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帝？”王铁锤一愣，略显疑惑的问道：“哪一只？”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这个世上有七八十个妖帝。
    没错！
    就有这么多。
    有的是自封，有的是确实有资格。
    占据世间大部分沃土的妖族，不仅在妖口数量上上碾压人族；拥有的顶尖高手、也就是妖帝的数量，也远远超过人族。
    “哪一只都不是。”凤泠放下酒杯，抬眼看着王铁锤：“是一只被圣文石碑，镇压了万年的上古妖帝。”
    “上古妖帝？”王铁锤当场瞪大了眼睛。
    不是他大惊小怪。
    他平时就是这副模样，毫无高人风范。
    更何况，只存在于神话中的上古妖帝，和现在外头那些妖帝，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据镇妖司收藏的古籍所载，妖族的实力巅峰并不是现在，而是万年前刚刚入侵这个世界的时候。
    那时候的七大妖帝，实力可以用变态来形容。
    ‘妖月蔽日’事件发生之后，它们下从天而降，率领妖族大军轻轻松松就把当时统治世界的人族，杀得一败涂地。
    要知道，那时候人族正处在盛世，拥有的强者多如牛毛！
    能比肩现在一品镇妖卫修为的高手，超过三位数！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没能守住自己的家园。
    被妖魔杀得节节败退。
    如果不是那位神秘圣人横空出世，凭借一己之力干掉了七大妖帝，人族可能早已灭亡。
    凤泠看到王铁锤惊愕的样子，慢慢放下酒盅，继续不紧不慢的道：“我刚从那个妖物巢穴回来，里面确实有一座毁坏的圣文封印，旁边还有一具妖王残骸，从残骸的形态上看，应该是被吸干精血而亡。”
    “你是说，那上古妖帝拿妖王当饭吃？”王铁锤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几十年没皱过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你是大司命，你说个对策。”凤泠慢悠悠的说道。
    “呃……”王铁锤挠了挠头，思忖片刻之后，突然一拍大腿：“好办！它要敢来通天城，我们就跟它拼！”
    “真拼？”凤泠反问。
    “嗯！”王铁锤点了下头，说道：“人妖不两立。”
    “那就这么定了，我去知会笑忘书和赵师业，顺便让他们通知其它四城。”凤泠说完，眸光清冷的站起身，走向冷冷清清的楼梯口。
    她口中的笑忘书和师业，是通天城另两位司命。
    “唉！不再喝点吗？”王铁锤开口挽留。
    凤泠没理他，袅袅婷婷的下了楼。
    王铁锤看着梦中情人曼妙的背影，满脸不舍。
    “对了！刚才只顾着拿酒菜，忘了付钱！嘿，刚好和泠妹顺路！”他自言自语几句，果断放下酒盅，脚步轻快的跑向楼梯口。
    ……
    对于通天塔发生的事情，蔡吉一无所知。
    他正在啃熊掌。
    一只巨大的熊掌。
    红红和兰兰坐在旁边，也在啃。
    一人一根大脚趾。
    小臂那么粗！
    不过，她们是被逼的。
    但，很开心。
    “蔡掌柜，熊掌是为夫人的寿宴准备的，你把最大一只吃了，真的没关系吗？”红红一边啃，一边表示忧虑。
    “夫人要做寿？”蔡吉好奇。
    “是啊！”兰兰接过话头，解释道：“这几天府上都在忙这事儿，到处都在张灯挂彩，您一直没出梅园，所以没发觉。”
    蔡吉确实没发觉。
    没人告诉他。
    但他现在知道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表示表示，给夫人一份寿礼。
    能让对方喜笑颜开的那种！
    毕竟他一直在薛府白吃白喝白住，多少得给人家一点回报。
    至于说送什么贺礼，蔡吉已经有了想法。
    既然圣言术能强化自己的身体，那它还有什么不可以？
    找一件适合做贺礼的东西，然后用圣言术给它打上一个夫人肯定会喜欢的buff，肯定没问题！
    “夫人多大了？”
    想到就做，蔡吉开始收集目标资料。
    “五十！两天后就是夫人的五十大寿。”兰兰似乎看穿了蔡吉的‘忧虑’，主动宽慰道：“蔡掌柜放心，大小姐肯定会及时赶回来，帮您准备好贺礼。”
    “是呀，掌柜的根本不用操心这个，就算大小姐不准备，夫人也会悄悄找人安排。”红红跟着补充。
    两名小侍女之所以这么会安慰人，主要是她们已经认清现实。
    看到刚才老爷和夫人来慰问蔡吉时所展现的热情态度，两人觉得他肯定已经通过二老的考核，被当成了薛府未来的大姑爷！
    虽然不知道蔡吉是怎么通过的，但结论不会错。
    她们入府打工几年了，都没见过老爷和夫人对谁这么热情。
    更别说，大小姐和蔡吉已经把生米煮成了熟饭。
    大姑爷之位，非他莫属！
    “夫人替我安排？”蔡吉听到红红的话，神情有些尴尬，当场拒绝道：“那岂不是她自己给自己送礼？不行不行，这事儿我自有安排！你们回头帮我去厨房问问，有没有刚才那种擀面杖就行！要是有的话，有多少我收多少！给双倍价钱，不，三倍！”
    蔡吉为什么要买擀面杖呢？
    因为刚才他强化自己身体的时候，用了十八般兵器刀剑都没成功，反倒是最后那根擀面杖成功了！
    所以，他怀疑自己以前的结论可能不够准确。
    施展圣言术不仅要装备武器，对武器的材质也有要求！
    在此之前，蔡吉总共施展出四次圣言术。
    第一次手持薛仪的斩妖刀，第三次手持七星大宝剑，第四次拿着自裁用短刀，三件武器的材质都不普通。
    还有第二次，他好像什么都没拿，空手烧掉了薛仪的眉毛。
    至于为什么空手也能行，蔡吉暂时没想通。
    他完全忘了当时左手捏着一枚斩妖刀碎片。
    他觉得当时之所以能成功，可能是由于自己和薛仪坐在同一张床上的关系，导致两人之间产生某种不可描述的神秘联系。
    “您要那么多擀面杖干吗？”
    红红和兰兰闻言，都觉得有些疑惑。
    “别问！问也不说。”蔡吉卖了个关子，直接转移话题道：“对了，夫人平时有什么喜好？比如喝酒，打麻将什么的。”
    “麻酱不是吃的吗？为什么要打？”红红更加疑惑。
    “打了才香！”蔡吉无语，继续转移话题：“快想想。”
    “夫人……好像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兰兰放下啃干净的熊掌骨头，略一思忖道：“非要说的话，就是比较注重保养。”
    保养！
    五十大寿！
    很合理！
    “知道了。你们先去问问厨房，还有没有擀面杖吧。”蔡吉点点头，心里初步有了送礼方案。
    但具体怎么做，还得思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