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老妈秦淑兰看着坐在回廊里抽烟的老伴儿说：“今天怎么了？想起以前的战友了么？”
    “嗯！”老爸李潜农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说道，“他们的名字还不能公之于众，但是他们不能被忘记……！”
    “那就明儿个给那些朋友打电话让他们出点力不就好了，赶紧睡觉，别让儿媳妇觉得你这公公不正常！”
    “我老正常额呀……”老爸李潜农一句魔都口音回道，“儿子说了这首歌女声唱会更让人回味，你说让李谷一老师唱还是让其他的人唱？”
    “想那么多干嘛？到时候让儿子自己选呗，喝了那么多酒赶紧睡觉……。”
    ……………………
    清晨，李沐凡一边吃着大肉包子一边口齿不清的问：“爸妈，一会咱们上哪溜达玩儿？”
    “我和情情一会儿溜达逛街买点年货，然后去社区报备一下。”老妈秦淑兰回道，“老头子你不去看看你的战友？”
    “我和凡子一会儿潘家窑淘点宝贝再说，这要是空手去了还不得让那些老家伙埋汰我？”老爸李潜农回道。
    老妈撇了撇嘴：“抠搜的，大过年的送那些破瓶瓶罐罐的……”
    “和你说不明白……”听着有些絮烦的老爸回了一句就低头继续喝粥了。
    “那我和情情先走了，凡子你把桌子收拾一下。”老妈嘟囔着领着何情出门了。
    听到大门关上后李沐凡直接哈哈哈的笑着说，“我妈不去演戏白瞎了，我妈知道这些古董的珍贵，邮过来的那些我费了好大劲才收拾完，这里三层外三层给包的，我都怀疑咱家被褥里棉花都被掏干净了。”
    “哈哈，你小子！”老爸李潜农擦了擦嘴说，“来之前你二舅帮着把那几盆君子兰给卖了小二十万，我觉得那帮人疯了！”
    “有团伙炒作呗”李沐凡回道，“我二舅那里都出手了吧？”
    “嗯，都卖了，赚了不少。我就纳闷了他怎么就听你的意见呢？”老爸问道，“还有你二舅让我问一下和老毛子的生意还继续做？”
    “听我的能赚到钱呗！正常的生意当然得做，还得往大了做。”李沐凡呲着牙说，“我这边和朋友张罗个服装生意，到时候再弄几个厂子专门做纺织类的东西，让我二舅从我那提货利润更大一些。还有就是老毛子那边缺什么咱们倒动什么！”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老爸李潜农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李沐凡。
    “从新闻和我二舅那边的生意上的走货量就感觉不对劲儿。”李沐凡回道。
    “哦？”老爸来了兴趣，“你再说说。
    李沐凡整理了下思路开口道：“先从我二舅那边的进出口贸易来说吧，这两年服装鞋帽和一些轻工业产品那边的需求量越来越大，我觉得这就很不正常，轻重工业是两条腿，重工业是国防基础，轻工业是物质民生，那边的轻工业产品需求量大增就说明老毛子经济有问题。有问题就会有空隙，到时候我二舅应该能淘换来不少好东西。”
    “好东西？”老爸李潜农挑了挑眉毛，“你继续说。”
    “北极熊靠近咱们这边都缺衣少食的，那它那边的主要城市不得更缺啊！”李沐凡喝了口水，“还有新闻上说波罗的海那三个加盟国不老实想要分家，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三个国家压不住的话其他加盟国就得蹦的起来，他们越乱越好，越乱咱们越有机会能淘到一些好宝贝。先下手为强吃个饱，后下手的话骨头渣都没，肯定有人一直盯着呢！”
    “嗯，眼光不错，收拾下咱们去潘家窑。对了别忘了把你做的那首歌给我带着”老爸李潜农看着收拾餐具的李沐凡，思考着这臭小子刚才的话。
    坐着公交到了潘家窑后李沐凡就陪着老爸溜达了起来。有可能是因为临近过年吧，在潘家窑捡漏的人不多，老爸李潜农就一边溜达着一边给李沐凡讲起了曾经的往事。当年小，为了有个身份方便传递消息，三教九流接触过不少所以在很多行当里都当过学徒，之所以略微懂一些古董和风水主要是当年跟着一个老道士混了几年……。
    老爸李潜农讲的那些事情听的李沐凡是津津有味的，这可比电影《风声》过瘾多了，于是开口道：“爸。你闲的没事儿就把你和叔叔伯伯的那些事情写成书多好啊，到时候出版一下，让更多的人知道那些无名英雄，或者以后有机会了就拍成影视剧让更多的后人知道他们为国家默默的付出过！”
    “不行，得保密！”老爸李潜农摇了摇头回道，“很多东西都是见不了光的。”
    “我又不是要暗号啥的，就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去述说那段历史，通过戏剧化的方式去表达出来，太专业的东西我也没那技术啊~”李沐凡继续诱惑道，“人可以用假名字或者代号，就是讲一段故事让后人铭记……。”
    经过李沐凡的循循善诱老爸李潜农终于同意尝试着去写一下试试。对于李沐凡来说有这个就够了，有个点子再好好的润色一下就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剧本了……嘿嘿！
    逛了一个多小时老爸李潜农挑了几个品相还不错的小玩意儿，正准备要走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嘿嘿，这不是马伟都么。于是李沐凡吆喝了一声：“老马，你也过来溜达呢。”
    听到有人叫自己马伟都看到是李沐凡就快走了两步到跟前说道：“这不没啥事儿，寻思着捡漏一下，这位是？”
    “我父亲。”李沐凡给二人介绍了一下。
    马伟都一听是老一辈，直接叔儿长叔儿短的叫了起来，看到老爸李潜农手里的小物件儿就又发挥了侃爷儿的能说会唠直接给老爸李潜农逗的哈哈大笑。
    接下来三人边说边看着地摊儿上的物件儿，马伟都看到一个碗就蹲下拿起来左看右看的不知再想些什么。
    李沐凡也蹲下来看了一下就低声在马伟都耳边说道：“假的！”
    离开摊位后马伟都问：“凡子，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这个碗我有啊，我去魔都时买了一个，然后找老师傅给看了看。”李沐凡回道。
    “那只碗是你买的啊！”马伟都说道，“我之前去看过一次，觉得还不错就回来筹钱，等我再去魔都的时候服务员说被人买走了。改天能看看？方便？”
    “这有什么不能看的，你就和凡子回去看看。”老爸李潜农回道，“我一会儿办点别的事情，就先走了。”
    李沐凡知道老爸应该去看战友了，也没多说什么就让老爸少喝点酒。
    马伟都知道李沐凡的父亲不是一般人就没有多问和老爷子告别后就跟着李沐凡去了院子，进了院子的马伟都同样被李沐凡的家给惊艳到了，等进了书房看到置物架上的古董时，直接流出了口水，心想都是宝贝啊，虽然没有自己的收藏多，但经不住这些宝贝值钱啊！
    当马伟都看到那只乾隆皇帝的碗后直接说：“漂亮啊！这要是全套的得多少钱啊，可惜就这么几只了。”
    “几只？哪里还有？”李沐凡问道。
    马伟都：“听圈子里的人说，港岛那边有个富商要攒齐一套，好像还差两只碗，你这个应该会挺值钱的。”
    “香港富商么？”值钱正寻思着攒家底儿李沐凡问道：“这个碗能卖多少？”
    “不好说啊！去年港岛苏富比拍卖了一个乾隆年间的杯子大几百万，你这个应该能更值钱一些吧！”马伟都吧唧吧唧嘴，“这种档次的物件儿以后市面上越来越少了……。”
    “你是说博物馆有呗？”李沐凡问道。
    马伟都：“有是肯定有，但市面上基本上没有了。”
    “只要不是孤品就行，以后出手也不用有什么顾忌……”李沐凡看了下时间都快一点钟了，“对了，咱们还午饭呢，走吃火锅去……。”
    一顿火锅加上两瓶白酒直接让李沐凡弄明白了后世的京圈现在还没成型呢，王硕还在顿悟中，冯晓刚还不知在哪呢，郑小龙是自己的领导，赵保刚是自己的助手……嘿嘿，以后有意思了。
    李沐凡晃晃荡荡的进了院子就听到何情和老妈嘻嘻哈哈的声音，看来今天玩的不错。
    “凡子你这喝酒去了？”老妈问道。
    李沐凡：“嗯，和我爸在潘家窑捡漏的时候遇到了朋友就一起喝了点，我爸说有事儿去见朋友去了。”
    “嗯，知道了，肯定也得喝酒。”老妈嘟囔了两句，“你也喝不少，去眯一会儿吧。对了，晚饭给不给你留？”
    “等我睡醒了再说吧！”
    “情情你扶凡子进去……”老妈叮嘱了一句。
    进了卧室李沐凡香了一口何情，“今天顺利吧？”
    “嗯，我和阿姨去逛街买了好多东西，然后又去居委会了一趟，阿姨真厉害，能和那些大妈们聊的热火朝天的，最后我们走的时候还那些大妈还祝福咱们呢！说有机会喝咱俩的喜酒，嘻嘻！”何情笑眯眯的说着，“凡哥你眯一会儿吧，我陪阿姨聊天去了。”
    看到门关上了李沐凡就伸了个懒腰，爸妈身体倍儿棒，有女朋友了又在一起过年，那只碗值个大几百万，故意和马伟都说有要出手的意思，那……嘿嘿，下一次出手的本钱就有了，接下来就把电视剧拍好就行了，让你们知道大魔王的厉害……！
    这一觉李沐凡睡的天昏地暗的，当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看了下时间，这都晚上八点多了。卫生间放松了一下来到客厅就看到爸妈还有何情在看着电视。
    “睡醒了？饿了没？我给你热点儿吃的。”何情起身说道。
    李沐凡把何情按回沙发上：“不急，看会电视再说……。”
    “凡子，港岛拍的这个《射雕英雄传》真好看，咱们要拍的话应该有难度吧？”老爸问道。
    “难度倒是没什么难度，还是剧本的问题吧。”李沐凡想了想继续说道，“功夫方面没什么难度，《少林寺》那部电影就能看出来咱们可以拍功夫片，武术指导方面也没什么大问题，西游剧组林志谦就是武指，我这边也学了挺多的。再就是咱家不远的什刹海体校就有现成的演员，于海老师，还有去年上映的《少林小子》里面的于承惠师傅，都会拍戏会武指有真功夫！怎么？长影厂那边想要拍电视剧？”
    “我听厂里那些人说了你的那本小说《天下第一》挺精彩的，拍成电视剧应该会不错。”老爸回道。
    李沐凡摇摇头：“不给，我还准备拿这部剧出彩儿呢！再说了厂子里有钱么？”
    “你这边不是弄出来个央妈京城电视台联合拍摄么，到时候长影厂可以和京城电视台合作一下。”老妈旁边给老爸打着辅助说道。
    李沐凡：“我们这次是一次尝试，其中包括几家投资多少，谁主控？首播的问题和播放时间段的广告收入怎么分的问题都有，不可能厂子里拍完了却无私奉献吧，得给厂子里带来收入效益，让厂子里的人吃饱饭吃好饭才行！《渴望》如果成功的话，我肯定支持咱们长影厂。”
    “怎么个支持法？”老爸思索了片刻问道。
    李沐凡：“我那部小说《闯关东》不是上央妈一套了么，这部剧的政治属性和方向肯定会得到央妈的认可，到时候厂里可以联合央妈和齐鲁那边合拍这部电视剧。如果谈成的话这边的影视版权我可以给咱们厂子。”
    “到时候研究研究。”老爸思考了一会儿，“我晚饭还没吃呢，陪我喝点儿……。”
    得！刚醒酒又来一顿多亏重生了这体质杠杠滴，要不然真不敢应下来。
    给老爸把酒满上后李沐凡开口道：“老爸不应该啊，哪会你来首都不都醉醺醺的，今儿个怎么还空肚子回来了？”
    “还不是你那首歌闹的，那帮老家伙看到歌词后直接各种电话，说年前就得把歌曲弄出来，现在那边已经开始作曲了，过两天你就跟我去选一下歌手，争取在年前把歌曲做完，给正在浴血奋战的战士们当做新年礼物吧！”老爸李潜农说完就一口闷了一小杯。
    “唱歌的人，我心里有数了。”接下来李沐凡说了几个人的名字，并且着重的介绍了其中一位。
    老爸李潜农微微皱起眉头，努力地回想着去年见到的那位歌手。他闭上双眼，仿佛能看到当时的场景。过了一会儿，他终于点了点头说道：“嗯，好的，那就明天请她回来录制歌曲吧。到时候你也一起过去看看，顺便给我一些意见和建议。毕竟你对音乐也有一定的了解，说不定能够帮我们发现一些需要改进的地方呢！”
    “对了老爸再怎么也不能没口饭吃啊！咋滴人走茶凉了？”李沐凡逗乐的说道。
    “臭小子，你爹还没混到那种程度！”老爸李潜农拿筷子敲了一下李沐凡，“下午我和那帮老伙计说了一下关于北极熊那边的事情，没想到他们那边也有所察觉，所以就聊到了晚上。你小子这几年的眼光没差过，给我讲讲，我这边做一份报到。”
    “内参？”李沐凡眼睛瞪得滴溜圆。
    老爸李潜农：“你只管说……”
    这句话直接让李沐凡吃了定心丸，于是李沐凡想了想说道：“政治和军事先不说，我先从经济角度来考量的。首先，前年漂亮国的星球大战计划直接给北极熊忽悠瘸了，让北极熊把大部分精力放在了重工业和高精尖方面。这直接或者间接的影响了轻工业和民生产业，这种情况如果在战时还可以，但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内部和平，普通民众肯定接受不了，所以我二舅那边的贸易就能看出北极熊的问题。”
    “星球大战计划？”老爸李潜农似懂非懂的嘟囔了一句。
    李沐凡解释道：“所谓的星球大战计划就是反导系统，这个名称感觉特牛逼实际上就是对面导弹打过来，我这边用导弹把对方的导弹拦截下来，这是针对核武器导弹的，实际上谁也不敢轻易使用核弹头，所以说这玩意就是个口号，用咱们的火箭炮饱和式的攻击啥反导系统都没地儿使儿。但是北极熊上当了，因为它太大了，并且还是加盟国的那种形态，想刹车或者改变方向都挺难的。”
    “哦，明白了，那咱们该怎么做？”老爸李潜农问道。
    “从打白象阿三，珍宝岛，南越猴子来看咱们跟谁一伙儿谁就赢，所以咱们不能让他们有输赢或者倒下，咱们改开了不是？那就专门做生意，谁家需要什么咱们就制造什么……”李沐凡喝了一口酒不再说话了。
    “魏蜀吴？三国？”老爸李潜农对于这方面可懂得很。
    “类似吧，但不可学江东鼠辈……”李沐凡调侃了一句。
    “继续，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咱们华夏国的机会来了。”老爸李潜农兴奋的回道。
    “大力发展轻重工业品的对外贸易，推动市场经济蓬勃发展，带领广大民众走上致富之路。接下来，还需在波罗的海地区悄然布局，埋下一颗颗关键的‘钉子’。能换取多少资源就要尽力争取，特别是夹在北约和北极熊中间的那块宝地，好东西最多......嘿嘿！”李沐凡嘴角微扬，像一只小狐狸似的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老爸李潜农听懂了其中的意思，：“轻重工业品的输出？你再给我讲讲。”
    “用咱们廉价的商品换来技术产业链的完全自主化，用十年的时间夯实基础。然后再用十年的时间产业链升级，成为中等工业国家。再有十年全力向高精尖使劲儿，那时候凭借咱们华夏国的人口优势，再加上全产业链的工业国家，谁来了也不好使！”李沐凡略微有些激动说道，“那时候咱们一天的产量顶咱们现在云南老山那边一个季度的消耗量，嘿嘿！”
    “多么希望有那么一天啊！”老爸李潜农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