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则出现了?”
楚举听闻此讯,整个人猛地一颤,瞬间从椅子上弹立而起。
他瞪大双眼,急切地追问道:“去哪了?”
声音之中带着无法抑制的焦灼与迫切。
然而,面对楚举如此凌厉的质问,那名手下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吞吞吐吐半天也未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只见他面色苍白,额头冷汗涔涔,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但又始终难以启齿。
楚举见状,心头不禁一沉,暗叫一声不好。
他紧紧皱起眉头,死死盯着眼前之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厉声喝斥道:“说!有什么好隐瞒的?再不说实话,休怪本王无情!”
其声如洪钟,震得整个房间都微微颤动起来。
在楚举这般威严的逼视下,那名手下终于承受不住压力,浑身颤抖着闭上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回……回殿下,这柳则并非大摇大摆地从正门离开的。”
“而是凭借着一身出神入化的轻功,如同鬼魅一般,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属下等竭尽全力想要追踪,却终究还是徒劳无功。能够看清他的面容,已实属不易了。”
说完这番话后,他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般,颓然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哈哈哈!”
楚举听完,先是一愣,随后发出一阵狂笑。
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嘲讽与愤怒。
“那照你们所言,本王岂不是还要重重赏赐你们一番不成?”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脸上肌肉因极度恼怒而扭曲变形。
“不…不是,殿下…”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探子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试图解释些什么。
可此刻的楚举哪里还听得进去半句辩解之词,他只觉得胸口憋着一团熊熊怒火,随时都可能喷涌而出。
眼看着楚举眼中已然有一抹森寒的杀意一闪而过。
\"殿下息怒!\"
恰在此刻,始终沉默不语的管家终于开了口。
\"柳则此人之身手,可谓举世皆知,此番未能跟紧他,实难全然归咎于他们。\"
紧接着,管家继续说道:\"殿下,以目前状况来看,咱们的人手既然都未能成功追踪到柳则,那么想来其他几位估计也是一无所获吧。\"
闻得此言,楚举原本紧绷着的脸色方才略微舒缓了些许。
是啊,适才确实是自己有些过于气恼了。
毕竟想要紧紧跟随住柳则这般人物,除非是朝中那寥寥数位威名赫赫的大将出马才有希望。
否则的话,恐怕只有让父皇麾下之人出手了。
思及此处,楚举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随后,他猛地转过身去,重新坐回了那张宽大的椅子之上,并随口问道:\"哦,对了,之前交代下去的那件事情进展如何了?\"
言语之间,透露出一种若有所思的神情来。
“殿下,用了点手段。”
“那位的婢女已经投靠我们了。”
管家说道。
“嗯。”
“此事事关重大,马虎不得!”
楚举心里还打着寒战,他也害怕会出什么纰漏。
这样的后果是他承受不起的。
“殿下,这里还有一事。”
管家在楚举耳旁低声说道。
“你先下去吧!”
楚举看着这跪在地上的探子说道。
那人听到这话,顿时感到如蒙大赦。
“是,王爷。”
“小人告退!”
告退了楚举之后便逃一样的离开了。
“快说,什么事?”
楚举已经等不及了。
“那位的时间已经定了下来。”
“就在明日!”
管家这话一说,楚举彻底不淡定了。
“怎么回事?”
“竟会这么急!”
楚举原以为这么些日子了,玉念应该就不会这么急了啊。
没想到,来了个反其道而行之。
“你那里准备的如何了?”
楚举面色古怪道。
“放心,殿下。”
“我这些药保管他扛不住!”
“届时,只要陛下知道这件事。”
“萧北翊必死!”
管家说完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不,光知道还不够!”
楚举笑道。
“殿下,您的意思是?”
管家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他感觉怕是要出大事。
“哈哈!”
“你说,要是让父皇撞破这件丑事又会怎么样呢?”
楚举说罢眼中划过一阵疯狂。
管家不自觉地吞咽了口口水。
他完全没想到楚举会这么疯狂。
对萧北翊的恨意会这么浓烈。
这段时间以来,每当夜幕降临之。
楚举只要轻轻合上双眼,脑海之中便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萧北翊所说过的每一句话语。
那些曾经被他视若珍宝般珍视的东西,如今却成为了他人眼中不屑一顾、如同垃圾一般随意丢弃之物。
而他自己,也变成了一个令人捧腹大笑的小丑,站在了满朝文武官员的面前,受到众人异样的目光和无情的嘲笑。
这种感觉对于一向心高气傲的楚举来说,简直比死还要难受百倍千倍!
即便是那场兖州之战以惨败收场,也未曾给他带来如此沉重的羞辱感。
因此,自那一天起,楚举对萧北翊的恨意已然深入骨髓。
无时无刻不想将其置于死地,方能解心头之恨。
要知道,当初仅仅只是凭借着心中一个模糊不清的猜测。
楚举便不惜花费巨大的代价去收买那个贴身侍奉的婢女。
经过一番艰难曲折之后,终于成功证实了这个猜想。
然而,这一切不过只是个开始罢了。
接下来更为关键的问题在于:究竟该采取何种手段,方可彻底铲除萧北翊。
思来想去,似乎唯有设计令此二人生出不齿之事。
并让他们的丑事公之于众,方能够给予萧北翊致命一击。
这样的奇耻大辱即便是寻常之人都不能忍受。
又何况是一国之君呢?
“哈哈哈!”
“真是期待啊!”
“我离国上一次执行如此残酷的凌迟之刑,恐怕都要追溯到数十年之前了吧。”
楚举喃喃自语着,脑海之中已然浮现出一幅血腥而又残忍的场景——萧北翊赤身裸体地被绑缚在行刑台上。
锋利无比的利刃无情地划过他那白皙娇嫩的肌肤。
每一刀下去都会带起一片猩红的血肉,伴随着一声声凄厉至极的惨嚎,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了无尽的痛苦与恐惧之中。
想到此处,楚举不禁浑身战栗起来。
但这种感觉并非出于对萧北翊遭遇的同情或者怜悯,反倒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涌上心头。
他想象着萧北翊那张原本英俊潇洒的面庞此刻因剧痛而扭曲变形。
那双曾经充满自信和威严的眼睛如今只剩下绝望与无助。
还有那从伤口处不断流淌出来的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这一切对于楚举来说简直就是一场视觉盛宴,让他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此时此刻,萧北翊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楚举在心里判了凌迟了。
“柳则想必是已经到了。”
萧北翊轻声呢喃道,他那深邃而又锐利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无尽的黑夜。
此刻,万籁俱寂,唯有月光如水洒落在大地上,给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氛围。
萧北翊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庭院之中,周围一片静谧。
他独自一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手中轻轻地摆弄着面前的棋局。
每一步棋都似乎蕴含着无穷的智慧和策略。
在这个宁静的夜晚里,萧北翊默默地思考着未知的局势,精心策划着每一个细节。
他要确保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不留下任何破绽。
同时,他也期待着黎明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