎白,眼中透露着惊慌失措。
“怎么了?”傅宴洲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沈若凝看着他,声音颤抖:“是你妈,你妈去医院找我妈了!”
她手忙脚乱地开始下床穿衣服,显然十分焦急。
“凝凝,你别急,我跟你一起过去,我妈不会伤害你妈的。”
“最好是,你妈要是敢伤害我妈,我跟你没完。”她哽咽道。
沈若凝猛的一下起床,只觉得两眼冒星星,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她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却突然感觉一阵眩晕袭来。
身体短暂失去平衡,她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
千钧一发之际,傅宴洲及时接住了她。
他稳稳地将她搂在怀里,“凝凝,是不是还没休息好,承受不住?”
沈若凝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那熟悉而温暖的气息。
她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我没事,可能是起床太急了,缓一会儿就好了。”
傅宴洲没有松开她,而是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过了一会儿,沈若凝感觉自己的眩晕感稍微减轻了一些。
她站直了身体:“我要去见我妈。”
他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
他快步走上前,一把将沈若凝打横抱起,她的身体轻得仿佛没有重量。
他抱着她走向停在门前的劳斯莱斯,司机早已等候在一旁,见状立即打开车门。
傅宴洲小心翼翼地将沈若凝放在后座,然后坐进车里,对司机吩咐道:“快,去医院!”
司机点头应是,立即发动汽车,疾驰在道路中。
“你放心,我妈估计就是先去见见未来亲家,没事的。”
傅宴洲紧握着沈若凝的手,不停地安慰着她。
“你知道什么?她之前就拿我妈妈威胁过我离开你,这次生日宴办的这么盛大,她肯定是知道了所以大动干戈。”
“知道就知道,反正我也打算今天晚上回去跟她说我们要在一起的事。”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求求你别说话。”
半个小时后。
沈若凝一下车就朝着病房的方向奔去,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急切。
她的鞋子在奔跑中跑掉了一只,但她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只是焦急地想要见到病房中的那个人。
傅宴洲跟在她的身后,弯腰捡起那只掉落的鞋子。
她此刻的心已经全部系在了病房中,她妈妈的安危牵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一进病房,沈若凝就看见乔竹漪站在那里,她的脸上满是愤怒和不满。
“啪——”
乔竹漪一看到沈若凝,就抬手给了她一巴掌,这一掌来得突然而猛烈,让沈若凝有些措手不及。
沈若凝被打得一个踉跄,但她却顾不上脸上的疼痛,只是急切地走到妈妈的病床前,仔细地查看她的脸色和气息。
她生怕妈妈有什么异样,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沈若凝,我还以为你不要你妈了呢,敢把我说过的话抛之脑后。”乔竹漪怒吼道。
见她置之不理,她又往前了几步。
“你这个小狐狸精,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乔竹漪突然提高了嗓门,她的声音在空旷的病房里回荡。
她大步流星地向沈若凝走去,双手紧握成拳,似乎想要拉扯对方。
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沈若凝的那一刻,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妈,你找凝凝妈妈干什么?”
傅宴洲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母亲的责备和对沈若凝的保护。
乔竹漪看着眼前的儿子,心中的怒火瞬间被浇灭了几分。
“我不找她怎么能找到我的好儿子?”
乔竹漪的声音里明显是对他关机行为的阴阳怪气。
“行,我的错,你先跟我出去再说。”
“我不出去,我为什么要出去,我就要在这说,你是不是被这狐狸精灌迷魂汤了?”
“没有,我很清醒,如果你是来跟凝凝妈谈亲家的话就可以留下,不是的话那跟我离开。”
“我不走,我有话跟她说。”
“说什么,逼她离开我?妈我告诉你之前我是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你这样做的。”
“好你个沈若凝啊,都学会告状了,看来软的不要要来硬的啊!”
“傅夫人你有事来找我,别找我妈!”沈若凝转过身,对着站着的乔竹漪说道。
她站在妈妈的床边,目光从上到下仔细打量着她妈妈,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确认妈妈安然无恙后,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大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乔竹漪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哟,现在知道说话了?我还以为你心虚哑巴了呢。”
沈若凝皱了皱眉,摸着妈妈的脸庞,语气又加重了几分:“出去!”
乔竹漪被她的态度激怒了,“你什么语气跟我说话!”
她上前一步,想要和沈若凝理论。
“妈,你别说了!”
傅宴洲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决。
他伸出有力的手臂,推着乔竹漪往病房外走去。
乔竹漪挣扎着,她的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的火花。
她边被推着走,边大声说道:“沈若凝,今天我放了你妈一命,但是明天、后天、今后的每一天,只要你一天不离开我儿子,我就让你没妈!你不信可以试试……”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宴洲迅用力地推出了病房,直到走廊的尽头。
乔竹漪的愤怒和不甘在空气中回荡。
傅宴洲站在走廊尽头,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目光复杂地盯着面前的女人——他的母亲乔竹漪。
乔竹漪身着深色长裙,面容优雅,她站在几步之外,与儿子对视着,眼中满是无奈和几分愤怒。
“妈,你闹这一出是要做什么?”傅宴洲语气中带深深的质问。
乔竹漪:“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你是不是忘记你说过要娶婉瑜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