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富贵吹着胡子推了院长一把,“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拿手术同意书?我也要签字!特么不就是怕被局座毙了吗?老子顶你前面!要毙就先毙了我!!”
另几位高官也纷纷表态,随后都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名字。
出了这么大的事。
上面怪罪下来,他们确实谁也跑不掉。
但也不能不救,一门心思想着怎么规避责任。
“大侄女。”
罗富贵看看温宁身上有好多血渍,说:“你赶紧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能休息就休息一下,这里有我守着,你放心。”
温宁并不想离开,“叔,有没有查到朝陆景侯开枪的那个人是谁?”
“有,已经查到了。”
罗富贵拐了一下站旁边的周孝礼,“你来跟我大侄女说,挑重点说。”
周孝礼有些犹豫,“事关机密,要不等陆督军醒来再说吧。”
“我做主,让你说你就说,怕他娘的,说就是了。”
“那…好吧。”
周孝礼飞快在脑子里面整理出重点,说:
“前不久,那边派人过来炸铁路,伏击陆督军。”
“后来没成事,人还全被陆督军干掉了。”
“那边就派了今天这个王八羔子过来。”
温宁不确定,“那边是哪边?”
“南边。”
“不对啊,我听舅舅说已经跟南边停火了。”
“是停火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和那边干仗,但那边最恨的就是陆督军,十年前陆督军干掉的那个大帅,就是那边的主帅。”
这事儿说起来话也长。
周孝礼在重点里面挑重点,也还是说了一大堆:
“当年那个大帅姓胡,叫胡光大,那边现在的统帅姓夏,叫夏新远。”
“夏新远扬言要打到陆城来,用陆城全城人的命,给胡光大报仇雪恨。”
“还说要亲手宰了陆督军,为胡光大一雪前耻。”
“刚开始的时候。”
“夏新远只是为了上位,煽动仇恨,让别人拥戴他。”
“后来每逢干仗,夏新远都输得屁股尿流,就恨上了陆督军。”
“前线已经停火,正在协商联盟。”
“但夏新远心头横竖就是有一口气咽不下去。
“不好在明面上动手,也不好再闹出大动静,就派了那王八羔子来。”
温宁还是有些不确定,“只派了这么一个吗?”
周孝礼用力点头说:“王八羔子招供说就他一人,夏新远没敢派多了,怕落下活口,坏了协商联盟的事。”
还说:“夏新远的女儿,喜欢上了我们这边的一位参谋。”
“夏新远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来宝贝得紧,就在他女儿的游说下,主动跟我们这边停火。”
“所以王八羔子的口供可信。”
温宁心头这才踏实多了,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今天的事最好不要再发生。
她继续留在手术室外面等,罗富贵他们也没有离开。
温淑慧姐弟俩稍后也来了,还有陆家的老太太。
老太太说的每一句话都特别有底气,特别能安定人心。
“我一手带大的孙儿,我太了解他的脾性。”
“但凡还有想要去做的事,还有没能完成的承诺或约定。”
“就算景侯两只脚都踩进了鬼门关。”
“他也会用他的手,一点一点把他自己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