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荔,你能听到我心里话的~”穆某人一张赖脸跟着余某人屁颠屁颠地进了房。
余荔荔先是微微笑了下,又一脸冷漠道:“不能。”
“我们两个心有灵犀,你明明就可以的。”穆行重死皮赖脸着抽走了他手里的房牌,扔到了桌子上。
看他靠着窗子在想什么,走过去环着他的腰就把手放在了某处圆润上轻按着:“还痛吗?”
余荔荔:……
他僵住了……
好尴尬的说……
于是乎一把拍掉某人的手:“问就问,别上手!”
穆行重本就因着那次太横冲直撞了而愧疚得很,现下自是没听他的,抱了人就往榻上去。
“……”
余荔荔倒不觉得他会这么不明事理着明知晚上有事还非要嗯哼酱酿了,倒也懒得去挣扎,便由着他去了。
把人趴着放榻上后,穆行重边给他轻按着边问道:“刚刚在想什么?”
余荔荔转了转眼睛,逗他:“你不说我们心有灵犀吗,不如猜猜看?”
“反正不会是在想我。”某人一脸幽怨。
“……咳,有一点点的。”余荔荔答得心虚。
“只有一点点?”穆行重停了手。
“你知足吧,有一点点总比没有的好,”余荔荔翻了身,正着看他,“再说了,你就在我跟前的,我还想你做什么?”
“阿荔……”穆某人一脸郑重而委屈,“就算你在我跟前,我也一直想着你的。”
“你说,北戎王后面还会不会有新的处令?”余荔荔不打算再就这个问题深究,故转了话题。
穆行重不满地看着他。
“……想,很想,非常想,想你想的我都要炸了,成了吧?!”余荔荔要疯了,这人这是什么德行?有日子没见怎么成了这样?
穆行重倒是满意了些许,便收敛了玩闹的心思:“帝王多无情。若要看北戎王会不会有新处令,那要看娜提后面会有什么动作。”
余荔荔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定是娜提去当面找他质问了,想必闹得很僵,那北戎王才会想着把她关着冷静下,仔细想想自己的处境,若是想通了,后面就放她出来了,不过即便是放出来了,两人心中也必有隔阂。”
“不错,”穆行重接着道,“以娜提的性格,绝不会真的就接受这个结果了,即便假意妥协了,以北戎王多疑的性子,也不会真信了她。”
“不过面儿上会好看点,起码保住了他的声誉,不让借刀弑妃的丑闻流落出去。”余荔荔沉着目,接着道:
“可若是娜提执意不改,死不和解呢?”
“那只怕……北戎王也不会再认她这个女儿。娜提母妃在世时,听闻她母家也是北戎将门,彼时孜吾还没横空出世,她家在北戎算是武将中的门阀世家,势力颇盛。后面娜提母妃过世后,慢慢削减下来,才有了如今北戎只有武将个人一枝独秀,而无家族鼎盛的局面。”穆行重答道。
“所以,北戎王不必再忌惮她背后的势力?或者说……她背后早就没了势力?”余荔荔凝眉,“怪不得娜提宁可长居戎城将军府也不愿回北郡的公主府,她在北郡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嗯,这也是北戎王偏宠克尔的原因。”穆行重看他为着娜提忧心忡忡的样子,心里泛酸,倒也知道这时候不该拿这个来争论,便忍着那股子醋味接着分析:
“北戎王倒也不是只克尔一个儿子,不过,也就他跟娜提过往渊源更深,毕竟明面上是克尔母妃害死了娜提母妃,又将娜提接了过去抚养,他们两个早期看似亲近实则互相仇视,是旁人都心知肚明的,以至于到了后面,两人也便懒得装了。”
“所以克尔才会如此反对娜提与孜吾之事吧,毕竟若让娜提借了孜吾的势,以后他克尔的日子只怕会很难。”余荔荔顺着他的话补道。
“也幸亏克尔被我们抓了去做人质,如若不然,只怕他马上求了北戎王赐死娜提都说不定。”
余荔荔点头,又想起了如今两国之战:“都说北戎王宠爱克尔,倒不知他会给出什么条件来换回自己这个宝贝儿子。”
“我倒觉得,都这么几天了,却没有任何动静,倒也不见得他有多宠这个儿子,如若不然,只怕一早就给了条件让我们放了他了。”穆行重将人又拉了过来,接着给他按腰。
“那这样看来,只怕他那份宠爱也有多半是装出来的,许是为了给娜提母家旧势力,或者是知道她母妃之死真相的人看的,”余荔荔按住了他的手,“好了别按了,这么两天早缓过来了。”
“阿荔……”穆某人又想起那日自己那股冲劲儿,心下懊恼,“再不会这样了。”
余荔荔看某人后悔不已的模样,心思转了转,笑吟吟道:“我要逃了也不会?”
穆行重一怔,停了手,一双眼里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半晌,给了一句:“不会。”
余荔荔心下莫名松了口气,正要再说什么,便听穆行重接着道:
“但我会把你抓回去,锁起来,一点一点磨你。”
余荔荔:……
冷不丁地打了个冷颤,余荔荔干笑道:“放心吧,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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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的行动并不算容易。
公主府照旧是侍卫重重,几个暗门处也都有人守着。
好在一方面这三人功夫都不差,另一方面孜吾毕竟算得上熟悉,竟真让他们寻了时机和缺口。
等这三人中功夫最弱的余荔荔成功跳了进去后,穆行重方才跟着他跃了进去,而后对孜吾道:“倒真把你带对了,如若不然,只怕要花些时间寻此处口子。”
毕竟当初襄侯府被封禁,装上了利瓦荆棘后,他寻找那能攀进去的大树便寻了许久,这还是在彼时襄侯府戒备算不得很严的情况下。
“是我要谢谢你们,竟……真能为着一位敌国的好友而相信于我,若此番公主能成功得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孜吾说的郑重。
穆行重看了余荔荔一眼,淡然开口:“不是好友。”
“什么?”孜吾没听明白。
“我是说,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朋友,不是好友。”
余荔荔:……
孜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