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不想再被弃第二次了
作者:十一月廿三   将军貌美如花,夫人挣钱养全军最新章节     
    41章
    南宫满抬起白芷放置在桌上的药碗,仰头含入口中,捏住楚淮序的下颌,将药汁一口口哺入楚淮序嘴里。如此反复一遍一遍的终是将药给喂了下去。南宫满看着空了的药碗才稍感心安。
    穿着上衣不方便换药,楚淮序全身上下脱得就剩条裤子。怕压到伤口影响复原,棉被只能盖到胸部以下。为了防止着凉床旁烧着热烈的炭火。脱下的铠甲放置在床尾的椅背上。银白色得铠甲已经被干涸的鲜血染成了褐色。
    南宫满端来盆雪放在炭火旁,拿出自己的手巾帕子沾着盆中被融化的雪水,小心翼翼的擦拭楚淮序的盔甲,干涸的血迹下是数不清的刀剑划痕,手指在这个划痕上拂过,南宫满陷入沉思。
    “主子”随着楚剑一同进入医寮的白芨打断了南宫满的沉思。
    顾忌自己的声音会惊扰到昏睡的楚淮序,南宫满嘱咐楚剑留在帐内照料,领着白芨出了营帐。
    南宫满正对着夕阳负手傲然而立于雪地之中,一头青丝与一席红衣被北境的寒风吹得起舞飞扬。
    “给白芍,裴朗的信送出去几日了,怎还未赶到甘门关?”南宫满看着渐渐下沉的落日,沉声的问
    “四五日了,楚老将军伤势已经大好,随白芍一同回赶回来,脚程慢了些。裴朗出肃州遇到了阿翡小姐,也一道了。”白芨恭敬的回答。
    “再传信让二人快些,先赶至甘门关,北戎军修整三到五日必会在发起一波攻势。若后日还未到,就你与白芷二人带着小四前去夜探北戎大营。去吧,传信给关外的玄武暗探最迟三日探北戎军营后帐。”
    话语间天上下起绵绵细雪,南宫满抬手,掌心向上,接住落在掌心的雪花,看着雪花在掌心中被体温融化成水,慢慢由冰冷被体温温暖。
    “这个冬天真冷啊,什么时候春天能来到驱走这严寒?战争什么时候是个头!”南宫满惆怅的轻语,想念前世的和平啊。
    楚淮序昏迷了一夜,南宫满在床前寸步不离的照顾了一夜。刚下战场的楚剑昨日深夜被南宫满强行吩咐去休息了。南宫满熬了一夜,今天明是才困乏的俯身枕着自己的手臂靠着床榻边上睡过去了,另一只手还紧握着楚淮序的手。
    楚淮序是被渴醒的,艰难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后知后觉的察觉到握在手中柔软的触感,视线顺着手臂的方向看去,只瞧见一抹红的色倩影趴伏在床榻边上,心中一软,心中明了南宫满必定在自己身侧照顾的了一夜累极才睡下了。心疼的想抬手将女子脸上的发丝拂开。
    南宫满被梦魇所困睡得很不安稳,睡梦中楚淮序手持军旗万箭穿心,满身是血身死也没有倒下,垂首立在甘门关城门。
    梦中的南宫满察觉到握在掌的手动了,奋力挣扎脱困逃出纠缠自己的梦魇,张开眼就与楚淮序四目相对。
    见南宫满睁眼,楚淮序勾唇微笑:“吵醒你了?”声音粗粝沙哑。
    瞧见楚淮序清醒,南宫满欣喜若狂,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摇头。拉动身下的椅子,向着楚淮序的方向靠的更近了一些。
    楚淮序看着南宫满开始泛红的眼眶,抬起手用拇指轻抚南宫满的眼尾:“怎么眼睛都红了,吓到了?”
    楚淮序说话才让南宫满缓过神来,急促的朝着营帐外喊着白芷。
    白芷,楚剑等人进账见楚淮序醒来也都格外的欣喜。
    白芷仔细的检查伤口,确定缝合规整没有出血,“已无大碍,卧床几日,以免伤口裂开。失血过多,需慢慢调理。”再次号脉后如是说。
    营帐内众人听到此话才彻底安心。
    楚淮序服过药,白芷,楚剑几人端着药碗离开营帐,帐内只剩靠着在病床上的楚淮序以及站在营帐门边的南宫满。
    楚淮序望着站在营帐门内的南宫满不解的问到:“怎么站的如此远?”
    南宫满红着眼,抿着嘴倔强的站在原处一动不动,也不搭话。
    “吓着了?”楚淮序试探着问?
    “并无!”南宫满嘴硬。
    “那眼睛怎么红的跟个兔子似的?”楚淮序打趣。
    南宫满一听急眼,睁着楚淮序:“冷风吹得。”
    “不是怕冷?还站离火盆那样远的地方吹冷风?”楚淮序嘴皮子依旧不依不饶。总归是身负重伤,撑着身子打趣了没两句就巨咳起来。
    南宫满担心楚淮序咳嗽把伤口挣的裂开。快步从门旁来到床边,给楚淮序倒了杯温水,扶起他的肩慢慢抚着背为他顺气。
    “好些没?刚醒你就不能少说些话?”南宫满瞪着楚淮序,语气嗔怪。
    楚淮序轻咳两声,一手将南宫满的小手握在掌中,一收拦住南宫满的肩轻轻拥入怀中声音沙哑的在南宫满耳旁低语:“阿满,北戎的箭射穿我的胸膛之时,我在想若是我真的葬身在关外的一片黄沙之中,你是否会为我身故悲伤,难挨。”
    南宫满心中嘀咕:(必然不会。)
    楚淮序自嘲的笑笑,接着述说:“你定然是不会的,你定然只会觉得我怯懦,不敢正式自己的内心。定会在我战死后,寻得更加顺意的郎君,指不定为了气我还会在我坟前献上两壶喜酒。阿满我受不了你会另觅他人,什么你我二人不适合,什么怕你无法适应北境,都是我为自己的怯懦找的接口。”
    楚淮序将怀中的人儿轻轻扶起,直视着南宫满的眼睛:“阿满,我深知自己做错了,原谅我可好,自此以后绝不再犯。”
    南宫满看着楚淮序一言不发。
    等的楚淮序有些心焦,心情忐忑的叫到:“阿满”
    “你挪进去些,我昨夜一夜没睡,让我好生睡一会。”南宫满没给答复,只让楚淮序往床另一侧挪挪,分点床位给自己睡觉。
    楚淮序想说于理不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想到这姑娘还是个小丫头时,第一次见面就让自己做她的夫婿。想来这世俗成见是束缚不了她的。
    楚淮序小心翼翼不牵扯伤口的往边上挪,床上躺下。
    南宫满褪了靴子上床,缩进被子里,在楚淮序猝不及防时伸手环住腰,脸埋在被子里闷闷的说:“昨日里见着你浑身是血昏迷不醒时我是怕的,也是怨的,也开始懂你了。我不气了,我只是怕,你弃过我一次,我不想再被弃第二次。”
    楚淮序将被窝中的人儿紧紧搂进怀里,保证:“不会了,定不会了!”
    南宫满照顾楚淮序熬了一些,进入温暖的被窝,环抱着楚淮序这个大暖炉很快就睡沉了过去。
    中间几次医官进来换药,都被楚淮序凛冽的眼神屏退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