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颗震天雷的爆炸,让张宗谔心惊胆颤,自认为坚固的城池在它面前简直就是笑话,张宗谔立即与部下商议弃城突围,最后达成一致从东门杀出。当晚三更时分,月黑风高,寂静无声。城门大开,张宗谔一马当先冲了出来。他心中暗自庆幸,金兵竟然只有少数人在巡逻,大部分都在睡梦中。张宗谔和他的部队迅速行动,趁着金兵还未反应过来,已经逃离了最危险的区域。然而,就在他们以为已经安全的时候,突然遭遇了与金彩云他们对峙的金兵队伍。这支金兵的将领凶猛无比,正是那个放连珠箭伤人的韩良时。由于正面相对贴的近,张宗谔一眼就认出了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仇恨。他紧紧握住手中的长枪,想要一枪刺穿对方的心窝,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韩良时的武艺竟然如此高强,明显比自己更厉害,差点就被他反过来杀死。幸好,金彩云及时赶到,前来接应张宗谔。她奋勇杀敌,让韩良时不得不斜刺里逃跑。张宗谔急忙告诉金彩云:“这个人就是韩良时,是杀害李虎将军的凶手!”
金彩云得知情况,恨不得立即追过去报仇雪恨,但她转念一想,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如果稍一迟缓,大队金兵追来,麻烦就大了。他立即领着张宗谔的人马向潼关方向逃离,一直逃到少华山口,见没有追兵过来,才让队伍原地稍息。这里就相对安全了,自李云飞驻守潼关后,他在少华山安排了一千名士兵驻守,以防不测。
稍微平复一下心情后,张宗谔与金彩云道:“今夜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我张宗谔这条小命就玩完了,大恩不言谢,只待来日报答了。今夜别过,不知何日才能相见。”
金彩云听着张宗谔这话似乎话里有话,便诧异地问道:“张将军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张宗谔长叹一声,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金兵因我劫了他们财宝才返身攻打华州,他们目标是我,所以我不能去潼关,我若去了潼关,恐怕潼关又要遭殃。”
金彩云越听越不是滋味,感觉这张宗谔怪怪的,便不以为然道:“我们都是一家人,张将军为什么会这般去想,你现在不去潼关又能去哪里?”
张宗谔苦笑一声道:“我一直都在这秦岭山中混日子,山里尚有洞穴可以藏身,我想先躲一下,等金兵退去再出来。”
金彩云还想说什么,这时尉迟雨露过来说话了:“这样也好!张将军就请自便吧,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我们也得回潼关了。”
金彩云总感觉别扭,尉迟雨露拉着她就走,就这样与张宗谔莫名其妙地分手。走远了,金彩云问身旁的尉迟雨露道:“是不是你们有什么成见?”
尉迟雨露叹了口气道:“这个人我们以前经常打交道,我在京兆府,他在秦岭山里,都是江湖中人。我们都有买卖往来,他总爱耍小聪明,投机取巧,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反正也没太大厉害冲突,都留一点薄面没有撕破。今日他不肯一起去潼关,这点小心思我早猜破了,他现在发了横财,财物早往山里转移了,几辈子也用不完,为什么还要去潼关与金兵拼个你死我活呢!他钻进山里享福,金兵也找不到他,金兵找到的还是我们。”
“华州丢了,潼关危如累卵,东线陕州娄室大军虎视眈眈,我们用人都捉襟见肘,失去他又少了一份力量。”金彩云不无担忧地说着。尉迟雨露冷笑道:“省些吧!他这种人在一起只会影响士气,他哪里有拼命精神,就是他的部下也是如此,他们要是坚强一点,华州渭南根本不会那么快丢失,手下那么多兵马,一个弹丸之地都守不住,为什么啊?其实他压根就没想守,若不是我们在外围牵制着敌人,说不定早逃跑了。”
金彩云叹道:“不管怎么说,他总是我们大兴的将军,也为大兴做出过贡献。”
“别提他了,如果按照我大兴律例,他该杀十次头了。”尉迟雨露不屑道:“这么多财物不上报充公,竟然敢私吞转移,他眼里哪里还有大兴?”
看着尉迟雨露满腹不满,金彩云严肃地警告他道:“今晚我们说的话以后休要再提起,免得影响其它将士。”
回头再说史进在兴元府得知京兆府华州相继沦陷,便与朱武商议下一步对策,朱武道:“我们这里已经是孤家寡人了,再也派不出一兵一卒,目前形势严峻,关中一线将无法坚守了,在必要情况下应该采取战略性放弃以保存主力。”史进也是这么想的,当下就下旨给史斌,让他根据战场实际情况灵活改变策略,以保存主力为重,适当时可放弃潼关、湖城、阌乡、函谷关、灵宝、陕州,全军进入虢州、商州,在那里广招兵马扩充实力,伺机反攻!
史斌接旨后就密切关注着华州的金兵动向,如果撤离喝大军向潼关进兵,马上就要启动退兵虢州的方案。因为潼关不怕正面攻击,但自里向外攻击则无险可倚,很难坚守。潼关失去就意味着我军面临腹背受敌的尴尬局面。如不主动撤退,全军覆没也是迟早的事情。
却说撤离喝翻遍了华州全部角落也没找到被劫的财物,估计已被转移了,便领着大军杀奔潼关来。史斌知道这场大战无法避免,就启动了撤退程序,趁金兵未到之时,就开始把辎重物资粮草金银等东西先行转运去虢州。同时集中兵力准备在沿途进行阻击。
却说潼关守将李云飞,他知道潼关经不起背面袭击,就计划放弃,把物资都转运走了,但又不甘心就这样拱手送给金兵,所以他让金彩云带着父亲金豹先撤退,自己和尉迟雨露领兵五千悄悄潜入少华山。这少华山里本身就隐藏了一千人,加上李云飞他们到来,就有六千之众,也是一股不弱的力量。
少华山上基础设施都在,撤退的时候都没有被破坏掉,藏几千兵马短时间根本没人发现,因为这兵荒马乱年代,这种地方一般人是不会踏进来的,上潜龙寺烧香拜佛的人都走另外一条道。李云飞的人马进了少华山,就布满了岗哨,密切关注着山口大道上金兵的动向。完颜银术可率领了一万先头部队中午通过了山口,李云飞没有动他,也不好动他,因为后面还有跟进的大队中军主力,动不好会被前后夹击吃掉。
没有想到傍晚的时候撤离喝的中军部队也这么快到达山口。降将宗可望告诉撤离喝,这里面的大山就是少华山,是史进当年的老巢。这撤离喝一下子来了兴致,便传令在这山口安营扎寨。
少华山险峻陡峭,但这山口却是开阔平坦,很快营寨就搭建完成。撤离喝兴致勃勃备了一壶酒,切了几斤肉,叫上降将宗可望,两人对饮,听宗可望讲史进当年的传说。讲着听着喝着,很快这壶酒就见底了,意犹未尽,撤离喝命人再加酒来。
这时一轮明月升起,月光射进营帐,撤离喝带着一丝酒意走出帐外观望,只见外面月光如泻,山色朦胧,阵阵清风拂面,好不凉爽惬意。就命人把桌子搬到帐外,在月光下两人继续喝酒。诗仙李白说得好: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这宗可望投靠撤离喝时间也不短了,从未见过他有这么好的兴致,乘着酒兴就问道:“大帅缘何对这史进这么感兴趣?”
撤离喝呵呵笑道:“岂止是感兴趣,你不知道我们现在正在与他的军队作战吗?出征的时候娄室曾告诉本帅说这史进有多么多么的厉害,我真把他给记在了心里。哈哈!没想到他也不过如此!京兆府、华州两战就把他们打得狼狈鼠窜。待我拿下潼关打通这陕西大门,看这娄室还有什么话说!哈哈哈!”
“大帅英勇无人可及!他人如何比得!”宗可望看着撤离喝开心,也尽情地拍马溜须。
“本帅今夜就在史进老巢前对月畅饮,看他史进又奈我何!”
看着撤离喝醉意朦胧,宗可望再不敢劝酒了,他也怕真喝醉了误事,就假装自己醉了退场,撤离喝笑他酒量差,得意地回帐歇息。
李云飞本也无意去惹撤离喝,毕竟人家有一万五千人马,但看到撤离喝的人马狂妄自大,疏于防备,就临时改变主意,计划后半夜偷袭他的大营,给他一个下马威!李云飞把人马分成两队,自己率领三千人去劫营,尉迟雨露率领三人在山口等候接应。
只候等到子夜,明月照耀如同白昼,这种晴朗明亮的夜晚是最不适合劫营的,目标容易被对方发现。兵马已经在山口处,李云飞稍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去博一把。他带着三千将士悄悄向金兵大营靠近。果然不出所料,远远就被巡哨的金兵发现了,那些哨兵大声呼喊起来。李云飞一声令下,迅速发起冲锋,他自己一马当先,直冲进金兵大营,后面队伍陆续跟进。踏过三座营寨,就有金兵出来堵截厮杀了。李云飞是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手中的长枪挥舞得密不透风,枪尖闪烁着寒光,每一次刺出都伴随着金兵的惨叫和鲜血飞溅。他的马术精湛,战马奔腾如龙,配合着他的攻击,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冲击力。金兵们虽然奋勇抵抗,但在李云飞的猛攻下渐渐败退。他们的防线被冲破,营地陷入混乱之中。
“将军!将军!”一名亲兵一边摇晃着撤离喝,一边焦急地喊道。
撤离喝宿醉未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怎么回事?”
“将军,不好了,敌军来袭!”亲兵喘着粗气说道。
撤离喝一听,酒意顿时消散大半,连忙坐起身来,准备指挥战斗。但他发现自己头疼欲裂,身体软绵绵的,根本无力站起来。
这时,又有几名亲兵跑过来,报告说敌人已经冲破了营帐。
撤离喝心中一惊,连忙让亲兵们将他扶起来,然后带着几十名亲信士兵逃离了营地。
由于失去了主帅的指挥,金兵们陷入了混乱之中。尽管他们在奋力抵抗,但却难以形成有效的反击力量,只能被动挨打。而李云飞率领的宋军则士气高昂,锐不可当。他们一路冲锋陷阵,将金兵杀得丢盔卸甲。
李云飞深知敌众我寡,因此始终保持着严密的阵型,避免分散兵力。这样一来,他们的攻击力得到了充分发挥,迅速击溃了金兵的一道道防线。
最终,李云飞成功地突破了金兵的营地,并从后侧杀出。他并没有贪功恋战,而是果断地选择了撤退,带领军队返回少华山。这场胜利不仅让大兴军队士气大振,也给了金兵沉重的打击。
直到天明,撤离喝酒也醒了,看着一片狼藉的营寨,一种莫名的屈辱袭上心头,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少华山,在心里狠狠地说道:“少华山,今日我便踏平你!”
打扫完战场,死伤了两千多人,撤离喝马上叫来宗可望厉声质问道:“不是说史进他们早已经撤离了少华山,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人来?”宗可望吓得战战栗栗,结巴着说道:“是是早都撤离了,这这这些人马要要不是新潜伏进来的。”撤离喝愤怒地下令:“快去探明进山道路,我要踏平这少华山!”宗可望点头应声慌忙离开。撤离喝又命部下整修营寨。
功夫不大,宗可望就回来报告,说进山两里地就有敌兵守把,两旁悬崖峭壁,唯一一条路根本无法再进去了。撤离喝立即令部将蒲察胡里领兵五千多带强弓硬弩打通进山道路。蒲察胡里领命点起兵马就往少华山去。进得山谷,但觉凉风习习,两旁巉岩怪石,林木阴森,似有千万双眼睛盯着自己,顿觉毛骨悚然,冷气直透后背,内心发虚。再往前但见陡壁迎面而起,仰望不见其顶,一道飞流瀑布从天而下,其声如雷鸣,震耳欲聋。道路从绝壁旁边绕过去,一路上坡,刚走没有五十步,上面轰隆隆滚下无数石头,砸的人仰马翻,敌兵一个也没有看到,已经折损了一百余人。没有办法只有硬着头皮往上爬,却见一道石门,仅容两马可过,石门后面岩石遮挡无法窥视,到了石门近前就有飞箭从不同方向射来,非死即伤。伤亡百十人后,谁也不敢再向前半步。看到这种情况,蒲察胡里也丝毫没有办法。立即派人去请示撤离喝。
正当蒲察胡里在焦急等待指示的时候,尉迟雨露带领一队人马从石门里冲杀出来,自上往下冲,金兵哪里抵挡得住,纷纷败退下来,自相碰撞,很多人马都被撞翻滚下山坡来。把金兵逼回绝壁下,尉迟雨露就收兵回去。这一冲又斩杀金兵二三百。蒲察胡里心里叫苦不迭,这种地方根本不适合大规模厮杀,人多反成累赘,没有命令又不敢撤退,只好又派人去把情况再次报告上去。这时撤离喝清醒了很多,便传令让蒲察胡里退兵。蒲察胡里接到退兵命令,立即指挥队伍原路返回,将士们如释重负,一个个从紧张恐惧中回过神来,争先恐后地快速撤退。只听到一声唿哨响起,两侧树林里,巉岩怪石后面突然飞出无数利箭,毫无戒备的金兵瞬间成了箭下厉鬼。蒲察胡里大惊失色,立即指挥队伍拼命往外冲,这时只见两侧冲出无数敌兵来,一个个手持利刃,健步如飞,掩杀过来。金兵哪里还有心思抵抗,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只顾夺路逃命。逃出山口,看敌兵没有继续追杀,蒲察胡里计点人马,只剩不到三千了。
撤离喝看到这般情景,心里很清楚,如果再打下去,自己这边也讨不到便宜。他当机立断,下令全军撤退,并让他们迅速整理队伍,继续朝着潼关前进。李云飞站在远处的高地上,目睹着金兵们有条不紊地收拾营帐和马匹,井然有序地开始撤离。他心中暗叹,这就是金军精锐部队的纪律性和组织能力,即使在撤退时也能保持这样的秩序。
李云飞并没有因为金兵的离去而松懈下来,他立刻召集了所有将领,下达了新的命令:“金兵已经开始撤退,但我们不能放松警惕!他们的后队还没有到来,我们要抓住这个机会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打击!”众将齐声应道:“遵命!”李云飞接着说:“现在,我命令你们各自率领本部兵马,准备好随时出击!记住,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打乱金兵的阵脚,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众将纷纷点头,表示明白任务。午后不久,金兵的后队人马出现在山口,李云飞和尉迟雨露一起带着全部人马掩杀出来,迅速冲向金兵。此时,金兵的后队正在缓缓前行,他们以为前方的战斗已经结束,所以并未察觉到危险即将来临。李云飞等人如猛虎下山般突然出现,令他们措手不及。
金兵的后队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晕头转向,他们仓促应战,试图抵挡李云飞等人的进攻。然而,李云飞等人如潮水般涌来,他们的士气高昂,战斗力强大,使得金兵难以抵抗。李云飞身先士卒,挥舞着长枪,不断击杀金兵,为士兵们树立了榜样。
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金兵阵中有几员将领也是非常勇猛,他们渐渐地压住阵脚,逐步止住颓势,形成有效抵抗。于是一场袭击慢慢演变成一场实力对等的决战。李云飞此时明白,擒贼先擒王,他冷静地观察,发现有一员降将表现最为勇猛,就拍马向他冲了过去。那位将领见李云飞远远朝自己冲了过来,不慌不忙挂枪摘弓搭箭,李云飞看得清楚,早做防备,看一箭飞来,抬刀一挡,“叮”的一声,这箭被刀挡住,跌落地下。就这瞬间,只听弓弦声响,又一箭朝李云飞面门飞来,“连珠箭”李云飞暗吃一惊,急忙伏鞍躲避,这箭擦过顶盔呼啸而过。连珠箭的厉害就是连发三箭,速度奇快,让人防不胜防。李云飞在伏鞍躲避的同时,明白还有第三箭,所以他没有抬头,顺势一个镫里藏身,巧妙地避过这可怕的第三箭。这时李云飞马上明白过来,对手极有可能就是射死自己父亲的韩良时。那晚金彩云回到潼关就把这个从张宗谔口中得知的消息告诉了李云飞,李云飞是牢记在心。
原来这位将领正是韩良时,连珠箭过后,李云飞的战马早到近前,他根本是来不及再放利箭,于是挺枪来战李云飞。李云飞大喝道:“韩良时!拿命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此时的李云飞是势在必得,挥刀就是夺命狠招,韩良时也不是等闲之辈,举枪相迎。
两人你来我往,瞬间便激战了十数回合。这韩良时不愧是久负盛名的老将,枪法精湛,攻守兼备,但李云飞也是久经沙场,武艺高强,岂能让仇人在自己刀下逃遁。又斗三四个回合,李云飞突然发现了韩良时的一个破绽,他立刻抓住机会,一刀狠狠地劈向韩良时的肩头。
韩良时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侧身躲避,但还是被李云飞的刀锋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战甲。韩良时忍住剧痛,奋力挥动长枪,想要将李云飞逼退。然而,李云飞却趁机再次发动攻击,就在这性命悠关之际,不防斜刺里过来一员敌将,截住李云飞。韩良时趁机仓皇逃命。这敌将根本不是李云飞对手,几招就被逼退,李云飞无心与之恋战,拍马去追韩良时。
这韩良时侥幸逃得性命,哪敢停留,拼命策马往潼关方向奔逃,看身后李云飞追来,距离越来越近,不免绝望。真是:
连珠箭发鬼神惊,枉送多少英雄命。今日偏逢搏命徒,怎知苦主是仇人。
正在这时,蒲察胡里带领大队人马迎面过来,韩良时知道有救了,立即靠到路旁避让,看着金兵大军冲向李云飞,心中暗自窃喜。
原来这撤离喝,已经预断到李云飞会袭击他的后队兵马,于是就让蒲察胡里留在近处接应。当李云飞看到蒲察胡里的旗号时,心中顿时凉了半截,心想:“不好!”他瞪大双眼,怒视着对方,嘴里喃喃自语道:“该死!”他眼睁睁看着仇人逃离,心中不禁懊恼不已,但此刻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因为金兵接应兵马的到来让他们陷入了绝境。李云飞心急如焚,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知道自己的队伍即将面临被全歼的危险境地。
他连忙转身狂奔回自己的阵营,想要指挥队伍退回少华山。然而,蒲察胡里的兵马却紧追不舍,一路掩杀而来。李云飞咬牙切齿地骂道:“可恶啊!”他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回头观察敌人的动向。只见金兵如潮水般涌来,气势汹汹,杀意腾腾。李云飞深知这场战斗已经不可避免,他必须带领士兵们拼死一战,退上少华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