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一低声提醒道:“殿下,就怕是贼人的奸计,咱们…?”
上官朔看着天空,喃喃自语道:“巳时?此刻大概已经卯初了吧……”
上官朔想了想说道:“不管是龙潭虎穴,都要去看一看,听说礼部尚书白褚晨这几日去槐春巷去的勤,正好,本宫倒要看看,这槐春巷中究竟有什么!”
他交代道:“调集军队,暗中布防,静等巳时,本宫倒要看看这个圈套会出现怎样的收获!”
上官朔又叮嘱越二看好元无忧,越二领命的安分守在门外。
祁川支走了上官朔,但是越二也是一个麻烦,他若是贸然从窗口闯入,越二一定会发现。
元无忧感受到外面的动静,有一点清醒了,她刚想起身,侍女就拦住了她。
“郡主,现在才是卯时,您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元无忧轻轻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睡了,这段时间睡得实在太久了,还是起身走动一下比较好。”
说罢,她便缓缓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元无忧仔细地清洗着自己的面庞,感受着清水在肌肤上流淌的清凉感觉,仿佛所有的疲惫和困乏都被一并洗去。
她又挑了一件淡雅的青色衣裙,换好衣服。
她刚打开房门,越二就伸手拦住了她。
他乞求道:“郡主,这次您就放过我吧,太子殿下交代,您真的不能出门。”
“那他人呢?”
越二自然是没有给元无忧说上官朔的去处。
“殿下他自然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郡主,求您了,别……”
元无忧想硬闯,越二就是死死的拦住她。
元无忧无奈,只好问道:“我上次选的布匹呢?”
“就在你房间。”
“哼!”元无忧生气的转头回了房间。
门刚关上,“噔……”一个很轻的声音落地。
越二听到了,刚想推门进去,元无忧立刻堵着门口说道:“放肆,本郡主的房门你也想进?”
越二担心的问道:“静安郡主,你可有事?是不是有人?”
“没有。”
元无忧静静的看着祁川。
她直接越过他,找到前几日买回来的布匹,留下了一个金丝细绸,把其余的四匹布都抱了起来。
她打开房门对越二说道:“帮我把这四匹布送到端王府,他们四人、每人一匹。”
“还有,”元无忧选了一个锦绸又交代道:“这个,跟他们说,这几天赶紧帮阿爹做一套新衣服。”
越二还想说什么,元无忧直接关上了门。
“你们都退到两米开外,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元无忧交代完,眼神淡淡的看向祁川。
终是没忍住,开口说道:“你疯了!这里可是东宫!”
祁川淡淡笑了一下,缓缓朝她走过去,柔声道:“我知道。”
元无忧没有动,但是她发现祁川想探自己脉搏的时候后退了半步。
祁川内心揪了一下,四目相对,他终是没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
祁川用力的抱住了元无忧,“阿无,对不起,我……”
元无忧惊讶的睁大双眼,祁川,他,主动抱自己了?
她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很有分寸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永远不用。”
祁川紧紧的抱着她,紧闭双眼,似乎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山茶花香,他越发的无法自拔。
“祁…祁川?”
元无忧想挣开他的怀抱,“有点喘不过气了……”
祁川听到这儿才舍得松开她。
他拉着她的胳膊探了脉相,是伤了元气,现在的她,估计提不起来一点内力。
怪不得上次在刑部,一个小小的刺客她都应付不了。
元无忧抽回了手,觉得气氛似乎有些不对。
她偷偷看了他一眼,正好与他对视,吓的她赶紧摸了摸鼻尖,缓解一下此时的尴尬。
她说:“这里可是东宫,阿宝马上……”
他打断她,说道:“他回不来。”
元无忧急切的拉着他的胳膊问道:“你们又做了什么?他为何回不来?他…?”
“你在关心他?”祁川冷眼质问道。
元无忧轻皱着眉头,微微喘着气,她确实在担心。
她松开了拉着他衣袖的手,退了一步。
祁川冷着脸朝她走过来,她看着他的神情,害怕的往后退着。
他质问:“你在乎他?你喜欢他?”
“臣子关心君主不很正常吗?”
元无忧还在往后退,祁川一把把她拉了过去,单手抱住了她的腰。
他说:“那么弱,怎么出去对付我们这些、齐国余孽?”
他说:“你的双刀银刃还差最后三式,今日便教给你,从此,你可真的要改口叫我师父了呢~”
元无忧不解的推开了他,生气的说道:“我不学,你若是今日要拦我,我不介意让整个东宫知道你就在这!”
祁川听着她说的话,失落布满整个内心。
他低着头,掩盖着自己的情绪。
他说:“他不用你去救,今日,西街,有温沣、柳谦雨、东宫护卫军,还有东宫暗卫。”
他说:“他们打他们的,你学你的。”
元无忧隐隐约约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她赶紧跑过去,期盼的眼神好奇的问道:“你,要叛国吗?”
祁川没好气的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脑说道:“胡说什么呢,就算我不说,他们也已经查到了,快点坐好,把心法先过一遍。”
元无忧抿着双唇,心道:算了,只要阿宝没有危险就好。
元无忧只好乖乖的坐下开始练习内功心法。
“静思者,身轻神静,我心如我,我心忘我,我心如一,心若止水,天道合一。”
元无忧感受到身体的丹田里一阵暖流涌入全身经脉,她能感受到,祁川也在帮她运转体内真气。
此时的西街一片热闹景象,可在西街的一条小巷上却是异常冷清。
柳谦雨也查到了槐春巷,带着冷赫等人前来围堵。
温沣这些时日也在暗中探查他们的动向,刚赶了过来,就被上官朔拦住拉到了一边。
槐春巷此刻冷冷清清,杀机四伏。
巷子里面有一家酒馆,行人三三两两,朝廷有几位官员被约到这里谈事,其中就有白如絮的父亲,礼部尚书白褚晨。
此时,一个醉醺醺的人从门前经过,似是个流浪汉,手里掂着酒壶一歪一斜的穿行在街道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