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的春秋之乱是怎么开始的？
大的方面暂且不论，小的方面肯定是某个诸侯带头不听话，其他诸侯便有样学样。
正好跟如今的局面有点像。
虽然大家还不知道姜楠就是葫芦娃，但她的所作所为，绝对是得到了葫芦娃的首肯，这一点大家心里门清儿。
众所周知，葫芦娃独来独往，神秘莫测，不属于任何一方的势力。
而寿比南山早就是官方的人了。
于是，世界第一和世界第二就自动被大家划分为‘群众派’和‘官方派’的代表领袖。
这个领袖不是什么具体的领导人物，而是一种精神象征。
正因为如此，所以它很难颠覆。
姜楠对白家势力的打击报复，知道的人不会误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葫芦娃在挑衅官方权威呢。
若被其他领主知道，恐引发连锁反应。
到时候可就不好收拾了。
不过，领主与诸侯的情况不同。
诸侯可以世袭，甚至重新拥立一个新人上位，也是可以的。
但领主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胜任，必须得到系统的认可。
系统的强制力，以人类目前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
不过，领主之间还可以通过搏杀的方式，占领对方领域。
这也是一种解决纷争的办法。
就比如之前，陆北川杀了两个带头闹事的领主，所以他现在一共拥有三个领域。
但官方不能凡事都依赖陆北川去解决。
一来是怕引起民愤，二来也是怕陆北川势力扩张得太快，会起异心。
总之，这里面需要考量的事还多着呢。
名利场上的人一个个都是人精。
很多事不是非黑即白，也无关对错，讲究的是一个平衡。
至于姜楠这件事，说实在的，官方那边的主流意见，更加偏袒白家。
毕竟葫芦娃团队太过神秘，对官方也是一种潜在威胁。
否则，白家也不可能蹦跶这么久还没被压下去。
当然了，沈青山个人是坚定不移地支持姜楠。
甚至一号首长也不太想让葫芦娃团队曝光。
他想把葫芦娃团队打造成华夏的秘密武器。
它的强大和神秘，对西方列强正好也是一种威慑力，尤其是在这种时代更迭的关键时刻。
但他们两个人的意见，并不能完全扭转大家的主流思想，哪怕是首长也不行。
沈青山只好苦口婆心地劝姜楠冷静冷静再冷静，千万不要激化矛盾。
当然，白家那边也有人在劝。
主打的就是一个两边和稀泥。
姜楠轻笑：“我要是不收手，你能把我怎么样？”
沈青山：.....
你还别说，他们真没什么有效的办法对付姜楠。
总不可能叫陆北川去杀了姜楠吧。
关键是，陆北川他也打不过啊！
更别提姜楠身后还站着葫芦娃。
正当劝说进入僵持状态的时候，夏晨突然给沈青山打来电话：“局长，大事不好了！”
两小时前，全国各地突然出现很多神秘光团，直径一米左右，人们但凡靠近一点，就会被吸进去。
不仅是玩家，还有普通人类，无一例外。
而这些被吸进去的人，暂时还没有一个出来的。
警察和部队只能先派人疏散周围群众，然后拉起警戒线，静观其变。
沈青山神情凝重地挂断电话，然后询问姜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你说什么！”姜楠不敢置信地从沙发上站起身，一把抓住沈青山的手臂：“带我去现场！”
沈青山立马带姜楠往最近的一个光团出发，陆北川负责开车。
姜楠坐在车里一言不发，满头疑问。
根据沈青山的描述，那些光团应该就是副本，但这是50级后才会出现的现象。
而她现在42级。
难道已经有人50级了？
不对，系统没有播报，应该还没人50级，那这又是为什么？
上辈子并没发生这样的事，姜楠也有点搞不清状况。
等他们到达现场，夏晨已经在这边恭候多时了。
他立马上前，向沈青山汇报这边的具体情况：
“根据目击者反应，一共被吸进去7个人，其中5名玩家，2名普通人。”
沈青山转头问姜楠：“有没有看出什么头绪？”
姜楠心中的猜测被证实，沉声道：“你们难道不觉得这光晕有点眼熟吗？”
陆北川回道：“像游戏副本门口的光。”
“没错，这就是副本。夏秘书刚才说被吸进去七个人，那这至少是一个十人副本。”
“那七个人中有五名玩家，应该问题不大吧？”夏晨问。
“十人副本的等级最低也是45级。”
姜楠后面的话没再继续说，但现场的人都明白，这七个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因为45级的副本，意味着里面的怪都是45级。
现在玩家的等级普遍都在30级左右，本来人就少，等级还高出这么多，怎么打？
“不能直接退出吗？”沈青山问。
因为在游戏里下副本，如果不想打boss，清理完前面的小怪，只要处于脱战状态，就可以直接退出，大不了损失一些经验。
这也是一种投机取巧的练级方式，因为有时候boss比较厉害，打不过。
就比如[落叶石林]里的黑寡妇，一次性放出3000只小怪，很多玩家招架不住，干脆就不打了。
但现实里的副本不一样，必须杀掉boss才能出来，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博弈。
而且，杀掉boss后，这个副本也就随之消失了，不会像游戏里那样刷新重来。
相当于是个一次性的。
姜楠没有回答沈青山这个问题，只是脸色沉重。
沈青山一问出口便意识到了，如果可以退出，那些人恐怕早就出来了，哪还会像现在这样。
“那现在怎么办？这样的副本，别说我们打不过，就是葫芦娃亲自来了，也打不过啊！”夏晨问。
沈青山：“在门口弄个警示牌，叫大家小心点，不要靠近，其他地方也先这样办。”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顾辞，刚从白家拿到血泉。
游戏融合现实的进度条一下子前进这么多，都是命运轮盘的‘功劳’。
顾辞每七天使用一次，融合进程便快进7％。
他再多用几回，就不用等到玩家60级，游戏便能与现实彻底融合了。
上辈子，顾辞没有通过试炼，死在了里面，命运轮盘也就没有现世，姜楠自然不知道。
甚至白家血泉的事，姜楠也不知情。
她只知道，白家上辈子有很多高端玩家，是华夏有头有脸的大家族。
血泉属于白家辛秘，自然不可能满大街嚷嚷，姜楠上辈子跟白家也没什么交情，不知道也很正常。
顾辞刚从白家出来，就被陆北川一个电话召回单位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