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温柔乡的浸沉,永康完全不理会其他皇子们的那些破事!
自己即将就要离开皇城这个鬼地方,任他们那帮鸟人折腾去吧!
至于册封永泰为太子的加冕大典,能不能如期进行?眼下对自己也是没任何意义了。
就是永泰荣登太子宝座,能不能坐得稳?
眼下,这也不关自己的事了!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顺利离开皇城,离开这个明争暗斗的虎狼窝。
趁着霍幼楠回了娘家,得好好和狄芳销魂一番,不然向平时那样偷偷摸摸,总是放不开手脚让自己快活到底。
毕竟,在霍幼楠面前,隔着辈分的狄芳,也是放不开来,总是处于一种被动状态勉强支应着永康而已。
外面的那些事,都已经安排好了。
高祥和李子鱼,都在分头准备着一应用物,根本无须永康盯着。
府上的一些琐碎,是有狄芳照看着的。
就在永康把目光,投向紫芸和春桃婀娜多姿的身段上,一番扫视之下,心里正痒痒不已的时候,府门口执勤的侍卫进来禀报!
“王爷,太子府上来人了,说太子马上就莅临镇北王府,让府上早些做好接驾准备!”
听了门岗的禀报,永康的脸当下就绿了!
准备接驾?
这鸟人,可真他娘的狗肚子里盛不住酥油,这才提名立了太子,加冕大典还都没举行,这么急就跑来杀下马威来了?
接你娘个脚后跟的驾!
你怎么不要求黄土垫道,清水泼街,再携全府上下出门三里相迎?
去你娘的!
小爷我倒要看看,你这鸟人敢不敢让我接驾!
臭显摆!
就这么沉不住气了?
这就上门杀小爷我的下马威来了?
接驾是吧?
还打发下人过来,让小爷我提前准备!
要摆多大的谱才够?
永康肚里咒骂不止,黑着一张脸来,向春桃安顿道:“立刻通知府里上下,喂马的、扫院的,后厨剥葱捣蒜的,所有人等,都不要有遗漏,把本王大婚时用过的红毯找出来,随本王去外面迎接太子殿下大驾!”
“还真要迎驾啊?”
春桃一怔,没想到永康如此重视。
“别啰嗦了,快去准备!”
永康嘴角一扬,悻悻说道:“老四现在是太子,按礼制应该接驾!”
再是王爷身份,但在国之储君的太子面前,那也要低上一等了。
何况,自己马上就要离开皇城,想看看永泰这个鸟人到底要出个何等的洋相?
春桃舌头一吐,马上就去安排。
一会后,镇北王府大门,正中的两扇朱门被打开,一条红毯,迅速地被从中门口一直铺到府前二十步开外。
一干下人,无论杂役还是奴婢,都齐齐站在府门外的红毯两侧等候。
好大一会,只见远处仪仗凛凛,彩旗飘飘,一队人马声势浩大地向这边过来。
待人马近前,看到仪仗两侧,佩刀侍卫更是趾高气扬,鲜衣怒马地护在一辆车辇周围。
卧槽!
这阵仗?
真可谓动静不小!
八面威风不说,而且还尽显夸张,就只差鼓乐齐鸣了。
片刻间,车辇来到红毯前停了。
永康瞥了一眼仪仗,吊儿郎当地扯着嗓子就喊:“臣弟,恭迎太子殿下大驾!”
这喊声倒是不小,直上云霄。
但永康的腰身,却只是那样站着,手都没拱一下,并没见他向太子的车辇行个大礼。
同是皇子,但见了太子,虽然不跪,那也得深躬下去折尺一样才算见礼。
其实,就潦草一礼,永康压根就懒得参拜永泰这鸟人。
早上朝会,刚宣布被立为太子,这午饭都没到时候,就跑来这边耍威风了!
但是,镇北王府上的其他人就不同了,只有齐齐下跪,恭迎太子大驾的到来。
不过就在这时候,永泰王府的侍卫长,满脸怒气地走了过来,在永康面前立定,张口就怒斥道:“大胆!见了太子大驾,为何不大礼参见?”
“啪!”
侍卫长的话刚落,脸上就挨了永康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耳光,直接抽得侍卫长原地转了个圈。
“你这是在和谁说话?”
永康眉头一拧,上前一步怒吼道:“一个侍卫而已,谁给你的底气,敢对本王大呼小叫?”
“啪!”
被训斥的无言以对的侍卫长,另一侧脸上,又挨了永康狠狠一抽。
霎时间,侍卫长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即刻就肿起老高。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对称了些!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太监在车辕前跪了,在另一名太监挑起的辇帘下,永泰探出头来,然后踩着车辕下太监的脊背,缓缓走了下来。
卧槽!
这鸟人!
还未进行加冕大典,就已经在发冠上挂满了珠花,一身大红的衮允绣着飞龙,双手扶了扶腰间的玉带,就向永康面前走来。
永泰一瞥双手捂着脸的侍卫长,嘴角一阵抖动,然后又把目光投向永康。
待在永康面前站定,永泰语重心长地说道:“哎呀九弟,你我哥哥弟弟的,本不应讲究这些繁文缛节,但我朝礼制,可不能无视啊!”
这鸟人,抖起架子来了!
眼下身份可是直线飙升,从皇子一跃而起成了太子。
太子那可是国之储君啊!
既然占了个君字,那么,永康虽然也是皇子,但那也是臣啊!
望着永泰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胖脸,永康听出来了,这鸟人,是非要让他行君臣之礼!
还什么“但我朝礼制,可不能无视啊!”
呸!
你他娘的!
拿大昌朝的礼制来压人!
这鸟人,可真是尿罐上了碗架,只知道高,而不知道骚!
散朝还不到一个时辰,回府上急急捯饬了一阵,就跑过来耍太子威风了!
“臣弟哪敢忘了我朝礼制!”
永康一本正经,点点头又道:“不过臣弟想请教一下太子殿下,这臣弟见了太子,该如何行礼才是?”
“呵呵!”
永泰扬起了头来,笑道:“九弟好歹也是个皇子,当然不必跪礼参拜了,身躬如折尺,半身之礼就可!”
望着趾高气扬的永康,永康突然发现这鸟人的个头,好像比自己高出了那么一点点。
低头一看,永康差点忍不住笑了!
这瘪犊子,居然刻意穿了一双崭新的厚底宫靴。
而且,站在他面前的时候,还时不时刻意把胸膛往起来挺挺。
这原本个头差不多高的两人,此时一下子就显出个高矮来!
“哦!”
永康强忍住了笑,思怵片刻,挠挠后脑勺又道:“臣弟怎么死活都想不起来,我朝礼制还有王爷向太子行半身礼的法规?难道,是臣弟对我大昌朝的礼制法规不甚了解?还是太子殿下已经修改了当朝礼制条规?”
坏了!
此言一出,永泰面颊一阵急抖,这眼皮也就跳了起来。
王爷?
居然把这茬给忘了!
这狗东西,那可是父皇亲封的镇北王啊!
但凡王爷,都大皇子一辈!
这王爷见了太子,只需拱手礼就可!
强求一个王爷,要向太子行半身礼的话,这要是传出去……
再是得意忘形,永泰的后背,也立刻就冒出了冷汗!
这不光是闹个笑话的事!
而且,还能上升到逾越礼制,无视国之法规的高度。
想到这,永泰的脸霎时就绿了!
一阵尴尬后,永泰腆着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摆手急道:“为兄这是跟九弟开玩笑的,九弟咋就认真了呢?为兄这已经到了府上,还不请为兄进去喝杯茶?”
“可别这样,我自幼胆小,经不起吓啊!”
永康这才抬手,做了个指引状,道:“太子殿下请!”
“王爷请!”
永泰借坡下驴,虚假客套一句,走上红毯抬腿就上了台阶,从中间的正门迈入府中。
看你那屌样!
跟着后面的永康,暗骂一句,也挺胸进入府中。
他娘的!
就是父皇上次过来吃饭,也没摆如此大的谱,也就是让几个侍卫跟着。
你这鸟人,才被立为太子,架子摆得比父皇的阵仗还大!
如此招摇过市,你可知道?
关于立太子的加冕大典都还没举行呢!
说白了,眼下只是个提名太子,你也不怕父皇罢了你这个蠢货的太子位?
真不知道这鸟人长没长脑子?
这种货,不是蠢,就是坏!
还谈什么你娘的兄友弟恭?别你娘的到处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