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行之走远。
霍君华看着夏行之的衣冠楚楚的背影说:“夫人,我怀疑他在说谎,他说他去新都城看病,听起来病得怪严重。”
又说:“但他精气神很好,且脚步稳健,手背上没有打吊针留下的针眼。”
温宁也有所察觉,没能在夏行之身上闻到药水味。
“不管他,我们接着逛。”温宁说,买些布料想给宝宝做小被子。
“这个夏老板肯定不是什么好鸟,又是撒谎,又是约夫人吃饭。”霍君华说。
“我们多小心,不理会。”
“嗯嗯。”
霍君华挽着温宁胳膊,两人把想买的买齐了,额外还买了不少,才回温公馆去。
温业鹏今天休息,靠在沙发里看报纸,看见温宁回来,他说:“乾老来过电话,一共开五处宜新饭店的分店。”
“选好店面了吗?”
“目前选好了三处,乾老那边倒是已经挑好了人选,明天就送来宜新饭店学厨。”
“舅舅,就都交给你了。”
“没问题,妥妥没问题。”
“天御酒楼这些天怎么样?”
这个问题是霍君华问的。
温业鹏说:“生意不错,施小姐很能干,昨晚我回来时,碰见施小姐去码头收货,到了一批从南边过来的山货。”
还说:“我听施小姐讲,这批货全是夏大小姐和魏赢川一起采办的。”
“另外还从南边来了几个厨子,各自都带了副手。”
“施小姐说魏赢川还回不来。”
“有事绊住脚了。”
温宁嗯嗯两声,全当闲聊,但她听出来施婷婷是在传递消息。
能绊住魏赢川的事,肯定不是小事。
晚上。
陆景侯给温宁打电话,温宁便提了一嘴。
听陆景侯说:
“军部的几个老家伙想做大烟生意,让魏赢川和杨五爷对接。”
“局座没有同意,也没复魏赢川的职。”
“局座只叫魏赢川多留一段时间,多掌握些情报。”
“一方面掌握南边现有兵力。”
“另一方面就是盯着杨五爷,不准杨五爷把大烟生意做到我们这边来。”
温宁顺着话题问,“局座真不想做大烟生意吗?”
这生意的确赚钱,就像一锄头挖个金娃娃。
陆景侯说:“那晚开会我先走了,但局座委实没有依着几个老家伙的意思。”
又说:“局座半生浴血,儿子一个接一个阵亡,尸骨无存,就剩菲儿一个。”
“试问,局座怎会让大烟来霍霍这片得来不易的江山。”
“我相信局座不会掉钱眼里,不顾江山百姓。”
“我眼里的局座,比任何人都有担当。”
如此。
温宁便没有多想,跟陆景侯说起腻腻歪歪的情话,盼着陆景侯早些回来。
一晃又过去几天。
陆景侯来电话说还要耽误一段时间。
温宁盼了又盼,盼了个寂寞,就蒙头睡大觉,一觉睡到天亮。
嗯?
怎么有玫瑰花的香味?
昨天房间里摆的是蕙兰,这会又还早,佣人没有进来打理过花瓶。
温宁揉揉眼睛,顺着玫瑰的味道看过去。
窗台前摆着一大束,旁边原本空置的衣桩上,挂着她男人的军装。
她男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