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梨白经过这两年多的家庭变故,性子变了许多,早已不再任性,更多的是学会忍让,今天这事本就冒失,但也只有这才是唯一的办法!
“求王爷别误会,民女不是来自荐枕席的,而是来赊钱的”。
“赊什么钱?”
大丫鬟开口了,模样不敢看,但口气好了不少。
“姑娘莫怪,请听我说事情的原委,耽误的事情我一会补回来,不要任何酬劳。
我叫韩梨白,是瞒着父兄和姐姐来的,所以贼头贼脑的让人误会。
何叔一家是三代都是我家的下人,我家遭遇变故之后,虽然还了他家身契,但一直受他家帮助和接济,我们母女三人做的绣品在陵州无法卖出,因为朱家和黄家不允许,是何大何二两兄弟托人拿去远处卖,他们两兄弟为多赚钱长年在外跑船走马,何大媳妇死了,何二媳妇勾搭上黄家的一个小管事,把何叔的一条腿打断,已七八天了,现化脓发臭。
我家今天得了许多包子和炒鸡饭,母亲去给他们送包子,何二媳妇刚从外面回来,以为是去讨东西,因辱骂我娘与她婆婆吵架,趁机把老两口加老大家的儿子阿飞撵出来。
何叔的腿已经发臭,拖不得,又不敢告诉父兄他们,怕影响他们工作,所以我偷偷摸摸来找锋将军,想先赊了父兄今天的工钱去抓药。
姑姑放心,何婶他们现在和我们挤住在小院,我把药抓了让我娘熬着就和何婶来帮忙,洗衣打扫都能干,我们得的吃食已经够吃两天,我俩一口不吃,干完活就回去。”
“哎!你这傻姑娘!听绵绵说你姐吊死在夫家门框上?”
“是!绵绵当时才两岁多,是听阿飞说的,我姐不是被别人吊上去的,是朱四小姐看上姓黄的白眼狼,黄家以不会生儿子为由要将我姐贬为贱妾,长姐变卖嫁妆后连绵绵一并送回娘家,说是回去拿和离书,哥哥又忙着带人抗议,她自己吊死的。
请王爷相信我的话,我家的财产有些是被直接收了的,有些是为保哥哥花销的,只要有人能主持公道,我们能等。
吃的不愁,我们并非像何二媳妇说的一样不会做,全靠何家养着,我们能干活,好久没与何家联系,所以何叔出事也不知道,今天事情太紧急,这才冒然前来”。
“是我们误会了,我不是王爷,是王爷的近卫凌霄”。
“啊!是和锋将军一样灭了土匪的高手?大英雄!”
韩梨白终敢抬头看了,满眼的小星星。
“夸张了!”
“不夸张,我们虽然不敢出门,但哥哥和爹爹外出干苦力听人说的,回家都会讲给一家子听的,没有多少人愿意雇他们,所以大多数时候都只出去听人讲见闻”。
“嗨!韩姑娘,看你鬼鬼祟祟的,我们误会了,怕你赖上凌霄将军,所以才临时来帮忙收拾小妖精,现在放心了,我得去干活,你把何叔的伤情告诉霄将军,他会处理的。
你长姐就是个傻的,白眼狼狗男女都会不死,凭什么自己倒先死?不用担心绵绵,这里孩子多,亏不了她,我走了!”
奇特大丫鬟一阵风似的跑了。
毛桃娘心中畅快了,小姐一心盘算着绐几个侍卫找媳妇,这不就来了?得去教一教小绵绵咋说话。
韩梨白听了大丫鬟的话,心中也很激动,误会解开了,赊账有望!
“求将军帮忙先赊给我父兄的工钱,我很快就能办妥,马上带何婶一起来帮忙”。
“先起来吧!”
“不!求将军帮忙,何叔一家于我们来说,已经不是主仆关系,是亲人,因为我家的关系,他们找活干也不容易,若是晋王殿下不来这陵州城,我们两家都有可能要饿死人了,我祖母本来已经躺床上好几天了,今早吃了大包子,我来的时候都还坐着讲话呢!何叔是个大好人,不能死”。
“你家有人会医?”
“不会!”
“那你抓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