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娟手指着郝翠萍的鼻子,骂道:“我跟我爸说话,你这个狐狸精在这搅和什么?少在这扮可怜、装恶心。”
“张晓娟,你过分了!怎么跟你妈说话的?”张明勇站出来维护郝翠萍。
他自然也不满意儿媳周雪柔,但是已经结了婚,工作没了,儿媳妇不能再没了。
毕竟这是儿子哭着闹着要娶的人,他不能跟他的长子离了心。
“这算我哪门子妈呀?”张晓娟嗤笑:“我妈还没死的时候,你就跟这个女人勾搭上了,我妈是被你们活活气死的!郝翠萍,你就是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恶毒女人!”
“啪”
“贱丫头!闭嘴!”张明勇眼神凶狠,一巴掌把张晓娟的打倒在地。
瘫倒在地的张晓娟捂着脸颊,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你们欺负我,我妈死了,你就找了个狐狸精欺负我,我不活了,呜呜...”
一旁的周雪柔跪在张明勇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爸,都是我的错,是我父母太贪心,您要打就打我吧,别打小姑子,都是我的错,爸,我是家里的罪人!”
皮肤白嫩、声音温婉的周雪柔,跪在地上,一副柔软的模样,让张和平心疼不已,连忙扶起新婚妻子。
他踹了张晓娟一脚,怒斥道:“张晓娟,你就是个搅家精,结婚第二天,就给你嫂子难堪!给我滚,家里就是有再多钱也不会给你买工作!”
郝翠萍躲在张明勇怀里哭,周雪柔趴在张和平肩上哭,张新华和张晓茹一副好戏的表情。
不管家里怎么闹,花了多少钱,龙凤胎二人是不担心自己未来的,他们知道郝翠萍手里有钱,早已经帮他们兄妹二人打点好了。
至于陈安,郝翠萍跟他们二人说了,那就是一个拖油瓶,一块破抹布,平时拿来用一用,没用的时候就丢掉。
张家的这场闹剧,吸引了不少街坊邻居堵在门口围观。
爱面子的张明勇觉得丢人丢大发了,对张晓娟和周雪柔都不待见。
周雪柔在家里伏低做小,天天做家务,晚上躺在张和平怀里哭,把张和平的心都哭软了。
为了儿子,张明勇捏着鼻子认了,让张晓娟不要再闹,不然就把她赶出家门。
而张晓娟,消失了几天,带回来一个惊天大消息。
“我要结婚了,对象是宋科长的小儿子,”张晓娟不管家里人的反应,继续说:“他们家同意给我安排工作。”
张晓娟看着周雪柔,鄙夷道:“相信我们家不会有人,把人家宋家安排的工作给抢走吧?光着屁股嫁出去,太丢人了,我要面,我干不出来这样的事。”
一番话,说得周雪柔泪眼婆娑,倒在张和平怀里。
激得张和平站起身来,要动手打张晓娟。
张晓娟讽刺道:“张和平,再借给你几个胆子,敢打我?我马上就是宋科长的儿媳妇了?你自己几斤几两,掂量不清楚吗?”
“哪个宋科长?”张明勇神色不明。
“还有哪个宋科长,”张晓娟得意地笑了:“工业局的宋科长呗。”
郝翠萍突然抬起头,抓住张明勇的胳膊,惊呼道:“娟儿,那个宋科长的儿子是...他是...”
“是,宋科长的小儿子天生痴傻,”张晓娟愤恨的看着张家人,咆哮道:“要不是个傻子,人家怎么会看得上我?要是你们愿意给我买个工作,我会嫁给一个傻子吗?”
“不行!”张明勇一拍桌子,大声喊道:“我的女儿嫁给一个傻子,我丢不起这个脸!”
张明勇发了脾气,张晓娟有点害怕,小声嘀咕道:“又不是非得我嫁。”
说完,她晦涩不明,看了眼陈安。
郝翠萍一下子就猜出张晓娟打的什么主意,她拉着张明勇和张晓娟,回了主卧。
三个人在卧室里面嘀嘀咕咕,商量了好久。
耳聪目明的陈安,自然是都听见了。
张晓娟提出,让陈安替她嫁给那个打人的傻子,郝翠萍没有说不同意,只是突然提起了张新华。
“明勇,还有几个月,新华就要毕业了,”郝翠萍哭哭啼啼:“就他的成绩能不能考上高中,还不知道呢,现在一个岗位一个坑,咱们新华要没个工作,怎么找对象呀?”
郝翠萍这个时候提起张新华,张晓娟再傻也知道什么意思,她冷哼一声:“陈安真是可怜。”
郝翠萍不接招,伏在张明勇怀里小声啜泣,最后,三个人达成共识。
由陈安替嫁,张晓娟去和宋家谈判,再要一个工作岗位来,哪怕是临时工也行。
只要有个工作,郝翠萍花点钱通通关系,上下打点一番,临时工也可以变成正式工。
陈安第二天,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照常去打了零工。
她买了一个傀儡人,贴上隐身符,带上‘掘地三尺’,去了张家。
而她自己,则继续当搬运工,做着苦力,傍晚归家。
张家被贼人一扫而空,这个消息,迅速传遍整个家属院和钢铁厂。
派出所赵所长,亲自带队,前来勘察。
现场一片狼藉,张家的存款,郝翠萍和张明勇的私房钱,被一扫而空。
郝翠萍坐在地上,崩溃大哭,而张明勇在一旁无能咆哮。
两个人都要给工安跪下了,祈求他们抓到小偷,把张家的钱还回来。
赵所长问:“丢了多少钱?”
情绪濒临崩溃的郝翠萍和张明勇对视一眼,没敢说真话,吞吞吐吐说了个数字。
尽管瞒报了大部分,只说五分之一,还是让在场的街坊邻居,十分吃惊。
张明勇两口子居然这么有钱!围观人群纷纷破防。
张晓娟挤进人群,冷冷的看着张明勇:“你明明这么有钱,还对我如此吝啬,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你女儿,你下半辈子,跟你大儿子过吧!”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郝翠萍,惊慌跑过来抓住张晓娟,急促的问:“张晓娟,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拿了我的钱!”
“滚开,”张晓娟嫌弃的擦了擦胳膊,无语道:“我看你是得了臆想症。”
“是你,是你对不对,”郝翠萍又抓住陈安,使劲地摇晃陈安的身体:“是不是你拿了我的钱!