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过去他们就来了,嗯,我闻着味儿过去,刚刚到那里,就被一群警察冲出来抓住了。”宋春归努力回想当时的情景,“唔,当时警察带我走的时候,外面好像有两个人,但是那两个人我不确定是来看热闹的还是怎么样的,我以前没见过他们。”
“那两个人是什么样子,照片给你还能认出来吗?是中国人还是欧洲人的长相肯定记得吧?”齐观潮已经记了一整页了,还在继续往下记。
宋春归配合的回忆:“中国人的长相,这我能确定,中国人和日本人虽然长得有些像,但是我还是能分清楚区别的。照片我也能认得出来,但是如果你让我让我画出来,这个就不行了。”
“行,那我再确定一下,当天晚上的火拼,确定不是你安排的。”齐观潮追问,“还有,死的人里面有你那边的人。而且,你去的时候,那里只有一地的死人,你走到那里,就被一群警察冲出来抓住了。”
宋春归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完全对,我到了那里看了一下地面上的人才确定死了我们猛虎堂的人,其他的还有青龙的几个人。唔,没有大刀的人。”
“好,我知道了。”齐观潮换了一个方向又问,“警察带走你以后又发生了什么?你还再见过王虎他们吗?”
宋春归这次想都不用想:“他们就审问我为什么出现在那里,他们去的时候准备的非常齐全,似乎早就得到消息的样子。进来以后,我只见过古伯一次,那次我和古伯聊的也和你们今天差不多。”
早有准备,说明有内线,不然不能准备的非常齐全的样子。也是,柏克接的华人已经来了多年了,周边的警察应该早就习惯了华人内部的打斗,平时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没有让他们相信的可靠消息的话,他们不会来的那么快的。
至于另一点么,齐观潮询问了古伯来看他的时间。
“2月4号的上午11:00见到的古伯,古伯说他当天晚上一直没看到我回去,猜到出事了,到第二天早上才找到我在哪里。”宋春归也有他自己觉得可疑的地方,“平时这边的警察抓了我们什么人,我说的是没有证据判刑的人,他们都会通知我们拿钱去赎人。但是到我这里就很奇怪,我听古伯的语气,应该是没有人通知他们。”
没有人通知,也是不符合常理的一点。
齐观潮记录的差不多了,看了眼方南雪,问她还有没有什么要问的。
“宋先生,你还能记得那两个外围围观的华人的长相吗?比如鹰钩鼻还蒜头鼻,丹凤眼还是杏眼,这些能描述出来吗?如果可以,我们下次找一个擅长画人像的人过来。”方南雪觉得能够多出来一条线索也好,“还有,这点汇报过吗?警察怎么说?”
宋春归能记住那两个人,毕竟那是在一群人里头装扮不一样的两个人,太显眼了。
“警察那边,这点我肯定是说了,我不知道他们查没查,但是警察告诉我的是那只是两个路人。五官特征我能记得住一个,另一个记不住了。”宋春归能汇报的当初都汇报过了,只是他最后还在这里就能说明很多问题,比如那些信息没什么用。
行吧,记住一个也比没有要好。
“宋先生,关于你被抓这件事情,你自己有什么看法吗?我的意思是,你对于明显证据不足被安排进来住了这么两年怎么看。”方南雪这个问题问的宋春归有些无语。
“我能怎么看,明显就是有人在搞我啊,但是后来搞我的人应该走了吧,因为现在他们把我看的没有那么严了。我刚进来的时候,他们虽然没有打我,但是他们也不让我睡觉,现在我和其他人睡一样的时间。”宋春归摊了摊手,还想再说两句什么。
“时间到了。”看守的两个人出言打断,直接押着宋春归从来时的那道门重新回去。
守在一旁的工作人员也起身送客:“两位,你们时间到了,下次再来吧。”
“好的,谢谢,如果我们想查看这个人被关到这里来的原因,应该去找哪一位询问?”齐观潮看着外面的窗口好几个人坐着,也不知道该询问谁。
“那个,他叫匹克,问他就好了,不过如果你们想要把他弄出去,你们得去警察局和法院那些地方那边才行,我们是不能直接放人的。”这个女士对他们还算客气,“因为法律变化的原因,有些人可能在当时有罪,但是在现在已经没有罪了,这种的一般会从轻处理的,当然,前提得是他确实没有杀人。”
半小时后,两个人又再次站在路边,他们得想想下一步去找谁。
“齐师兄,你和宋春归以前就认识啊?”方南雪对这点是很疑惑的。
齐观潮有些不好意思:“见过一次,那时候那两个日本人从弗洛伊那个简陋的警察局出去之后没多久就往洛杉矶的市里面来住了,我怕夜长梦多,所以让小黄毛把他们骗出去捶翻在了山沟沟里。宋春归发现当时以为我们打中国人呢,出来做和事佬,知道是日本人以后挥挥手让我走了。”
“呃,这,他也反感日本人?”
齐观潮:“这个我不知道,不过他确实让我走了,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告诉我舅舅。好了,这个可以忽略不计了,我今天下午回去上课,明天上午我去那边警察局调查,你就不用去了,我让佐伊陪我去。”
“行吧,如果这两天你打我家的电话我没接,你就打布兰妮家里的电话。”方南雪狠狠的打了一个呵欠,“我现在得去布兰妮家里给她熬汤,然后去医院看她,哦,我最近好像突然又很忙了。”
“忙点儿好,你最近注意安全,有事联系,如果我这边有消息,我也会联系你的,至于宋春归的那个叔叔,暂时先不要联系。”齐观潮说完就上了车,混入车流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