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两口子从许艳秋的讲述中得出一个共同的结论:晋王很有钱!他就是大燕最大的土匪!所有被盗的金银钱财都进了他的口袋!
夫妻俩都嫉妒得发狂,必须要去拿回属于自己的一份!
夫妻俩格外团结,收拾打扮一番带上许艳秋去了县衙,冯公公已经从淮县回来了,而晋王两口子忙于他们大庄子的建设,根本就不在城里,这是最好的机会。
“这街面上倒是热闹,没想到他们恢复这么快”。
定王的感叹是由衷的,那天的刺杀,可是押上了陵州的所有官员,出事之后,州府和县衙已经完全瘫痪,但现在看这热闹的街市,一点痕迹没有,老三还真有一套。
“能不热闹吗?无缘无故就得了一大笔钱粮,任谁也不可能不高兴,这里原来是王爷的封地,这份功劳原本应该属于你的,他们这是慷他人之慨!”
水绕景十分生气,晋王就是个疯子,对自己这个未婚妻从来没上过这么大的心,精力都用在这些贱民身上,倘若他能对自己上心点,何至于自己去抛头露脸地针对别人?不针对别人,自然就可以安安静静等着他,也就不会被眼前这个又怂又阴的废物盯上!
“这是他们一贯的作风,从小土城开始,每在一个地方停留,小黄毛都要讨好当地的贱民,哄得他们绕着她团团转”。
夫妻三人揣着一肚子的鬼火进了县衙,也懒得多绕弯子,由水绕景开口,直奔主题。
“公公不必多礼,我们今天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噢!听定王妃这口气是有大事?”
“可不是大事吗?公公从京城里来,对京中所发生的事情也不陌生,本妃就不想再重复了,那些各府失窃的金银粮食去了哪里?这是件了不起的大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查清的,这个本妃管不着,但是,这陵州原是我家王爷的封地,这过去收取的税赋,当有定王府的一份,因我们夫妻受伤颇重,一直无暇顾及,如今我夫妻伤势好了些,又逢许妹妹进府,我这做正妃的不得不撑着上门来讨要,定王再怎么说也是皇上的亲儿子,娶妻纳妾总得面子上过得去才是”。
“王妃的话咱家听懂了,这田牧耕人虽坏,但办事倒还算严谨,每年上交的税赋都有据可查,据我们清点查阅,定王府的税赋是如数缴了的,既然定王殿下亲自来了,那就一并核对一下,看看有没有漏掉的,因为这税赋除了定王府的之外还有朝廷的,若是错漏了,该补的可就多了”。
定王本不想查了,但冯公公坚持,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对了半天的账,劳心劳力之后一个铜板没拿到!
水绕景已经忍无可忍!
“冯大人!这些就不提了,但自古以来,抄没的财物不可私吞,这是铁定的条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田朱几家在这陵州盘据多年,连私兵都养了那么多,所积攒的财富不用说也知道,绝对少不了!
这些财富怎么来的?当然是搜刮定王封地得来的,本妃也不是那等不讲理的人,承认这次对田朱几家的铲除,晋王虽是流放之身,但确实是首功,而且他们现在的处境也确实比我们艰难,定王殿下又是个顾念兄弟情谊之人。
两兄弟的封地都是边关之地,用钱的地方多,总不能死搬硬套把抄没的财物花大力先押送进京,等父皇圣旨下了之后又押送至边关,这实际情况来考虑,晋王把抄没的财物粮食私分了,倒也算不得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只是定王这做兄长的为他考虑,他也不能不顾忌兄长的感受,刚才本妃已经说了,这次对田朱几家的铲除,他居首功,这个我们不和他争,尽管我夫妻二人都受了重伤,而他们夫妻却毫发无损,这些我们都不计较,但他们不能太心厚。
所以,所抄没的财物粮食,我们大度些,他们占六成,我们占四成,分割清楚后,兄弟二人共同上奏,将此事完美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