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焰,你站下一旁。”秦正叫道。
若不是他发话,赵初焰可不敢乱动。
该是郭善柔登场时候了。
秦正传唤郭善柔。
郭善柔上堂,她面惨白,脚下步伐小心翼翼,眼睛左右乱看,既看得一堂的“鬼神”,又看得满堂跪着的熟人;不过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得是被押在一侧的苗英和苗芳。那苗英已经没有了模样,嘴裂牙掉,满脸鲜血,如此这般,必是刚刚受刑,可是却是因何缘故。
郭善柔身体颤抖,左手哆哆嗦嗦摸上自己口唇,面色愈加惨白。
“郭善柔,见了本府为何不下跪行礼?”秦正突然在堂上叫话道,这一句吓得郭善柔不轻。
郭善柔身子一软,扑倒在地,只是她那不像是跪,倒更像是爬。她仓皇凄语,向秦正求情道:“民妇知错了,民妇知错了,还望大人宽赦民妇这一次。”
“跪好回话。”秦正道。
郭善柔跪好。碍于公堂之威,她的那些邻居都不敢明着来看她狼狈,但是打心底都盼着这郭善柔不得好死。
郭善柔跪好,泪水连连,她的眼泪说来就来。
这郭善柔今日素净,穿一白色孝服,未加施妆容,手腕上也未带那玉镯。
“郭善柔,之前本府便曾询问于你,你说你与丈夫李如全情深义重,此言可真?”秦正问郭善柔。
郭善柔不知是计,预感不好,可是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答话说道:“是,我与如全成婚十载,若无恩爱情义,怎么会做的如此长久夫妻。”
“既然是恩爱夫妻?那你平日待他如何?”秦正问郭善柔。
郭善柔眼神流转,答道:“就是居家过日子,恐怕在别人眼中算不得多好,可是谁家日子都是关起门来自己过得,我们好不好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可是却有人证供述说你素来苛待那李如全。”秦正道。
“大人,这是胡说八道。我们夫妻生活为何要听别人评说。”郭善柔道。
“果真没有吗?”秦正再问。
“确实没有,再者说,大人我为何要苛待自己丈夫?”郭善柔道。
“是呀,为什么呢?也许外面有你更牵挂的人了。”
“郭善柔,有人证供述说你与人通奸,可有此事?”秦正问她。
“大人,冤枉啊。”郭善柔叫冤道。
“不知道是何人这样冤害民妇。我夫如今已经身死,这人用心歹毒,不但要坏我名声,更要让我夫魂魄难安,还望秦大人千万替民妇做主。”郭善柔巧言喊冤道。
“难道这些人都无辜冤害你了?”秦正问她。
“敢问是何人这样诬陷民妇,民妇愿与他当面对质。”郭善柔道。
“诬陷你?是吗?李军,那李如全究竟是怎么与你说的?”秦正叫道李军,要他回话。
“禀大人,那是他酒醉之后所说,这郭嫂子对他一向不好,在家霸道,说一不二;那天李如全酒醉,借着酒醉便说自己妻子不贤不贞,与人通奸在外。”李军答道。他不想说话,可是秦正叫他,他能不开口吗?
郭善柔瞪着李军,当即驳他道:“酒醉之后所言?那究竟是何月何日之时?究竟我夫他酒醉到何种程度还能说出这等疯话来?”
“何月何日?这,这谁能记得清楚呀。”李军也答话道。
“哼!构陷他人居然还说不上来何月何日?恐怕连何年都说不上来吧?”郭善柔说道。
“如何是构陷?郭嫂子你不要含血喷人,如果是构陷我怎么会记不清楚时间。”李军道。
郭善柔怒瞪他,道:“不要假惺惺叫我嫂子。他尸骨未寒,你却来构陷他的妻子,损害他的声名。你居心何在?”
“你说我对他不好?可恨我们十年夫妻情分居然被你说至如此不堪。如若真是如此,我们怎么能在一起过上十年?所以,分明就是你编造构陷于我们?我岂能放过你?”郭善柔一番言辞说的合情合理,反而叫李军落了下风。
“我,我……。大人,为小的做主啊,小的所言句句属实呀。”李军转而去求秦正。他自己是辩不过这郭善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