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而庄严的别墅里。
凝重的空气仿佛被无形的恐惧所凝固。
窗外,狂风呼啸着,树枝在风中疯狂地摇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黯淡的光线透过乌云的缝隙,艰难地洒在客厅里,勾勒出一片片压抑的阴影。
乔竹漪披头散发,凌乱的发丝如杂草般纠结在一起,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她被男人拖拽着在冰冷的地面上踉跄前行,每一步都伴随着绝望的摩擦声。
脸上青紫交加,肿起的地方犹如发酵的面团,乌青的眼眶几乎要将眼睛挤成一条缝。
破裂的嘴角渗出的鲜血已经干涸,与尘土混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暗红的痕迹。
腹部那道深深的刀口仍在汩汩地冒着鲜血,浓稠的血液顺着她的腹部蜿蜒而下。
将她原本华贵的衣衫染得一片猩红,血迹斑驳,触目惊心。
男人满脸怒容,双目圆睁,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人焚烧殆尽。
他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乔竹漪的身上,怒吼道:“跑!我让你跑,怎么不跑了?继续跑啊!”
乔竹漪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的身体与地面剧烈碰撞,仿佛五脏六腑都被震碎,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乔竹漪疼得五官扭曲,脸上汗水如注,每一颗汗珠都仿佛是痛苦的结晶。
她颤抖着嘴唇,眼神充满恐惧与哀求,虚弱且断断续续地说道:“小初……我……我可是你舅妈……难道……难道你要把你舅妈打死吗……?”
周时初闻言,紧紧揪住她的头发,手指像铁钳一般深深嵌入她的发根。
手臂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他咬牙切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牙缝中挤出愤怒的话语。
“我没有你这样的舅妈!从小到大你就看不起我们一家人,每一次回去你不是欺负我妈就是在欺负我妈的路上,连我第一次带凝凝回去,你都要欺负凝凝,你有把我当成你的家人吗?现在就跟我提什么舅妈,你不配!”
乔竹漪被踹痛的浑身颤抖,身体如筛糠一般,眼神满是痛苦与无助,声音虚弱且带着哭腔:“小初……,舅妈改……,舅妈改……,舅妈好痛……,你快送舅妈去医院……,舅妈会原谅你的……”
周时初冷笑一声,蹲下身子,用刀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
那冰冷的刀刃贴在她滚烫的肌肤上,让她忍不住颤抖。
周时初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去医院?原谅我?呵……,别想了,我不会让你那么快死的,我要看着你在我眼前,一点,一点在这恐惧中流血而亡。”
此时,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是一阵沉闷的雷鸣,震得窗户嗡嗡作响。
乔竹漪惊恐地扯住他的裤脚,眼神中满是极度的恐慌,声音细若游丝:“小初……放舅妈走……你想要什么……舅妈都给你……”
周时初站起身,怒目而视,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他狠狠地说道:“我要的你给不了我!我要凝凝幸福,你却一而再再而三欺负她,是你逼我的!”
乔竹漪捂着嘴角的血迹,嘴角抽搐着,眼神闪躲,颤声道:“沈若凝……又是沈若凝那个贱人……”
“啪!”
周时初一巴掌狠狠打在她脸上。
这一巴掌打得乔竹漪的头猛地歪向一边,耳朵里嗡嗡作响。
周时初的手掌高高扬起,又迅速落下,动作迅猛而决绝。
他的脸颊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乔竹漪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清晰的手指印凸显出来,嘴角再次破裂,鲜血涌出。
“张口闭口就是贱人,你才是贱人,我竟不知道在我出国这三年里,你居然把凝凝妈妈害死,我到现在都无法想象凝凝妈妈死后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周时初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乔竹漪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虚弱地喃喃道:“这个事……你也知道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时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你不应该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应该问为什么你的心这么狠毒,一次一次的伤害我爱的人!”
乔竹漪:“小初,舅妈都是为了你们好啊,你看看你,再看看你哥,你们都被沈若凝给迷的神魂颠倒,分不清是非,我是在帮你们啊……”
“你住口!你住口!口口声声为我们好,为我们好,你就是神吗,你说的就一定对吗,为什么要强加我们好这种幌子在我们身上?!”
乔竹漪看着怒不可遏的周时初,吓得连连后退,脚下一绊,差点摔倒。
她的双手不停地试图捂住腹部不断涌出的鲜血,手指颤抖着,却怎么也捂不住那汹涌的血流。
浓稠的血液从她的指缝间不断渗出,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小片血泊。
她的眼神充满绝望,哀求道:“小初……救救舅妈……”
周时初嘲讽道:“乔竹漪,你也会怕啊,你也会躲啊,你也会求饶啊,我还以为至高无上,优越感爆棚的傅夫人是不会惧怕的呢!”
外面的风越刮越猛,雨点开始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上。
乔竹漪颤抖着,眼神中满是愤恨,声音虚弱而尖锐:“周时初!……这两天好话说尽你都不听……,等我回去……我定叫宴洲把你打死拖出去喂狗!”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
周时初怒喝道:“好啊,喂狗,我们一起喂狗!”
说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再次将刀捅进她的腹部。
这一刀比之前更加用力,周时初的手腕微微颤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他的表情狰狞而扭曲。
刀刃深深地没入她的身体。
乔竹漪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鲜血从伤口涌出,剧烈地抽搐着,腹部的伤口像是一个无尽的黑洞,不停地吞噬着她的生命,她的眼神逐渐涣散。
周时初瞪着她,声音寒冷如冰:“你是哪个手打凝凝的,告诉我,左手还是右手!”他的目光像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乔竹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